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那是一种责任
“好！我现在就去抓药去！”
说完许仙便揣着药方，喜滋滋的走了。
留下屋中四人，面面相觑，有点冷场。
良久，还是白素贞受不了敖娇那直要看穿人的眼神，开口道：
“敢问许先生乃是何方人士，我姐妹二人竟未料到人间竟有你这样的高人！”
许牧笑了笑，这白素贞有意思，觉得大家都是同道中人，话中意思点到为止。
懂得都懂，不懂的话也就算了。
“我算什么高人，她才是高人！”
许牧点了点敖娇。
敖娇白了他一眼，自家相公这是往她脸上贴金呢。
未有与敖娇交手，自然无法判断她的道行修为。
刚才小露一手震慑姐妹俩的许牧都这么说了，她两个自然觉得未出手的敖娇，修为道行更高深才是。
小青更是觉得自己刚才跟人顶牛，简直就是失智行为。
嗫喏向敖娇道歉。
“天庭有天庭之天条，人间有人间之律法！
游戏人间倒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不能扰乱人间秩序！”
两人走后，姐妹俩面面面相觑，方才敖娇所言的话语似乎一直在耳边回响。
“姐姐，他们是不是已经看出来我的身份了？”小青担忧道。
白素贞苦笑道：
“我就不应该心生好奇，掐算那位许先生的跟脚！
如今招惹了那两位，也不知是好是坏！”
小青安慰道：
“依我之见，姐姐不用担心那么多。
许先生方才也并未怪罪姐姐莽撞之举，大概只是小小教训罢了。
而那位许夫人之所以没给我们好脸色，估计也是因为这件事情。
最重要的是，他们也只是点了一下，并未挑明了讲。
最后，警告我们要守人间规矩。”
听了小青的话，白素贞若有所思。
“这么说，我们也是借了许公子的光，那位许先生看在许公子的面子上，只是小惩大诫，警告我们一番。”
“没错，没错！”
尤其刚刚敖娇所言，游戏人间的修士倒也常见，只要不扰乱人间秩序便是了。
两个时辰后，许仙将熬好的药端给白素贞，看她喝下之后，便急忙问道：
“白姑娘，你感觉如何，可有好了一些？”
小青捂嘴“噗嗤”一笑，“亏许公子你还是药堂学徒，除了神仙的灵丹妙药，世间谁家的药也不会有这么快的疗效。”
被她这么一说，许仙顿时讪讪。
“小青，不许这么说许公子！”
“好好好！我不该这么说，明白！许公子这也是关心则乱嘛！”
“小青姑娘说的没错，我对白姑娘确实是关心则乱。
今天之前，我也从未想过竟然会对家人之外的人，抱有这么大的关心！
小生失礼之处，请二位姑娘见谅则个！”
白素贞和小青听他实诚之言，只觉得这人实在，满腔热忱，是个值得托付之人。
“许公子，言重了。
公子一片赤诚待人，我姐妹二人感激不尽，又怎会见怪于公子呢！”
小青笑了笑，“如今天色不早，府上只有我姐妹二人，实在不好留宿公子！
若是公子还挂记我家小姐，不如明日再来瞧一瞧那位许先生所开药方之疗效，究竟如何。”
许仙忙道：
“小青姑娘考虑周全，小生告退，明日再来叨扰。”
白素贞忙道：“小青，替我送送许公子。”
“是，姐姐。”
“不用，不用！”许仙连连摆手。
“许公子，今日你为我家小姐之事来回奔走，恩情自不必说，送送你也是应该的。”
许仙拐出清波门之后，一拍脑袋，忽然想起，“哎呦，怎么把油伞给忘了！”
恰好此时，路过厅堂的小青，看到了靠在椅子边上的油伞，遂拿着它去了后院。
“姐姐，你瞧。
许公子走了匆忙，竟把油伞给落下了！”
白素贞脑海中浮现出许仙落荒而逃，匆匆忙忙的样子，捂嘴笑道：
“反正明日他还要过来，到时候再给他就是了！”
小青转了转眼珠子，故作恍然道：
“我明白了！
一定是许公子故意把这油伞给落下，日后好以此借口，再来府上！”
……
劳累了一天，李公甫狂放地往嘴里扒着饭菜，却被许娇容狠狠拧了一下腰间软肉。
“哎呦！”
嘶~！
夫人二指禅揪的功力，日渐老辣，真疼啊！
不过，真男人，又怎会怕这点疼呢！
“夫人，你这是作甚！为夫吃放向来就是如此……”
话没说完，却见许娇容对自己翻了个白眼，递给他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汉文！你瞧汉文！”
李公甫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往许仙身上一瞧，顿时吓了一跳！
“他怎么了？！中邪了？！”
饭桌前，许仙一脸痴痴傻笑的表情。
双眼无神，手里的筷子机械地戳着碗里的饭菜。
好好的一碗白饭，被他戳的稀巴烂。
时不时夹一下筷子，什么都没夹到送到嘴里却咀嚼的津津有味！
“就知道顾着你自己，你就没发现汉文他今天回来就是这样！
一点都不知道关心家里人！嫁给你我真是……”
“我错了，我错了！”李公甫不等许娇容继续说下去，连忙求饶认错。
忙道：“夫人啊，我一天到晚在衙门里忙，上官一句话，我这个捕头就得跑断腿。
回来就想着赶紧填饱肚子，回口血！
实在没有注意到家里这情况。
你说汉文他今天回来就是这样，那你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莫不是真中邪了？！”
许娇容没好气横了他一眼，“中邪，你就知道中邪！
咋就不往好的地方想想呢！”
“好的地方？！”李公甫又扫了许仙那副痴痴傻笑的样子，“我不知道该往什么好的地方想！”
许娇容无语，“不知道谁整日吹嘘自己见多识广来者，我看你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汉文这样的，明显就是心动陷入相思了！”
“欸？！”
李公甫盯着许仙看了好一会儿，恍然回想起自己当年跟许娇容约会后，回到家也是一个人这般傻笑！
刚才还真是没想到这一出！
“这么说，今天他是去见那个西湖姑娘了？！”说着李公甫还‘啧啧’地感慨两下，“这臭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艳福不浅！
我看是他祖坟上冒青烟了，才会遇到那么漂亮的姑娘！”
“怎么？！”许娇容的眼神里透露这危险的气息，“你是不是嫌弃我没有那两个姑娘长得漂亮，配不上你这个官老爷了？！”
这哪儿跟哪儿啊！
李公甫连忙叫屈，“哎呦喂！
夫人我对的真心，天地可鉴！
在我眼里，夫人你就是最美的！”
算你有眼色！许娇容给了他一个白眼球，担心道：
“汉文一直这样，不吃东西可不行！
你这个做姐夫，想想办法！”
“我能有什么……”眼见许娇容不善眼神，连忙开口道：
“办法肯定是有的，只是一时半会儿，不容易想到。
不如先吃饱饭再说，吃饱饭才有力气想办法！”
“啥都指望不上你！吃吃吃，吃死你得了！”
许娇容吐槽两句，也没再跟李公甫纠缠。她知道丈夫说的没错，累了一天了，先让他吃饱饭再说了。
晚饭结束，许仙始终没有食欲大振的意思。
李公甫许娇容相视一眼，收起了残羹冷炙。
许娇容去厨房洗涮碗筷，李公甫则沏了一盏茶，坐到许仙身边。
拍了拍他的肩膀，“汉文呐~！”
许仙：︿(￣︶￣)︿
李公甫：……？
“汉文？！”摇了摇他肩膀。
许仙：(～￣▽￣)～
李公甫：(☉_☉)困惑！
他只好双手掐住许仙的双肩，前后左右用力摇摆叫道：
“汉文，汉文，你醒一醒！”
头晕眼花带点恶心的许仙，终于从自我世界中清醒过来。
打掉李公甫的手，“姐夫，你干嘛！
摇晃的我头晕眼花的！”
缓了一下，许仙好奇道：
“姐夫，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公甫翻了个白眼，这小子是不是没救了！
“先不说我是什么时候回来，我就想问问你，你一直一副痴傻呆笑的表情干嘛？
中邪了？！”
“啊？有吗？
你看错了吧！”
“咱们两个都是老爷们儿，有啥话对你姐藏着掖着我能理解，对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许仙眼神一动，但还有些犹豫。
李公甫见状，继续忽悠道：
“来来来！
说说看，你姐夫我比你痴长几岁！你现在遇到的困扰，当年我也遇到过！
说出来，我可以与你参谋一二！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嘛！”
许仙想了想，表情似乎一下子低落下来，“姐夫，你当年遇到我姐姐，会不会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瞄了一眼，墙角处正探头探脑地偷听的许娇容。
李公甫躲在许仙身后的手，疯狂朝她招呼，让她走远注意隐蔽，千万不要暴露，以免让许仙刚刚敞开一点的话匣子，再缩回去。
许娇容不满地瞪了李公甫一眼，传达出无声地威胁之意。
考虑到当下场合主要为了弟弟许仙，这才按照李公甫疯狂暗示，缩了缩身体，躲在黑暗里。
见状，李公甫才松了一口气。
回想许仙刚刚说的那话，心中好笑，不就是遇到漂亮姑娘，瞧瞧自己条件，感觉自卑嘛！
白月光就白月光，别把她当女神就行！
于是，李公甫拽文道：
“汉文呐！俗话说的话，红颜易老，李广难封！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有道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遇到就是缘分，千万别考虑缘分之外的事！”
“年轻人，要有朝气奔放，千万不要像一个暮气沉沉之人，瞻前顾后，犹犹豫豫！”
“什么自卑不自卑的！遇到心动的，就猛烈的追就是了！
考虑那么多干嘛！”
看着许仙若有所思的样子，李公甫冷不丁问道：
“你跟人家姑娘处的怎么样啊？”
“挺好的，约着明天再去她家……”
反应来的许仙，再要收住话已经是来不及了！
因为他看着一脸急切的许娇容从墙角处几步过来，疾声问道：
“这么说，人家姑娘的家人你们已经见过了？
人家不反对啊！这是好事！说不定真能凑成好事呢！
她家在什么地方？是做什么的啊？
家里几口人……”
许娇容还没有将心里想问的话全部问出来，便见许仙猛然起身跑进自己的屋子，“砰”地将门关上。
李公甫无语地看着自己老婆，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许娇容还一脸茫然问道：
“汉文他这是怎么了？干嘛跑了？！我话都没问完呢！”
李公甫扶额长叹道：
“夫人啊！我不是给你手势让你藏好嘛，你这冷不丁的窜出来，是几个意思？！
现在好了，后面的事，甭想再从汉文嘴里问出来了！”
“hao~！这么说赖我了？！”
“不赖你能赖……”李公甫一瞧许娇容脸色，一个急刹车连忙拐弯，“那就一定是赖我！
全赖我动作太慢没有拦住汉文！
也怪我嘴巴慢，没有麻利把话套出来！
千说万说，都是我的错！”
“哼！那现在怎么办？！”
许娇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意思很明确，要他想办法！
李公甫只好苦着脸道：
“那我只能再想想办法，要不然怎么办哩！”
许仙枕着被子躺在床上，听着外面姐姐姐夫笑闹之声，脑海中不禁又闯入了白素贞那亦喜亦嗔的娇美脸庞来。
姐夫说的没错，既然遇上了心动之人，奋勇直前就是了！
更何况，去年许牧来家做客之时，曾说过那么一嘴，他许汉文的缘分就在今年！
缘分天注定！
既然老天都定下了这份缘，他又何必心生自卑觉得配不上人家，硬往外推呢！
大不了在药堂勤奋好学点，家里祖上留下的医书多钻研钻研，早点出来自立门户，开一家药堂来，是个正经营生！
想来以此来养活美娇妻，也不算委屈她了！
想着想着许仙心中便充满了赶紧与动力，想着想着嘴角便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明天已经约好了，再去白府瞧瞧白姑娘情况怎么样！
可不能再在那里多耽搁时间，不如明早早些过去，不能误了去庆余堂的时间来！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有了安身立命之本，他才有站在白素贞身边的底气！
要不然，他一个靠着姐姐姐夫吃喝的人，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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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许仙便揣着药方，喜滋滋的走了。
留下屋中四人，面面相觑，有点冷场。
良久，还是白素贞受不了敖娇那直要看穿人的眼神，开口道：
“敢问许先生乃是何方人士，我姐妹二人竟未料到人间竟有你这样的高人！”
许牧笑了笑，这白素贞有意思，觉得大家都是同道中人，话中意思点到为止。
懂得都懂，不懂的话也就算了。
“我算什么高人，她才是高人！”
许牧点了点敖娇。
敖娇白了他一眼，自家相公这是往她脸上贴金呢。
未有与敖娇交手，自然无法判断她的道行修为。
刚才小露一手震慑姐妹俩的许牧都这么说了，她两个自然觉得未出手的敖娇，修为道行更高深才是。
小青更是觉得自己刚才跟人顶牛，简直就是失智行为。
嗫喏向敖娇道歉。
“天庭有天庭之天条，人间有人间之律法！
游戏人间倒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不能扰乱人间秩序！”
两人走后，姐妹俩面面面相觑，方才敖娇所言的话语似乎一直在耳边回响。
“姐姐，他们是不是已经看出来我的身份了？”小青担忧道。
白素贞苦笑道：
“我就不应该心生好奇，掐算那位许先生的跟脚！
如今招惹了那两位，也不知是好是坏！”
小青安慰道：
“依我之见，姐姐不用担心那么多。
许先生方才也并未怪罪姐姐莽撞之举，大概只是小小教训罢了。
而那位许夫人之所以没给我们好脸色，估计也是因为这件事情。
最重要的是，他们也只是点了一下，并未挑明了讲。
最后，警告我们要守人间规矩。”
听了小青的话，白素贞若有所思。
“这么说，我们也是借了许公子的光，那位许先生看在许公子的面子上，只是小惩大诫，警告我们一番。”
“没错，没错！”
尤其刚刚敖娇所言，游戏人间的修士倒也常见，只要不扰乱人间秩序便是了。
两个时辰后，许仙将熬好的药端给白素贞，看她喝下之后，便急忙问道：
“白姑娘，你感觉如何，可有好了一些？”
小青捂嘴“噗嗤”一笑，“亏许公子你还是药堂学徒，除了神仙的灵丹妙药，世间谁家的药也不会有这么快的疗效。”
被她这么一说，许仙顿时讪讪。
“小青，不许这么说许公子！”
“好好好！我不该这么说，明白！许公子这也是关心则乱嘛！”
“小青姑娘说的没错，我对白姑娘确实是关心则乱。
今天之前，我也从未想过竟然会对家人之外的人，抱有这么大的关心！
小生失礼之处，请二位姑娘见谅则个！”
白素贞和小青听他实诚之言，只觉得这人实在，满腔热忱，是个值得托付之人。
“许公子，言重了。
公子一片赤诚待人，我姐妹二人感激不尽，又怎会见怪于公子呢！”
小青笑了笑，“如今天色不早，府上只有我姐妹二人，实在不好留宿公子！
若是公子还挂记我家小姐，不如明日再来瞧一瞧那位许先生所开药方之疗效，究竟如何。”
许仙忙道：
“小青姑娘考虑周全，小生告退，明日再来叨扰。”
白素贞忙道：“小青，替我送送许公子。”
“是，姐姐。”
“不用，不用！”许仙连连摆手。
“许公子，今日你为我家小姐之事来回奔走，恩情自不必说，送送你也是应该的。”
许仙拐出清波门之后，一拍脑袋，忽然想起，“哎呦，怎么把油伞给忘了！”
恰好此时，路过厅堂的小青，看到了靠在椅子边上的油伞，遂拿着它去了后院。
“姐姐，你瞧。
许公子走了匆忙，竟把油伞给落下了！”
白素贞脑海中浮现出许仙落荒而逃，匆匆忙忙的样子，捂嘴笑道：
“反正明日他还要过来，到时候再给他就是了！”
小青转了转眼珠子，故作恍然道：
“我明白了！
一定是许公子故意把这油伞给落下，日后好以此借口，再来府上！”
……
劳累了一天，李公甫狂放地往嘴里扒着饭菜，却被许娇容狠狠拧了一下腰间软肉。
“哎呦！”
嘶~！
夫人二指禅揪的功力，日渐老辣，真疼啊！
不过，真男人，又怎会怕这点疼呢！
“夫人，你这是作甚！为夫吃放向来就是如此……”
话没说完，却见许娇容对自己翻了个白眼，递给他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汉文！你瞧汉文！”
李公甫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往许仙身上一瞧，顿时吓了一跳！
“他怎么了？！中邪了？！”
饭桌前，许仙一脸痴痴傻笑的表情。
双眼无神，手里的筷子机械地戳着碗里的饭菜。
好好的一碗白饭，被他戳的稀巴烂。
时不时夹一下筷子，什么都没夹到送到嘴里却咀嚼的津津有味！
“就知道顾着你自己，你就没发现汉文他今天回来就是这样！
一点都不知道关心家里人！嫁给你我真是……”
“我错了，我错了！”李公甫不等许娇容继续说下去，连忙求饶认错。
忙道：“夫人啊，我一天到晚在衙门里忙，上官一句话，我这个捕头就得跑断腿。
回来就想着赶紧填饱肚子，回口血！
实在没有注意到家里这情况。
你说汉文他今天回来就是这样，那你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莫不是真中邪了？！”
许娇容没好气横了他一眼，“中邪，你就知道中邪！
咋就不往好的地方想想呢！”
“好的地方？！”李公甫又扫了许仙那副痴痴傻笑的样子，“我不知道该往什么好的地方想！”
许娇容无语，“不知道谁整日吹嘘自己见多识广来者，我看你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汉文这样的，明显就是心动陷入相思了！”
“欸？！”
李公甫盯着许仙看了好一会儿，恍然回想起自己当年跟许娇容约会后，回到家也是一个人这般傻笑！
刚才还真是没想到这一出！
“这么说，今天他是去见那个西湖姑娘了？！”说着李公甫还‘啧啧’地感慨两下，“这臭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艳福不浅！
我看是他祖坟上冒青烟了，才会遇到那么漂亮的姑娘！”
“怎么？！”许娇容的眼神里透露这危险的气息，“你是不是嫌弃我没有那两个姑娘长得漂亮，配不上你这个官老爷了？！”
这哪儿跟哪儿啊！
李公甫连忙叫屈，“哎呦喂！
夫人我对的真心，天地可鉴！
在我眼里，夫人你就是最美的！”
算你有眼色！许娇容给了他一个白眼球，担心道：
“汉文一直这样，不吃东西可不行！
你这个做姐夫，想想办法！”
“我能有什么……”眼见许娇容不善眼神，连忙开口道：
“办法肯定是有的，只是一时半会儿，不容易想到。
不如先吃饱饭再说，吃饱饭才有力气想办法！”
“啥都指望不上你！吃吃吃，吃死你得了！”
许娇容吐槽两句，也没再跟李公甫纠缠。她知道丈夫说的没错，累了一天了，先让他吃饱饭再说了。
晚饭结束，许仙始终没有食欲大振的意思。
李公甫许娇容相视一眼，收起了残羹冷炙。
许娇容去厨房洗涮碗筷，李公甫则沏了一盏茶，坐到许仙身边。
拍了拍他的肩膀，“汉文呐~！”
许仙：︿(￣︶￣)︿
李公甫：……？
“汉文？！”摇了摇他肩膀。
许仙：(～￣▽￣)～
李公甫：(☉_☉)困惑！
他只好双手掐住许仙的双肩，前后左右用力摇摆叫道：
“汉文，汉文，你醒一醒！”
头晕眼花带点恶心的许仙，终于从自我世界中清醒过来。
打掉李公甫的手，“姐夫，你干嘛！
摇晃的我头晕眼花的！”
缓了一下，许仙好奇道：
“姐夫，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公甫翻了个白眼，这小子是不是没救了！
“先不说我是什么时候回来，我就想问问你，你一直一副痴傻呆笑的表情干嘛？
中邪了？！”
“啊？有吗？
你看错了吧！”
“咱们两个都是老爷们儿，有啥话对你姐藏着掖着我能理解，对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许仙眼神一动，但还有些犹豫。
李公甫见状，继续忽悠道：
“来来来！
说说看，你姐夫我比你痴长几岁！你现在遇到的困扰，当年我也遇到过！
说出来，我可以与你参谋一二！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嘛！”
许仙想了想，表情似乎一下子低落下来，“姐夫，你当年遇到我姐姐，会不会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瞄了一眼，墙角处正探头探脑地偷听的许娇容。
李公甫躲在许仙身后的手，疯狂朝她招呼，让她走远注意隐蔽，千万不要暴露，以免让许仙刚刚敞开一点的话匣子，再缩回去。
许娇容不满地瞪了李公甫一眼，传达出无声地威胁之意。
考虑到当下场合主要为了弟弟许仙，这才按照李公甫疯狂暗示，缩了缩身体，躲在黑暗里。
见状，李公甫才松了一口气。
回想许仙刚刚说的那话，心中好笑，不就是遇到漂亮姑娘，瞧瞧自己条件，感觉自卑嘛！
白月光就白月光，别把她当女神就行！
于是，李公甫拽文道：
“汉文呐！俗话说的话，红颜易老，李广难封！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有道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遇到就是缘分，千万别考虑缘分之外的事！”
“年轻人，要有朝气奔放，千万不要像一个暮气沉沉之人，瞻前顾后，犹犹豫豫！”
“什么自卑不自卑的！遇到心动的，就猛烈的追就是了！
考虑那么多干嘛！”
看着许仙若有所思的样子，李公甫冷不丁问道：
“你跟人家姑娘处的怎么样啊？”
“挺好的，约着明天再去她家……”
反应来的许仙，再要收住话已经是来不及了！
因为他看着一脸急切的许娇容从墙角处几步过来，疾声问道：
“这么说，人家姑娘的家人你们已经见过了？
人家不反对啊！这是好事！说不定真能凑成好事呢！
她家在什么地方？是做什么的啊？
家里几口人……”
许娇容还没有将心里想问的话全部问出来，便见许仙猛然起身跑进自己的屋子，“砰”地将门关上。
李公甫无语地看着自己老婆，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许娇容还一脸茫然问道：
“汉文他这是怎么了？干嘛跑了？！我话都没问完呢！”
李公甫扶额长叹道：
“夫人啊！我不是给你手势让你藏好嘛，你这冷不丁的窜出来，是几个意思？！
现在好了，后面的事，甭想再从汉文嘴里问出来了！”
“hao~！这么说赖我了？！”
“不赖你能赖……”李公甫一瞧许娇容脸色，一个急刹车连忙拐弯，“那就一定是赖我！
全赖我动作太慢没有拦住汉文！
也怪我嘴巴慢，没有麻利把话套出来！
千说万说，都是我的错！”
“哼！那现在怎么办？！”
许娇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意思很明确，要他想办法！
李公甫只好苦着脸道：
“那我只能再想想办法，要不然怎么办哩！”
许仙枕着被子躺在床上，听着外面姐姐姐夫笑闹之声，脑海中不禁又闯入了白素贞那亦喜亦嗔的娇美脸庞来。
姐夫说的没错，既然遇上了心动之人，奋勇直前就是了！
更何况，去年许牧来家做客之时，曾说过那么一嘴，他许汉文的缘分就在今年！
缘分天注定！
既然老天都定下了这份缘，他又何必心生自卑觉得配不上人家，硬往外推呢！
大不了在药堂勤奋好学点，家里祖上留下的医书多钻研钻研，早点出来自立门户，开一家药堂来，是个正经营生！
想来以此来养活美娇妻，也不算委屈她了！
想着想着许仙心中便充满了赶紧与动力，想着想着嘴角便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明天已经约好了，再去白府瞧瞧白姑娘情况怎么样！
可不能再在那里多耽搁时间，不如明早早些过去，不能误了去庆余堂的时间来！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有了安身立命之本，他才有站在白素贞身边的底气！
要不然，他一个靠着姐姐姐夫吃喝的人，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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