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7章_靡靡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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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7章

  无觞归来时,闪现在湖边抱起靡音放在自己膝盖上,只说:“皇帝做得不错,名离安然无恙。”好像评估回来,对整个月国皇帝的功绩下了一个评语。

  靡音靠在他手臂上,仰视着说:“那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

  无觞说:“还不急。趁这个时候打探一下那位左公子的脾气,不是能更了解这个崭新的月国吗?”他这样的回答,才让靡音认识到原来无觞心里还有一点作为皇帝的考量……该说他平时太放松了,让靡音都忘了他的身份。他武功很高,所以就算在这里随意出入也不会惊动别人。如果能趁机摸清楚寂辰的底细,确实能更慎重的处理日后和月国的关系。

  靡音点头,说:“那你小心一点。”

  无觞撩了撩靡音的额发,捧着他的脸颊亲吻了一下,说:“音儿还在这儿等着我,我当然不会让自己有任何危险。”

  靡音说:“不知道三哥怎么样了?”想到还在醉红楼的夜摩雅,觉得他这个时候出现在月国也实在危险。毕竟他已经是王爷,又不是奉了谕旨来这里出公差,一旦被人发现就会非常麻烦。何况清雪之对于他的身份应该毫无忌惮,或许会不经意透露出去。

  无觞的脸靠近,手指也从脸颊滑到脖子那里,指尖在还泛红的痕迹上流连。这个季节不会穿太厚重的衣服,所以两层纱衣根本遮不住白皙皮肤上的点点莓红。看着妩媚妖娆,透露着□□的味道。靡音不知道他坐在那里的慵懒已经让偶尔经过的侍卫都直了眼。只要想到那个绝美的人是因为什么留下这些痕迹,又是因为什么呈现疲惫就会流鼻血了。靡音不得不一直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摩挲了许久,无觞说:“你不用担心他。音儿,你的眼睛只要看着我就好……就像现在这样。”

  靡音觉得他就是有那个本领,无论怎么样的气氛,只要无觞在身边,就格外容易引领自己。说什么只看着他就好,现在的状况是只要他在,几乎就是要靡音当瞎子。靡音说:“你干脆把我眼睛蒙起来好了。”

  无觞说:“那我怎么舍得?”他靠在旁边更大一些的石头上,开始“闭目养神”。眼睛是闭着的,但是手却不□□分,沿着后面的衣摆滑进里衣。

  靡音正要挣扎,就听到远远的太监喊:“皇上驾到……”

  昨天驾到的还是那个中年人,今天就是寂辰了。他穿着玄色锦袍,应该正在服丧中,不过难得端正得脸看起来还真有点人模狗样的。靡音用这个词,实在是因为根本想不到用别的什么词来形容他……人模狗样的?嘴角抽搐。

  靡音想起身,当作迎接他,可是无觞却没这个打算。他拉着靡音不让他移动分毫,还好似不经意的戳了戳靡音的皮肤,让他不自觉的动弹一下,又重新坐稳,靠在无觞怀里。

  这情景让寂辰看到,倒是没有引起他的意外。靡音背对着他,无力好像一只宠物。

  太监又想喊大胆,不过被寂辰挥手阻拦了。跟随着他的宫娥太监也在他挥手之间行礼退了下去,偌大的湖畔就剩下三个人,还有一些不停叫着的虫子。

  寂辰没有如浴春风的笑容,却并不是因为身份的改变而变化:“不愧是父皇的贵客,即使知道月国皇帝已经改变依然无动于衷。不知道你有什么本事能让朕高看一眼那?”

  靡音听见他的话才明白寂辰根本不知道无觞的身份,月国皇帝只是说无觞是贵客,不久就死了。虽然死的蹊跷,可是事不关己。

  无觞的眸子这才重新开启,只是斜了一眼,然后又看向湖面:“没什么身份。普通人而已。”他把靡音拉过另一边,让他不用扭头就能看到新帝王。当然那片莓红也落入眼帘,寂辰微微皱起了眉头。

  寂辰忽然哈哈的笑了两声,说:“既然如此,朕就要查查关于父皇忽然驾崩的原因了。不知道贵客昨晚宴会后出现在父皇的踏云殿,有什么事那?”

  踏云殿?这样说来无觞那时的确接到暗卫的消息,让他移驾踏云殿。果是和月国皇帝见面去了,可是随后不久,那皇帝就死了。靡音抬眼看无觞,他表情没变。难道真的是他做的?听起来还很像真的啊……如果说那个前皇帝的确被人所害,那无觞的嫌疑的确很大。应该说他对于月国前皇帝的不屑更让人觉得他有这个胆量和能力。

  无觞说:“你父皇找我说一些事情罢了。至于内容,似乎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寂辰说:“和朕有没有关系并不是你说了算。不过既然父皇嘱咐不能难为你,那朕也只好遵循他的遗愿。只是……”方才轻松温和的语气突兀转变,一阵尖锐冰封:“这几日静雪阁的守卫似乎需要加强了。父皇去世万分蹊跷,希望贵客不要见怪。”

  无觞说:“无妨。你要怎么做便做就是。”说完抱起靡音,转身就走。背对着已经成为皇帝的寂辰说:“不送。”靡音透过无觞的肩膀,瞥见寂辰的表情,阴暗的好像投下的影子。刚看了一眼,就听到无觞说:“我说过,你只要看着我就好。”语气有些不悦。

  靡音收回视线,两人已经回到静雪阁。果然如寂辰所说,守卫不单有,而且和其他宫殿相比增加了三倍有余,不同于前阵子的放任自由,每一个都带着真正士兵一样的庄严。从那幅严阵以待的样子可以看出,这些人恐怕是城防的士兵,奉命暂时进宫守卫。

  吉赛根本不打算围着靡音转,已经到偏殿休息。靡音轻声说:“真的是你杀的?”

  无觞摇头:“没有。”不过神情却不像与他无关。果然,无觞转过来看他,说:“我离开的时候,他还没有任何异样。”

  靡音说:“难道这个三皇子会弑父?”听起来太不可思议了。

  无觞说:“三皇子并没有到过踏云殿。应该说,那个时候他正在静雪阁中。只是我离开不久,暗卫就告诉我,老皇帝自尽了。我想,可能还是与我有关吧。”虽然他自己说是可能与他有关,可是怎么听都觉得这个“可能”太过自谦,应该是“肯定”才对。靡音是不会明白那些有关的理由,与其费劲脑筋,不如直接问当事人更痛快一些。靡音点头,没有说话。不论怎样,他都不觉得无觞有错,他一定有自己的想法罢了。

  无觞说:“我以为你会觉得我很残忍。”

  靡音说:“不是你亲手杀的,哪里算什么残忍?”楚然亲手杀过的人也不少,有时候做梦都是满手的血腥,甚至被梦境折磨得吃不下饭。若说残忍,自己应该也是残忍得很。虽然已经是上一世的故事,如今想来仍然觉得胃口都会变差。

  无觞说:“你的轻描淡写也是我喜欢的理由。音儿真是我的宝物,有你在我就不会无聊那。”似乎很得意,无觞的语尾有微微的上扬。

  这是宝物还是玩物?无觞真的搞得清楚吗?

  天色渐晚,奏琴奏得想揍人。指尖的皮肤在这一个月内迅速的磨破,又出了茧子。如今已经迟钝了一些。指甲一直很短,所以一小片不算白皙的皮看起来格外清楚。无聊的时候又只能在这里弹琴望月,每每走到殿外,都会被十几双眼睛盯着,警惕的看着靡音的一举一动,略微接近门口,就会被很有礼貌的阻止。索性还是退回屋中。

  无觞不知从哪里翻出一把扇子,支着脑袋侧躺在榻上,摇着扇子好像在睡觉。

  靡音没话找话:“这个寂辰……会对夜国有害吗?”他的野心不容小视。

  无觞说:“有。月国三皇子是出名的野心家。你也看到从内宫太监到外殿大臣无一不因为他惊恐万分。除了皇帝对他的信任和支持外,那份自信和雄心,以及霸道的手段也给他带来了不少威信。”人类面对强权的时候,总是被动恐惧,尤其是这个强权本身带有不容置疑的威严,效果会成倍的增大。没听到靡音说话,无觞睁开眼睛,说:“昨晚没有给你拿椅子的小太监,今天已经身首异处。”

  那个小太监?寂辰不是已经饶过他了吗?靡音说:“他做事太狠绝。”以前也曾遇到过类似的敌手,在交易中最擅长黑吃黑。而且对于所有忤逆他的人都不会放过,也是最难缠的对手。虽然尽力不与他接触,但是最后还是避免不了正面交锋。青哥用了很简单的一招,反而让他不得不上当。那招叫做美人计。美人足够美,动机足够纯。在床上拔出的刀子最难提防,结果那个人一命呜呼。当时楚然没有参与这件事,因为正好在例行检查。在电话里听到那人丧命的消息,反而觉得活该。虽然目前和月国的关系没有达到这么危机的时候,不过还真得需要找到他的弱点,才能不手忙脚乱。

  无觞说:“作为一国之君,他缺了点耐心。”

  耐心太重要了……尤其是一群老头子对着自己唧唧歪歪还满口大道理的时候。如果是寂辰,八成会一个笑容他们噤若寒蝉,然后□□的下达自己的命令。可是依靠一个人的智慧不足以治理国家,太容易出错,也更容易自满。靡音说:“对夜国来说,应该算是优点。”

  无觞说:“对。也很有挑战。”他大概是把挑衅和战争看得轻而易举,所以才这般跃跃欲试。“不过,我想真有那么一天,我不会手下留情。”他盯着门外,让靡音的目光也顺着他的视线瞟了过去。

  一个宫娥跪在外面:“留香公子,圣上谕旨,要你到溢霞殿见驾。”

  无觞说:“你跟她去吧。”得到无觞的赞同,靡音就知道一定会有人在暗中跟着自己。就算无觞不出房间,也有无数的人在向他汇报着外面的消息。

  靡音跟着宫娥向东面走去,大概在昨日荣华殿的旁边位置,有一座宫殿上面写着:溢霞殿。字是玄色,琉璃翡翠瓦,柱子上并没有雕着金色盘龙,反而是一些玄武仙鹤。宫娥走到门外就跪在地上,说:“里面不是奴婢可以进的地方,请公子自己进去。”

  靡音向里面走去。院落中种满青竹,密密的看不到宫墙,别有一番韵味。只是两旁无人,夜色萧索。刚刚驾崩了皇帝,所以到处都妆点素白,白色的绫罗飘来荡去,诡秘得好像电视剧中的鬼屋。

  寂辰背对着门口,靡音走到距离他还有两米得地方站住了脚。他久久不回头,难道就要跟着他这么站下去?靡音说:“找我有事?”怎么也叫不出皇上这个称号……

  寂辰转身,说:“到现在,你还不愿告诉我他的身份吗?”靡音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安,甚至没有对自己用“朕”这个字,摆明了是降低自己的身份。换做月国的其他人,哪怕是封疆大吏恐怕都会感恩戴德,只是靡音对这个平等无动于衷。无觞是谁,寂辰应该有了了解,他问的身份,大概只是关系的代名词。

  靡音说:“你以为是什么,就是什么。”

  其实寂辰更希望留香否定和他的关系,或者说些明确的话,谁知换来的还是不明不白的回答。在醉红楼留恋了半月有余,虽然是那种地方,但是寂辰对留香也算特别,仍然没有机会搂住他,哪怕一次。无觞凭空出现,就堂而皇之的揽着留香出入,留香也不反对。今日在湖边看到他颈项的红色痕迹,心底已经有了计较。留香必是自愿,否则任何人都不能动他分毫。虽然看不出他的武功底子,但是留香周身的氛围就是挂出“生人莫近”的牌子。到底那人什么足以打动他的心?让他放心的依靠拥抱?想到这点,寂辰隐隐觉得沉不住气,索性叫他前来问个明白。

  寂辰说:“无觞。无上崖无上门的门主,也是世间的绝顶高手,轻功可以算是绝无仅有。无上门最让江湖震惊的是其丹药,各种疑难都可迎刃而解,一药千金难求。而且每个门人都神秘莫测,行事诡异,亦正亦邪。门主……更是有超过传闻中的容貌和风韵。”他停了停,说:“这就是我能知道的。”

  无觞的江湖身份就是这个,靡音早有耳闻。无上门的确变幻无常,对于求药之人并不看出身和富贵,完全凭门主一时兴起。无觞的心思有岂是外人能看破的。就拿这次给清雪之的药来说,凝香丸对常人根本可望不可及,但是他随意拿出只交换了在醉红楼停留一月。算起来,这买卖其实是赔了。靡音低头,说:“他是何人又怎样?我只要看着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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