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_这才是猛A该看的东西(十分红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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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

  了解也并不感兴趣,说话深浅拿捏得很恰当,也不会刻意流露身份。

  没有以此为诱饵,也没以此做威胁,无论在外面如何位高权重,在祝荧这边的形象仅仅是老同学、前室友,以及旧情人。

  以至于祝荧都没明确认知到,这五年没见,当年陪同他历经风雨的少年已经能遮风挡雨。

  祝荧送别孩子,寒假中被盯着在家休养,再次出门是去听了遗产的宣布。

  他难得穿了一次正装,漠然地看着亲戚们紧张兮兮地交头接耳。

  江锡说得果然没错,他的份额不小,能够继承价值十多亿的股份,以及老爷子所有的古玩藏品。

  祝荧在合同上签了名字,再听江锡低声问:“你记不记得……”

  这是在问祝荧记不记得以前说过的,要在划分完财产之后听从他的安排,当个乖巧听话的董事。

  “我什么都记得。”祝荧道,“你指的是哪个,是以前你和爸爸来做客,被养母烫伤以后连着我一起责怪,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我?”

  他整理了下袖口,似笑非笑道:“还是你逼着江楼心订婚,硬是把人逼得打起了裴慕隐的主意?”

  他不再是与裴慕隐一起出逃后,被频频过来试探的亲友弄得措手不及的高中生,眼下当着许多亲戚的面,自若地往后一靠,倚在了饰面华丽的墙上。

  瞧着江锡诧异又难看的脸色,祝荧如同在欣赏画作,而对于这幅画,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尽管江锡所做的种种太过没心肝,不过以他的脾性和身份来看,也算是不出意料。

  祝荧心里明白,可咽不下这口气。

  “你介绍裴慕隐是我男朋友的时候,我忍笑忍得很辛苦,就想着,你哪天一定也要体验下这有多不容易。”

  他的指尖搭在桌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提醒道:“我什么都记得的,记得二十多年来什么都没得到过,只有血脉带来的遗传病在陪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撒点糖

  第43章

  在场至少有一半的人听到了他俩的对话,但不约而同地装聋作哑。

  他们诧异着祝荧当场没给江锡台阶下,包括江锡本人,也是始料未及地愣住了。

  从没有人敢这么驳他的面子,可他无可争辩。

  儿子被调包这件事情上,不知情的三方无论是祝荧,还是他和许砚,亦或者江楼心,其实都是受害者。

  而伤得最深的是祝荧。

  江锡粗喘了几口气,阴沉沉道:“你去冷静一下。”

  祝荧道:“当我疯了?这点事情倒还不至于。”

  该是属于自己的,他不会拒绝,遇到不要的东西也会爽快放手。

  包括一个做得很失败的父亲。

  “你要知道这个家是我在做主。”

  祝荧无所谓他的威胁,道:“你这做主的范围有点广,经营公司不够你忙的,还能替我认个男友出来。”

  在江锡拿自己去讨好裴慕隐的时候,他就清楚他们注定当不了寻常父子,不如省去那些故作温情。

  姑妈插嘴道:“小荧,怎么和你父亲这么讲话?”

  “不好意思,从小没人管,难免没教养。”祝荧道,“劳烦你们离我远点。”

  刚才对江锡是提醒,这下有些警告的意味。

  原先他的意图就是这样,懒得与他们惺惺作态,干脆让他们少在自己这里下功夫。

  果然这场宣告会一结束,之前拉着他嘘寒问暖的亲戚都没了声,看他失忆打过歪主意的那群人更是躲得远远的。

  那些试探和诱骗在

  此刻显得多么愚蠢,被小辈耍成这样,祝荧都为他们窘迫。

  散场以后,祝荧走出小礼堂,发现外面飘着细雨。

  许砚握着长柄伞立在前面,是在等着他。

  他问:“是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许砚晃了晃手上的东西,道:“你忘了带伞,待会该淋雨了。”

  路上是许砚开车,什么也没问,但祝荧知道他心里有疑虑。

  作为一个自幼就缺失亲情的人来讲,难以主动倾诉,自己打了很久的腹稿,还是没能说出口。

  回的还是江家宅邸,这里依旧富丽堂皇,炫耀着主人的金钱和势力。

  祝荧和许砚并肩往里走,路上有佣人围着看手机的推送,没有发觉他们过来了,正讨论得起劲。

  “大少爷真的被判了无期?肯定会被捞出来的吧!”

  “江家现在巴不得和他撇清关系,哪会给他想办法?”

  有个女佣道:“他小时候就很狂,江锡看到他冲人摔碗,说都不说一句的。如果是我儿子,我得好好训一顿。”

  “哈哈哈哈这种儿子,家里可要不起!”

  祝荧敢保证,许砚一定听清楚了他们的对话。

  快要走近的时候,许砚绕了一圈远路,特意避开了他们。

  “怀他的那会,我特别期待,一查出来就开始翻字典取名字。”许砚忽然开口,“可是后来我发现自己只是个工具,而他是继承家业的容器,觉得很失望。”

  长子是这样,接下来的孩子也是这样,直到小儿子的出生。

  无论江家是不是认为检测成ga的孩子没价值,总之他视为珍宝,那以后总算有了为人父母的实感。

  他道:“我第一次和江锡吵架,是为了楼心的婚事。”

  “不是为了自己?”

  “当爸爸总是不自禁把底线放在孩子身上,我猜你也是这样,怕他将来被接回来,在江家过得不自在,索性这次提前铺路。”

  祝荧道:“没什么路可铺的,我流产了,那道疤是月份大了不能药流,我那时候只能剖宫。”

  许砚怔愣片刻,黯然道:“怪不得……”

  小孩是利益至上的牺牲品,造成这种环境的每个人都是帮凶,祝荧为此不愿意遵守他们的规则,不做出任何一步退让。

  祝荧道:“当教授是不是很会教育人?但我已经变成这样了,改不掉的。”

  “虽然从小没人管,但你自己跌跌撞撞的,明明也长得很好。”

  许砚说完,怕祝荧以为是敷衍,补充道:“现在这样真的很好。”

  他和江锡恰恰相反,控制欲很少,而包容更多,否则江楼心也不会被养成无忧无虑的样子。

  天真烂漫也好,清冷寡言也罢,他都不会把人扭转成自己想要的性格。

  祝荧是不用改,江锡是改不了,许砚又无意从中去协调,家里的氛围一直很僵硬。

  每天吃饭都是有了祝荧没江锡,有了江锡没祝荧,两者没法共存。

  在江楼心回家吃饭的时候,父子俩才勉勉强强地坐在了同一张餐桌上。

  “你的嘴巴是怎么回事?”江锡主动找话题。

  江楼心蔫巴巴的,听江锡这么问,摸了摸自己在接吻中被咬破的嘴角,结痂了还没脱落。

  不仅是嘴巴,他的后颈也有很深的咬痕。

  他以为是江锡下的药,皱眉道:“你这是明知故问?”

  江锡一看就知道他和顾临阑发生了什么,自然而然地接话:“你出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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