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治疗枯竭之症的办法_又是被殿下宠爱的一天(待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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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治疗枯竭之症的办法

  奉绡被众人带回来时已昏迷不醒,因婚礼上突生变故,人鱼王只得先将宾客安置妥当,暂停一切婚礼事宜,之后再补办。

  返回人鱼宫这一路上,奉绡直到再无法强撑昏迷过去的时候,都未曾松开海熹的手半分。

  他抓得死紧,好似只要微微一松,手里的人就会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自己再也找不到了。

  因为两人死死握在一起的手,一路上不管是士兵还是他们的将军,还有本该是今日这场婚礼的女主角都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他。

  这让海熹有些不适,当看到那满堂喜红之后,这种不适就更强烈了,还伴随着细微的刺痛。

  人鱼王和人鱼王后面色焦急的站在宫殿大门外,瞧见他们回来了,慌忙走了上去。

  “我儿怎么样了?”

  “绡儿呢?”

  羽族郡主面色凝重的说:“殿下的情况很不乐观,虚赶紧治疗”

  人鱼王一听这话,顿时急了:“那快快把我儿扶进去,你们都别愣着了,赶紧去找巫见啊!”

  “是!”几个婢女慌忙下了去。

  羽族郡主从士兵手里接过昏迷不醒的奉绡,因为他不肯松开抓住海熹的手,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只得一起将人往宫殿里扶。

  人鱼王注意到海熹,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片,轻而易举识破了海熹的人类身份:“哪来的人类胆敢擅闯南海,滚出去!”

  海熹望着人鱼王的眸子暗了暗,没什么波澜的清冷声线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我是奉绡的……朋友”

  人鱼王看了一眼两人紧紧抓在一起的手:“朋友?”

  “他是为了救我受的伤”

  闻言,人鱼王声音微沉了下去:“你是说他今日火急火燎的跑出去,丢下自己的新娘不要,就是为了赶去救你一个人类?”

  海熹愣了愣,为了救他而抛下这场婚礼不顾?

  人鱼王见他不说话,当他是默认了,人鱼族向来与人类水火不容,他正要招来士兵将海熹拖下去关起来。

  昏迷不醒的奉绡忽然面色痛苦的皱着眉头,妖孽俊美的脸庞上忽然冒出一片片赤红的鱼鳞。

  那些鳞片之下的血管犹如烈火灼烧,几乎片刻就爬满了全身,就连手上都未能幸免,海熹感觉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奉绡的手变得格外滚烫,连带着他都感到了轻微的灼痛感。

  这是怎么回事?

  羽族郡主见此,忙道:“王上,再耽误下去就来不及了!”

  她转而看向发呆的海熹:“不想他死的话,就赶快帮我一起把他扶进去”

  海熹回过神来看了她一眼,说实话他对这个羽族郡主没什么好感,对她习惯性带着些命令口吻的语气也很不喜欢,但他还是一言不发的帮忙将奉绡扶了进去。

  巫见赶到时,里面已经开始施起了法,人鱼王和人鱼王后则一脸担忧的等在门外,来回徘徊。

  打从看见海熹的第一眼起,人鱼王后就嗅到了他身上的人类气息,再一看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将奉绡向她坦白自己的心喜之人是个人类男子的话联想在一起,她便猜到了七八分。

  殿内,奉绡躺在宽大的喜床上,身上还穿着拜堂成亲的喜服,海熹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正在施法救治奉绡的羽族郡主,她身上的喜裙与奉绡身上的喜服十分相似,外人一看便知这是一对郎才女貌的新人,而一身蓝衣的他却显得像个外来者。

  这满堂喜红中的一抹蓝,终究是不配混入其中的。

  手上的力道似乎轻了些,海熹试探性的动了动手腕,发现奉绡确实抓得没有之前那么紧了,海熹才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将手抽了出来。

  然而,他还未完全抽出去,床上的奉绡忽然神情惶恐的在空中一顿胡乱抓摸,海熹刻意避开他,看到最后却还是心生不忍的将手送了回去。

  奉绡一把抓了住,惶恐的神情却并未消下去,反而变得患得患失,一颗火红似血的珍珠忽然掉落在了枕边。

  海熹愣了愣,将那颗珍珠拾了起来,仔细一看,竟是眼泪所化,还带着滚烫的温度。

  他的心情一时复杂无比,将那颗泪珠小心翼翼的握在了手里。

  正在施法压制奉绡发作的枯竭之症的羽族郡主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十分温柔纯净的灵力。

  她睁眼一看,只见海熹食指轻轻点住奉绡紧皱的眉宇,丝丝蔚蓝澄澈的灵力自指端一点点汇入奉绡体内,原本狂躁的枯竭之症竟然慢慢平静了下来。

  羽族郡主不禁愣了愣,眼神暗晦不明的看着海熹因认真而显得冰冷,却因担忧而多了几分温柔的侧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是水灵之体?”

  海熹愣了愣,抬头看向羽族郡主,不明白她说的什么水灵之体。

  羽族郡主移开目光,收了法术,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他的枯竭之症暂时压制住了,你先出去吧”

  海熹微微握紧了手心里的珍珠,是的,他该出去的,他早该出去的,但是:“我想再陪他一会儿”

  羽族郡主看了一眼两人始终握在一起的手,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宫殿。

  紧闭的大门从里面打开,羽族郡主拖着一袭落地大红喜裙从里面走了出来,外面的人鱼王和人鱼王后见此,连忙走了上前。

  人鱼王后急忙道:“绡儿怎么样了?”

  “我暂时用秘术压制住了他体内的枯竭之症,但殿下现在陷入了昏迷,不知何时能醒,而且……”

  人鱼王后连忙追问:“而且什么?”

  羽族郡主顿了顿,继续道:“殿下受了很重的内伤,如今他体内的灵力因为枯竭之症几乎流失殆尽,无法自愈,恐怕……很难清醒过来”

  “什么?!”人鱼王后往后踉跄了一步,她紧紧抓住羽族郡主的手哀求道:“炽灵,你一定要救救绡儿,他还这么年轻,我们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了,求你一定要救救他!”

  “王后,您先起来”羽族郡主将人鱼王后从地上扶了起来:“我会救殿下的,不管联姻与否”

  人鱼王后一愣:“……炽灵……你……”

  羽族郡主神情犹疑,拉着人鱼王后的手往旁边走了走:“王后,我有些话想与您说”

  人鱼王后看了一眼宫殿大门,似乎猜到她想问什么,无奈叹了口气道:“你是想问绡儿与那个人类的关系吧”

  羽族郡主愣了愣:“他们真的是……”

  人鱼王后点了点头:“……是”

  尽管答案已经在意料之中,羽族郡主心里还是有些难过,自己喜欢的人其实喜欢着另外一个人,在得知那人有危险时抛下她与这场宾客满座的婚礼奋不顾身的前往,再如何善解人意的女人也不可能不会难受。

  她不是神,没有普度众生的怜悯之心,她能做的,只有成全自己的救命恩人。

  海熹在心里与奉绡说了许多话,希望他快点醒过来,希望他平安无事,他有许多话憋在心里想问清楚。

  “今日是你的大婚之日,你怎么能睡在这里对自己的新娘子不管不顾?她该伤心了”

  “奉绡,你再不醒的话,我就跟别人跑了,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我”

  好赖话都说尽了,床上的人依旧毫无动静,海熹的目光渐渐暗淡了下去。

  殿外羽族郡主与人鱼王后的话他都听到了,原来这场婚礼奉绡是被强迫的,原来他早就向父母坦白自己已有心喜之人。

  床上的人忽然动了动手指,起先海熹并未察觉,还在自言自语,直到后面他才若有所觉:“奉绡?”

  微微抬起的手指很快便恢复了安静,好似刚才只是他太过紧张产生的错觉,海熹眼里刚升起的光亮瞬间又暗淡了下去。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羽族郡主在床榻边停下,海熹以为她是来赶自己出去的,抿唇犹豫了片刻,慢慢站了起来。

  她忽然道:“你叫什么名字?”

  海熹愣了愣,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她却并未看他。

  “你们是什么关系?”她转过身来看着沉默不语的海熹,语气肯定:“你喜欢他,对吧”

  海熹神情淡淡的说:“你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吗,为何还来问我?”

  羽族郡主愣了愣,慢慢笑了:“可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他既已愿意与我成婚,那就代表你在他心里的地位并非独一无二”

  海熹脸上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眼底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动摇:“所以,你这是在向我宣示主权吗?”

  “你觉得呢?”

  海熹重新走回床边坐下:“可据我所知,他起初并不愿意与你成婚”

  羽族郡主藏在袖子里的手慢慢握了紧:“他的父母是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海熹沉默了,不说话了,他无言反驳。

  羽族郡主见他沉默,紧紧握在袖下的手慢慢松了开:“你想救他吗?”

  海熹不知她为何这么问,明明刚才这个女人话里行间都是对他竖起的丝丝敌意,虽然并不明显,但他听得出来。

  “你知道我为何愿意与一个不喜欢我的人成婚吗?”羽族郡主笑了笑,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事:“从他救下我一命的时候起,我就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他”

  海熹不是很想听这些话,也并未阻止她。

  “有一天,人鱼族的王上忽然拜访羽族,当时我并不知自己的救命恩人是人鱼族的殿下,直到一次听父王讲起人鱼王为儿子四处求药之事,我才得知了他的身份”

  “我翻遍羽族秘谱,终于在上面找到了彻底治愈枯竭之症的秘法,也就是那时起,我才向父王坦白自己喜悦人鱼族大殿下,求两族联姻”

  一直沉默不语的海熹忽然出了声:“为什么?”

  他这句话问得不明不白,羽族郡主却会中了意:“因为秘法上说,只有灵修才可根治枯竭之症”

  听到灵修两个字,海熹的心忽然狠狠疼了一下,他勉强维持住脸上的平静:“如果枯竭之症这么容易就能治好,人鱼王又怎会苦寻多年无果?”

  “当然没有这么容易,因为灵修的两人必须是相生相克体质,一方属阳,另一方就必须属阴,阴阳相克,生生不息,但殿下是阴阳体质,这也是他枯竭之症每到月圆之日就会发作的原因”

  海熹看着她:“所以呢?”

  “因为我也是阴阳体质,所以能救他的人只有我,可是……”羽族郡主忽然顿了顿:“这只是在你出现之前,我的自以为是”

  海熹不解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两方阴阳双修可互相采补,却也有利有弊,双属性体质碰撞在一起会产生极其霸道的内力,若是双方强弱不一,很容易变成单方面的采补”

  “但有一种体质除外,水灵之体可容纳这些霸道,甚至起到中和阴阳失调的作用,你便是拥有这种体质的人”

  “你告诉我这些,恐怕不单单是想让我救他吧”知道自己可以帮上奉绡的忙,海熹心里是高兴的,但同时他也清楚的知道好处不可能白拿的道理。

  羽族郡主道:“我可以将族中秘术传授给你来救他,但你必须答应我治好他之后离开南海,永远都不要再见他”

  与此同时……

  白沐瑾和钟离玖渊刚骑马离开沼泽之地,就在视野开阔的大草原上遭到了伏击。

  白沐瑾翻身下马,躲开了射过来的一支暗箭,一脚踹飞了持剑砍下来的一名黑衣人。

  “哥哥,过来我这边!”

  白沐瑾看了一眼从四面八方冲出来的黑衣人,转身疾步朝马上的钟离玖渊跑过去。

  与此同时,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一支暗箭猛地朝白沐瑾后背射来。

  钟离玖渊骑在马上,朝白沐瑾伸出一只手,然后紧紧握住,将人用力一拉,拉上了马背,双脚用力一夹马肚,马匹瞬间狂奔了出去,暗箭瞬间射空。

  一个领头的黑衣人道:“可恶,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

  钟离玖渊驱赶着马匹一路狂奔,白沐瑾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穷追不舍的黑衣人:“对方的目的怕是不抓到我们誓不罢休,这大草原上视野开阔,几乎没有可藏身的地方”

  白沐瑾环顾四周,忽然一指远处的山丘:“阿离,我们往那里跑!”

  钟离玖渊顺着他指的地方看了一眼,用力一挥缰绳,朝远处的山丘上跑了过去。

  钟离玖渊忽然一松缰绳,搂着白沐瑾从马背上跳了下去,两人在草地上滚作一团,从山坡上滚了下去,消失在了茂密的草丛里。

  躲在草丛里的两人看着从山坡上方掠过的黑衣人,见那些人并未发现他们,不禁松了一口气。

  “哥哥,没事吧?”钟离玖渊从草丛里站起来,一同将白沐瑾也拉了起来。

  白沐瑾摇了摇头,拍了拍身上的草叶道:“应该摆脱他们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嗯,好”

  一道红光闪过,两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脱缰的马匹在一条小溪边停了下来,正低着头慢悠悠的嚼着嫩草,黑衣人将四周的草丛都翻了个遍,也没有发现那两个人的身影,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顿时气得一脚踹在了马屁股上。

  正在吃草的马匹受了惊,一撂后脚蹄子,将踹它的黑衣人踢倒在了地上。

  人鱼宫,潮汐殿。

  羽族郡主早已离开了寝宫,此时大殿里就只剩下海熹和昏迷不醒的奉绡两人,大门是紧闭的,这满屋喜红还是没变。

  他想了许久羽族郡主的话,也犹豫不决了许久,他们才刚刚重逢,还有许多误会没有解开,就又要再次分开了。

  “奉绡,半个月前你不告而别,我为此愤怒过,也怨恨过你,没想到半个月后却轮到我不告而别了”他自嘲的笑了笑:“你醒来后一定会很生气吧?”

  他慢慢俯下身,将头轻轻靠在奉绡的胸口上:“她说得是对的,你是妖,我是人,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的父王母后也不可能接受一个人类”

  奉绡放在身侧的手指忽然动了动,只不过海熹并未注意到,他仍然在自言自语:“这场婚礼,办得是对的,如果我没有找到南海,或许今日你就能与羽族郡主完成大婚,得到四海八荒的祝福,你也能成功治好枯竭之症”

  他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忽然抬起头来看着眉宇略显不安而皱在一起的奉绡,慢慢低下头,吻了吻他的嘴角。

  “别来找我,就算找到了,我也是不见的”

  滚烫的泪珠忽然滴落在了奉绡的脸庞上,开出一朵绚丽的泪花。

  昏迷不醒的奉绡慢慢睁开了眼睛,那眼里溢满了破碎的泪光——他其实一直都处在半梦半醒间,外界说的每一句话,发出的每一点儿声音,他都听得到,可是他动不了,也醒不过来。

  他勾住手指,紧紧抓住海熹的衣袖,声线里带着轻微的鼻音:“别走……求你……千万别走……”

  海熹见奉绡睁开眼睛醒了过来,又是欢喜又是激动得手足无措:“你,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你别起来,要喝水吗?我去给你倒水?”

  奉绡紧紧抓住他:“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求求你千万别走,你要是走了,我就活不了了”

  海熹脸上的欢喜逐渐凝固,然后慢慢变得僵硬,最后连牵扯嘴角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你……你都……听见了?”

  奉绡看着他逐渐凝固的笑容,心里越来越不安:“我不会娶羽族郡主的,我只要你,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你不要相信她的话,母后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关系,只要我们好好跟他们说,他们一定会理解我们的,你别走,千万别走!”

  “好,我不走”

  奉绡一愣:“真的?”

  海熹双手握住奉绡的手,笑了笑:“真的”

  奉绡没想到他竟然答应得这么快,明明刚才还一副非走不可的语气,这变脸怎么比翻书还快?

  但此时身体太过虚弱的他根本没精力想那么多,海熹既然答应了他不走,应该暂时是不会走的了,他紧紧抓住海熹袖子的手才微微松了些力。

  海熹问他要不要喝点儿水,奉绡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唇,点了点头。

  “慢点喝……”海熹将奉绡从床上抱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给他喂水。

  一杯水喝光后,海熹起身要去再倒一杯,奉绡却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让我抱一下你”

  海熹起身的动作一顿,笑着应了声好,就这么任由奉绡抱到何时撒手都好。

  奉绡的身体实在太过虚弱了,连说出的话都是气音:“对不起,人界的不告而别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是害怕你会担心,才没将我枯竭之症发作的事告诉你,你别生我的气了”

  海熹轻轻抚摸着奉绡的背:“我不生气,起码现在已经不生气了,只剩下满满的心疼”

  “这个给你”奉绡微微退开了身,将那只完好无损的陶埙递给了海熹:“上面的裂痕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修补好了,这次我保护得好好的,没弄丢,没弄坏”

  海熹看着那只陶埙愣了愣,伸手接过:“谢谢”

  奉绡脸色虚弱的笑了笑:“你开心就好”

  海熹将陶埙收了起来,见他脸色越来越虚弱,踌躇片刻,慢慢凑了近去,主动吻住了奉绡。

  唇上传来的柔软令奉绡猛地一愣,他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用力掐了一下大腿,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海熹竟然主动吻了他?!

  奉绡回过神来,微微将人推了开:“海熹,你……”

  被推开的海熹重新吻了上来:“你的枯竭之症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的吻技实在是太过青涩,好几次差点磕到奉绡的牙,咬掉自己的舌头。

  奉绡哭笑不得,微微恢复了点力气,搂着海熹的腰,将人翻身压在了床上:“……你想清楚了,灵修就等于要做那事,你要是不愿意的话……”

  他话还未说完,海熹就出声打断了他:“能救你,我不后悔”

  奉绡愣愣看着他,终于不再瞻前顾后,俯身吻了上去。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红蓝光辉相互交映纠缠,充斥着整座大殿,隐在层层红纱帘后的大红喜床上人影绰绰,如戏台上的皮影人物,由最开始的激烈交战,到两方激战日夜不休,直到最后一方气喘吁吁,疲惫不堪,再无半点再战的力气,这场精彩的皮影戏才暂时落幕。

  海熹看着身上脸色逐渐由苍白转红润的奉绡,看来羽族郡主并未骗他,自己的水灵之体的确能有效的压制枯竭之症,他感觉到奉绡体内的灵力正在慢慢恢复。

  奉绡抬起一根手指,动作温柔的帮他擦拭掉额角上的一滴汗珠:“在想什么?”

  海熹抬起布满暧昧红痕的手臂圈住他的脖颈,继续往外释放着体内的灵力:“你感觉怎么样?症状有没有缓解一些?”

  奉绡轻轻咬着他的耳朵道:“应该吧,我感觉没什么变化,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海熹有些犹豫,他的腰刚才弯得太久有些疼,从开始到现在已经快过去半天了,他们总共尝试了七次内力交融,每一次都成功了,可奉绡还是觉得没什么感觉,难道是方法不对?

  海熹有些害羞的红了脸:“那……那再试一次……”

  “嗯,好”奉绡笑了笑,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的狡黠:“我想换个姿势,这样或许会更有效果一些”

  海熹不知道这跟换不换姿势有什么关系,但既然奉绡觉得有用,他也没再多想,同意了。

  奉绡欢欢喜喜的抱着人换了个姿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城略地,这一轮内力交融得格外漫长,海熹就算是从小习武的身体也扛不住这般折腾,直到他昏迷前,奉绡也还未结束。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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