第36章 谈妥
峨影董事长廖荣柱应该是军人出身，人到中年，站在那里笔直挺拔。
他不苟言笑，一般人面对会有一股压力扑面而来。
“花导！”应该是门卫给的消息，廖荣柱亲自到电梯口迎接。
“廖董，冒昧来访，打扰了。”握着那双坚实的手，花开觉得挺有劲儿：“这是我爱人克丽丝，这是我兄弟牛近。”
“欢迎欢迎！”廖荣柱嘴角扯了一下，应该是在笑。
“花导好样的！”他身后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举起了大拇指。
花开抢上前一步，伸出双手：“您老是？”
“老朽宫登容！”老人呵呵笑着：“年轻有为啊，想不到我们在巴蜀大地打转，花导已经火到国外去了。”
其实，他对花开最钦佩的是找了一个外国媳妇。
峨影曾有一位台柱子，大大小小的电影都在里面担任主角。改革开放的风潮一起，直接跑到国外结婚了。
由此，他对那些出国的女演员不感冒可以说是憎恶。
在老人看来，娶了国外的是赚了，嫁到国外就是亏。
想当初，他对陈奇芳可谓像女儿一样对待，每次创作之前，女主角就是以她为蓝本塑造的。曾经巴蜀人身材有限，男主角出名的太少。捧一个花旦走向全国才是应有之意。
“想不到宫老亲自来了，不胜荣幸！”花开受宠若惊：“那旁边这位一定是小宫导了。”
宫兵苦笑不已，我哪里小了？比你年龄还大好吧。
前身是看着老宫导的电影长大的，只不过千年之交前十年左右，估计是台柱子跑掉，他渐渐熄了拍电影的心思。
办公室的布置，印证了花开的猜测，里面简简单单，办公桌上除了一本台历一个笔筒之外，啥都没有。茶几上六个玻璃杯子，里面的青青茶叶在开水里直晃悠，杯口还冒着热气。
不到二十平米的空间，看上去很是宽敞整洁。
按说管理几千人的董事长，秘书之类应该有吧，看样子连泡茶都是其亲手亲为。
心里对此人有了初步印象，难怪这么多年峨影不见起色，老大啥都做，下面难免人浮于事，反正上面有人拿主意。
“川军出川的片子，我们一直想拍。”最先开口的是宫登容叹口气：“但是我们发现，最近几年峨影的片子，反响平平，战争片耗资大，亏不起了啊。”
“我也没想先拍战争片，”花开温和地笑笑：“我家在蓉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还没有哪个能力支撑我的起步阶段，只能稍有助益。”
“不是胖哥都成了您新剧的主角了吗？”宫兵赶紧问道。
尽管他也是导演，却不是什么电影学院或者导演专业毕业的，跟着老爸后面，学到不少实用的东西，这几年也拍了几部小成本电影，多以文艺片为主。
人们一谈起他，总会恍然大悟“宫登容的儿子”。
一方面，宫兵想要摆脱父亲的影响，今后会叫他一声宫导。
另一方面，还是想出人头地，拍一部出名的片子。
他本身就是在不断学习，学习峨影其他导演，学习自己的父亲。
花开在国外的成功，不懂行的人或许会认为他是幸运儿，有那么一丝运气就成功了。
从业者却绝不会那么想，不要说在国际上有名，就是在国内出名，那也需要故事情节、现场调控能力、镜头的应用、配音和最后的剪辑。
没有谁能随随便便成功，说别人幸运就说明这人不懂行或者酸葡萄效应。
听宫兵说牛近要当主角，廖荣柱与宫登容对望一眼，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今天约这个年轻人过来应该是个错误。
或许花开的年龄在一般人面前有些大，人到中年才转行。
在两人眼里，他委实有些年轻。
是不是年轻人在外面拍了一部短片成功，人就变得飘了？
现在的电视剧也好，电影也罢，哪部不是找一些俊男靓女来当主角？
宫登容那个年代，找的主演男的棱角分明，女的端庄大方，从没听说一个胖子能当主角。
“宫兄请听我解释，”花开把几人的神情看在眼里，不紧不慢：“首先，这个故事源自我巴蜀的一位将领。其次，这是一个系列剧。”
“或许在一般人看来，一千万是一个天文数字。但三位都是从业者，区区一千万，电视剧只能拍一部短剧，电影万万不可能。”
“目前，我这边有团省委、郫都区委介入，把第一部分拍出来，让他们觉得满意，就卖给电视台，才有后续的资金拍续集。”
作为老电影人，宫登容十分动容。
或许自己热爱电影事业，但绝对做不到这个程度。
毕竟身在峨影，当年拍片也是上面有任务布置下来，拿自家的钱来拍摄？即便身为著名导演，也拿不出那个钱。
政治任务，拿的是死工资，偶尔有点奖金，几十块钱，购买力相当于现在的几千吧。
“那必须要慎重啊，”宫兵身材和他父亲一样，比较矮小，三个人中就他戴了一副眼镜：“胖哥是我多年朋友，也不怕你见外，我觉得你当主配可以，主演再重新选一个吧。”
牛近从听到花开说自己要当主角开始，就一直处于亢奋之中。
现在被三人审视的目光看着，才发现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简单。
是啊，如今的电视剧和电影，一出来就是帅哥美女，哪怕每个人看自己会颜值和一切会加成，他还是明白，自己和主角方方面面差了太多。
“宫导，您说当年您是怎么找的耿风然？”花开不辩解。
“老耿啊，”宫登容眼睛一眯：“第一次见面，觉得这人看着讨喜，按照北方的说法，就是那种蔫儿坏，其实他人接触久了，相当不错。”
“恩，人不可貌相。耿风然演了王保长以后，似乎成了国内的反派专业户。”花开点点头：“就是在《抓壮丁》的电影里面，他也盖过了男主角张立华，您说是吧。”
“对对对！”宫登容连连点头：“他把王保长这个人演活了，后来都不敢到市里，观众看到大喊打倒王保长，真挨过打，什么烂菜叶子往他身上扔，有一次还被石头打了个眼。”
“契合度高，此其一。”花开伸出第二根指头：“其二，接地气。”
“确实，他不如张立华方正，也比不上陈奇芳的美丽大方。”
“但是当年在全国的知名度，是两个主演比不上的，您说是不是？甚至可以说，他是当之无愧的主演。”
“有道理！”宫登容颔首：“你这么一说，我才醒悟过来，小陈和立华两人，是那个年代标准的主角脸，失去了特色。”
他看着牛近，若有所思。
“小宫导，您那部《蓉城之恋》我看了。”花开转移了目标。
“哦？谢谢！”宫兵有些小惊喜。
他的成名作就是这部片子，可惜没有达到预期票房还亏了点儿，也没获奖，现在都找不到人投资。
“您客气，不仅仅是你们爷俩的作品，峨影比较有名的导演，譬如张先雨张导、鲍海波鲍导、竹安平竹导、段栖山段导的作品我都看过。”花开不由有些得意。
前身很宅，在网络兴起以后，峨影这些人的电影，确实看完了。
或许有些本土主义做崇，大学念的是川音，电影电视剧喜欢追峨影或者巴蜀籍的作品。
“回到您的电影，于小祺高大帅气，这个年代标准的电影脸，张文若漂亮，现在北漂被誉为四小花旦之一，当然是经纪公司在使劲，没那么大的影响力。”
“电影情节也不错，男女到蓉城旅游见面，本想着一面之缘。无巧不成书，他们竟然都有了第二次来这里的机会，情愫油然而生。”
“故事也不落俗套，没有皆大欢喜的局面。两人最后居然到了一个地方工作，住的是对门，到这里戛然而止。但是为什么就不火呢？”
是啊，他这么一分析，旁边三个人也愣了，有这么多的优势，电影没火起来确实很奇怪。峨影尽管已经走向市场，还是广电的亲儿子，华夏影业发行，任何环节都可以啊。
“文艺片，比较小众。”花开端起茶杯，浅啜一口：“如同竹叶青，味道淡淡的，没有乌龙茶和普洱或者红茶那么浓烈，喜欢的人都是有品位的人。”
这话说得廖荣柱那张扑克脸上也有了浅浅的笑意，这么说来我也是有品位的人啰？
“现在的生活节奏这么快，好莱坞的爆米花电影流行起来。”
“或许你们会问，我的《父亲》同样属于文艺片范畴，为啥还能在国外网络上火一把？无他，节奏明快，整部电影不到四十分钟。按照一般导演的尿性，一个半小时都有可能。”
三人都是电影人，等他一说恍然大悟。
简单一句话，就是市场的需要。
“我请阿近当主演，有我的考虑。”花开继续阐述自己的想法：“第一，就是接地气，天天俊男美女看腻了。第二，每个正面人物都是浓眉大眼，反差感强烈，还是归于第一点。”
宫家父子若有所思，廖荣柱深呼吸一口气，缓了缓情绪：“花导，一千万啦，你就不怕打水漂？”
“诚如您所说，有可能失败。”花开泰然自若：“其他地方我没办法，有郫都区委和团省委的推动，和巴蜀卫视来个对赌协议没问题吧。”
“这倒可以！年少有为啊。”廖荣柱不由暗叹，自己身为峨影的当家人，不是魄力不魄力的问题，是根本不敢赌。
赢了还好说，输了呢？一切都没了。峨影还是在编的，他的级别是厅级。不是吴峰那样的副厅，是实职正厅。
“既然花导敢这么做，我们峨影舍命陪君子。”廖荣柱说得冠冕堂皇：“要人出人，要力出力。谁不听话找我。”
克丽丝本身并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大家在一起并不清净，但她孑然独立，更可喜的是，老公又成为焦点，而且今天的女性只有自己一个。
原本廖荣柱请花开过来，是想峨影主导。
不管人家说得理由有多充分，峨影一千万还是能凑出来，后果呢？
以前的电影，总是资本在主导，不管是公司哪个导演拍的片子，本身并没有多大发言权。
想着花开毫无经验，这下峨影总可以主导，可惜，自己能拿一千万赌吗？不能，看来这一次的主导权又没了。
不过廖荣柱还是很开心，毕竟这是巴蜀人自己拍的片子。
“廖总的话我记住了，”花开轻舒一口气，总算达成了目标：“接下来我开始点将：小宫导、李群、朱芳芳、池礼桦、朱潇真、王瑞，这几个人我要了，其他的小宫导找人。”
他掏出一张A4纸：“我只有角色的人物性格年龄特点，麻烦你了。”
宫兵欣喜地接过去，看了一眼廖荣柱。
虽然资金不是峨影出的，主导权还在，那就好。
“所有角色，周日到位。”花开端起了杯子，发现水不多，自己拿起水瓶续了点儿：“我去找川大的历史教授把关，还要和樊家后人联系，不然今后要吃官司的。”
“至于音乐这块，直接交给我的博导。你们还有什么问题？”
“那个，”宫兵期期艾艾：“工资怎么算？”
“公司成立了，在郫都区，走公司的帐！”花开毫不含糊，人家凭什么跟你拍戏：“群演日结，演员拍完自己的戏份财务给钱。”
“还有吗？”
“花导，我廖某人在巴蜀卫视还有几分薄面，”廖荣柱站起身来准备送客：“到时候成片我可以找人来看。”
同级单位，对方这个面子必须给。
“行！”花开伸出手：“那就多谢廖董了！”
说完，三人起身告辞，牛近最为兴奋，自己的兄弟还是靠得住，主演啊，想着就飘飘然。
他们又把花开等人送到电梯口，宫兵抢先点了按键。
电梯一到，双方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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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导！”应该是门卫给的消息，廖荣柱亲自到电梯口迎接。
“廖董，冒昧来访，打扰了。”握着那双坚实的手，花开觉得挺有劲儿：“这是我爱人克丽丝，这是我兄弟牛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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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导好样的！”他身后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举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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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宫登容！”老人呵呵笑着：“年轻有为啊，想不到我们在巴蜀大地打转，花导已经火到国外去了。”
其实，他对花开最钦佩的是找了一个外国媳妇。
峨影曾有一位台柱子，大大小小的电影都在里面担任主角。改革开放的风潮一起，直接跑到国外结婚了。
由此，他对那些出国的女演员不感冒可以说是憎恶。
在老人看来，娶了国外的是赚了，嫁到国外就是亏。
想当初，他对陈奇芳可谓像女儿一样对待，每次创作之前，女主角就是以她为蓝本塑造的。曾经巴蜀人身材有限，男主角出名的太少。捧一个花旦走向全国才是应有之意。
“想不到宫老亲自来了，不胜荣幸！”花开受宠若惊：“那旁边这位一定是小宫导了。”
宫兵苦笑不已，我哪里小了？比你年龄还大好吧。
前身是看着老宫导的电影长大的，只不过千年之交前十年左右，估计是台柱子跑掉，他渐渐熄了拍电影的心思。
办公室的布置，印证了花开的猜测，里面简简单单，办公桌上除了一本台历一个笔筒之外，啥都没有。茶几上六个玻璃杯子，里面的青青茶叶在开水里直晃悠，杯口还冒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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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对此人有了初步印象，难怪这么多年峨影不见起色，老大啥都做，下面难免人浮于事，反正上面有人拿主意。
“川军出川的片子，我们一直想拍。”最先开口的是宫登容叹口气：“但是我们发现，最近几年峨影的片子，反响平平，战争片耗资大，亏不起了啊。”
“我也没想先拍战争片，”花开温和地笑笑：“我家在蓉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还没有哪个能力支撑我的起步阶段，只能稍有助益。”
“不是胖哥都成了您新剧的主角了吗？”宫兵赶紧问道。
尽管他也是导演，却不是什么电影学院或者导演专业毕业的，跟着老爸后面，学到不少实用的东西，这几年也拍了几部小成本电影，多以文艺片为主。
人们一谈起他，总会恍然大悟“宫登容的儿子”。
一方面，宫兵想要摆脱父亲的影响，今后会叫他一声宫导。
另一方面，还是想出人头地，拍一部出名的片子。
他本身就是在不断学习，学习峨影其他导演，学习自己的父亲。
花开在国外的成功，不懂行的人或许会认为他是幸运儿，有那么一丝运气就成功了。
从业者却绝不会那么想，不要说在国际上有名，就是在国内出名，那也需要故事情节、现场调控能力、镜头的应用、配音和最后的剪辑。
没有谁能随随便便成功，说别人幸运就说明这人不懂行或者酸葡萄效应。
听宫兵说牛近要当主角，廖荣柱与宫登容对望一眼，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今天约这个年轻人过来应该是个错误。
或许花开的年龄在一般人面前有些大，人到中年才转行。
在两人眼里，他委实有些年轻。
是不是年轻人在外面拍了一部短片成功，人就变得飘了？
现在的电视剧也好，电影也罢，哪部不是找一些俊男靓女来当主角？
宫登容那个年代，找的主演男的棱角分明，女的端庄大方，从没听说一个胖子能当主角。
“宫兄请听我解释，”花开把几人的神情看在眼里，不紧不慢：“首先，这个故事源自我巴蜀的一位将领。其次，这是一个系列剧。”
“或许在一般人看来，一千万是一个天文数字。但三位都是从业者，区区一千万，电视剧只能拍一部短剧，电影万万不可能。”
“目前，我这边有团省委、郫都区委介入，把第一部分拍出来，让他们觉得满意，就卖给电视台，才有后续的资金拍续集。”
作为老电影人，宫登容十分动容。
或许自己热爱电影事业，但绝对做不到这个程度。
毕竟身在峨影，当年拍片也是上面有任务布置下来，拿自家的钱来拍摄？即便身为著名导演，也拿不出那个钱。
政治任务，拿的是死工资，偶尔有点奖金，几十块钱，购买力相当于现在的几千吧。
“那必须要慎重啊，”宫兵身材和他父亲一样，比较矮小，三个人中就他戴了一副眼镜：“胖哥是我多年朋友，也不怕你见外，我觉得你当主配可以，主演再重新选一个吧。”
牛近从听到花开说自己要当主角开始，就一直处于亢奋之中。
现在被三人审视的目光看着，才发现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简单。
是啊，如今的电视剧和电影，一出来就是帅哥美女，哪怕每个人看自己会颜值和一切会加成，他还是明白，自己和主角方方面面差了太多。
“宫导，您说当年您是怎么找的耿风然？”花开不辩解。
“老耿啊，”宫登容眼睛一眯：“第一次见面，觉得这人看着讨喜，按照北方的说法，就是那种蔫儿坏，其实他人接触久了，相当不错。”
“恩，人不可貌相。耿风然演了王保长以后，似乎成了国内的反派专业户。”花开点点头：“就是在《抓壮丁》的电影里面，他也盖过了男主角张立华，您说是吧。”
“对对对！”宫登容连连点头：“他把王保长这个人演活了，后来都不敢到市里，观众看到大喊打倒王保长，真挨过打，什么烂菜叶子往他身上扔，有一次还被石头打了个眼。”
“契合度高，此其一。”花开伸出第二根指头：“其二，接地气。”
“确实，他不如张立华方正，也比不上陈奇芳的美丽大方。”
“但是当年在全国的知名度，是两个主演比不上的，您说是不是？甚至可以说，他是当之无愧的主演。”
“有道理！”宫登容颔首：“你这么一说，我才醒悟过来，小陈和立华两人，是那个年代标准的主角脸，失去了特色。”
他看着牛近，若有所思。
“小宫导，您那部《蓉城之恋》我看了。”花开转移了目标。
“哦？谢谢！”宫兵有些小惊喜。
他的成名作就是这部片子，可惜没有达到预期票房还亏了点儿，也没获奖，现在都找不到人投资。
“您客气，不仅仅是你们爷俩的作品，峨影比较有名的导演，譬如张先雨张导、鲍海波鲍导、竹安平竹导、段栖山段导的作品我都看过。”花开不由有些得意。
前身很宅，在网络兴起以后，峨影这些人的电影，确实看完了。
或许有些本土主义做崇，大学念的是川音，电影电视剧喜欢追峨影或者巴蜀籍的作品。
“回到您的电影，于小祺高大帅气，这个年代标准的电影脸，张文若漂亮，现在北漂被誉为四小花旦之一，当然是经纪公司在使劲，没那么大的影响力。”
“电影情节也不错，男女到蓉城旅游见面，本想着一面之缘。无巧不成书，他们竟然都有了第二次来这里的机会，情愫油然而生。”
“故事也不落俗套，没有皆大欢喜的局面。两人最后居然到了一个地方工作，住的是对门，到这里戛然而止。但是为什么就不火呢？”
是啊，他这么一分析，旁边三个人也愣了，有这么多的优势，电影没火起来确实很奇怪。峨影尽管已经走向市场，还是广电的亲儿子，华夏影业发行，任何环节都可以啊。
“文艺片，比较小众。”花开端起茶杯，浅啜一口：“如同竹叶青，味道淡淡的，没有乌龙茶和普洱或者红茶那么浓烈，喜欢的人都是有品位的人。”
这话说得廖荣柱那张扑克脸上也有了浅浅的笑意，这么说来我也是有品位的人啰？
“现在的生活节奏这么快，好莱坞的爆米花电影流行起来。”
“或许你们会问，我的《父亲》同样属于文艺片范畴，为啥还能在国外网络上火一把？无他，节奏明快，整部电影不到四十分钟。按照一般导演的尿性，一个半小时都有可能。”
三人都是电影人，等他一说恍然大悟。
简单一句话，就是市场的需要。
“我请阿近当主演，有我的考虑。”花开继续阐述自己的想法：“第一，就是接地气，天天俊男美女看腻了。第二，每个正面人物都是浓眉大眼，反差感强烈，还是归于第一点。”
宫家父子若有所思，廖荣柱深呼吸一口气，缓了缓情绪：“花导，一千万啦，你就不怕打水漂？”
“诚如您所说，有可能失败。”花开泰然自若：“其他地方我没办法，有郫都区委和团省委的推动，和巴蜀卫视来个对赌协议没问题吧。”
“这倒可以！年少有为啊。”廖荣柱不由暗叹，自己身为峨影的当家人，不是魄力不魄力的问题，是根本不敢赌。
赢了还好说，输了呢？一切都没了。峨影还是在编的，他的级别是厅级。不是吴峰那样的副厅，是实职正厅。
“既然花导敢这么做，我们峨影舍命陪君子。”廖荣柱说得冠冕堂皇：“要人出人，要力出力。谁不听话找我。”
克丽丝本身并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大家在一起并不清净，但她孑然独立，更可喜的是，老公又成为焦点，而且今天的女性只有自己一个。
原本廖荣柱请花开过来，是想峨影主导。
不管人家说得理由有多充分，峨影一千万还是能凑出来，后果呢？
以前的电影，总是资本在主导，不管是公司哪个导演拍的片子，本身并没有多大发言权。
想着花开毫无经验，这下峨影总可以主导，可惜，自己能拿一千万赌吗？不能，看来这一次的主导权又没了。
不过廖荣柱还是很开心，毕竟这是巴蜀人自己拍的片子。
“廖总的话我记住了，”花开轻舒一口气，总算达成了目标：“接下来我开始点将：小宫导、李群、朱芳芳、池礼桦、朱潇真、王瑞，这几个人我要了，其他的小宫导找人。”
他掏出一张A4纸：“我只有角色的人物性格年龄特点，麻烦你了。”
宫兵欣喜地接过去，看了一眼廖荣柱。
虽然资金不是峨影出的，主导权还在，那就好。
“所有角色，周日到位。”花开端起了杯子，发现水不多，自己拿起水瓶续了点儿：“我去找川大的历史教授把关，还要和樊家后人联系，不然今后要吃官司的。”
“至于音乐这块，直接交给我的博导。你们还有什么问题？”
“那个，”宫兵期期艾艾：“工资怎么算？”
“公司成立了，在郫都区，走公司的帐！”花开毫不含糊，人家凭什么跟你拍戏：“群演日结，演员拍完自己的戏份财务给钱。”
“还有吗？”
“花导，我廖某人在巴蜀卫视还有几分薄面，”廖荣柱站起身来准备送客：“到时候成片我可以找人来看。”
同级单位，对方这个面子必须给。
“行！”花开伸出手：“那就多谢廖董了！”
说完，三人起身告辞，牛近最为兴奋，自己的兄弟还是靠得住，主演啊，想着就飘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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