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君是自可留56_君是自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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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君是自可留56

  回去刚给床上的人过完最后一遍针,漆木房门就被从外面推启开来……

  “久等了。”青年男子微微一笑,将手中口袋递给正在收针的衍墨。

  衣服上虽然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但一身血腥气却无法掩饰,万俟向远原本以为两人口说所说“追杀”源自凤烛楼指使,现在看来,恐怕没那么简单。

  近日江湖之中尚算安定,也未出过什么乱子,这般穷追不舍的追杀……

  “嗯。”全作没有察觉,衍墨接过药物,与之前翻找出的放在一起,二话不说忙起解药配制。

  走至床边察看一眼,青年男子虽然未说什么,关心之意却不言而明。

  自日前联手处理了凤烛楼,连带结了万俟陌寒那一麻烦,万俟向远便对这总是一身绀衣的青年男子生出几分好感与好奇。此时闲来无事顺手满上茶盏,示意相让。

  清茗闲暇,尽管未对美景管弦,两人依旧乐得自在。一人看着床上安静平躺的,一人看着熟练切割、磨碎药物的,心情都是不错。

  习惯下紧随身后的视线,衍墨全然不理,直接在屋内煨起火星,合着药粉炼蜜成丸。

  炼蜜、合药、制条……最后分成一粒一粒小丸。不过那么些步骤,桌边品着茶的人却从头至尾,看得一点不漏,津津有味。

  净手将未装入瓷瓶的药丸喂给床上因过针而暂时不能活动的人,等他完全咽下,衍墨又将瓷瓶里的交给一直默默注视着的青年男子。

  “这药日服一粒,头七日每日过针三次,三十日后余毒可清,且无遗症。”

  “多谢。”

  收下郑重压人的简短回谢,衍墨点点头,站回万俟向远身边不再讲话。

  “赫兄,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放下手里茶盏,万俟向远重新将注意引回到自己身上。

  “齐兄请讲。”心中叹句这话时机拿捏得绝妙,青年男倒并未露出难色。能解这毒,且等交予解药后才开口……单这处事、为人就令人难以生厌,怕就真是不情之请,也不会有人不应下。

  “在下想问的是云暮老人隐居之地。”

  当初虽未立下重誓,可也是保证再三,因此青年男子确实有些犹豫,“不瞒齐兄,在下的确知晓,但当初允下云暮老人不将此事透漏于外人,不知齐兄……所为何事?”

  “赫兄放心,在下前去并无恶意,求医而已。”示意看向身后之人,万俟向远回过头继续说道:“若是寻到之后,云暮老人执意不医,在下也不会有所强迫。”

  万俟向远的娘亲便是云暮老人的孙女,也是唯一传人,求医并不为难,难的……是人在何处。嫁入寒炤阁的顾念情自是知道,但要背着寒炤阁众人解去朝暮间留下的禁制,是绝不可明问的。

  “极北之地,岩城附近的皓云山中。”略作沉吟,青年男子继续道:“还望齐兄守得诺言,莫要为难,也莫要将此事告知他人。”

  “多谢,在下绝不食言。”

  ……

  那日之后,不知两人又谈过什么,总之之后见面不再客客套套,渐渐熟络、随意起来。收针返回万俟向远在的房间,衍墨没什么精神地坐到窗边向楼下街道望去。

  过针需十日,是以四人十日之内势必同行,尤其前七日不易受寒,那青衣男子索性也来个“不情之请”,致使四人齐齐在这客栈中住下。

  南方天暖,即便是冬日,街上也不少行人。但今日,始终不怎么热闹,长长一条石板街,仅有几个人影往来。

  “在看什么?”

  衍墨清闲不惯,万俟向远了解。死士办事、杀人是惯常,突地莫名闲下来在客栈里一闷数日,恐怕就难以适应了。

  “没。”闻言想要起身,却被挪坐至身后的人按下,衍墨只好坐回继续看向窗外零星路人。

  窗子是打开的,微微冷风不时扑面而来,两人仗着一身内力倒也不觉得难受、不适。

  “知道今日街上为何少人么?”已经成为习惯,万俟向远伸展手臂揽过去,两人便又靠近几分。

  “属下不知。”

  硬邦邦四字比路上石子还硌人,见着再绕问下去也换不回什么有趣回答,万俟向远索性直接说道起来:“今日日暮后,城中闻府二小姐要在平镜湖上以文招亲。现下已日沉,城里好热闹的早就过去了。”

  “嗯。”想不出那什么小姐招亲与身后人何干,衍墨浅浅应着,没做表示。

  “有才未婚娶的年轻男子都会租上个船舫凑凑热闹,接文、对对……夜里还有些别的玩乐。”原是想给怀中人找些事做,说道大半没得料想效果,万俟向远不免有些意兴阑珊。

  是对那小姐起了兴趣?衍墨沉思片刻,挑了句不至逾矩的话问出口:“主人要去?”

  懒散地将下巴扣上身前人肩窝,万俟向远不答反问:“想去?”

  要去哪里,去做什么,何时轮到自己做主了?衍墨看不到身后人表情,只以为是自己多话惹来的不痛快,立刻不再多言。

  “属下多嘴。”

  多嘴?说道半天还不就等这“多嘴”?万俟向远笑笑,也不解释,松开手臂站起身。

  “一同去看看。”

  “是。”

  ……

  城北平镜湖大得实在超乎想象,加上天色已昏,从岸上望去竟有些看不清边际。

  朱漆帘幔的三层画舫安然停泊,位置刚好是湖中心,数十个暖红的灯笼高高挂起,耀得湖面都染上颜色。而岸边,早已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满满是人。

  人群里,一个显然是临城过来看热的人指着挂满枝头的红绸灯笼感叹:“闻府真是财大气粗,为这尚不一定有着落的招亲大会,竟如此布置……”

  密麻人群里不知是谁搭了腔:“那是,闻府祖上可是京里当大官的,后来告老还乡才回来这里,财力自然不是一般百姓家能比的。而且据说这闻府二小姐惊才绝艳,闻老爷自小就宝贝得紧……”

  “难怪,难怪……”

  一路无言,听到人群中闲杂对话,衍墨才了解一二。原来是是富贵之后,又是才貌非凡的妙龄女子……

  难怪那少问热闹的人……会特意前来……

  寒炤阁的少阁主夫人或许做不了,收做侧室想来还是可以的。

  “早上定下的。”

  “哎,好。公子您要的东西都买来放在船上了,我让福生把船给您划过去。”有钱好办事,面前的人老板认得,是一早来定画舫的有钱公子。虽然没挑是最华丽、最显眼的画舫,给的银两可一点不少。另外还留下些银两、打赏,要人去买些裘被、酒食一类。

  有钱人的毛病,挑!虽说这舞文弄墨的得折腾一晚,睡在船舱里。可不就那么几个时辰么,怎么就不能凑合下,连被子都要重新买?

  在两人身后摇摇头,白发老翁揣着沉甸甸的银子叹口粗气。

  离湖中热闹的三层画舫越行越近,衍墨渐渐尴尬起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道理他懂,仗着与眼前的人有过什么妄生不该有的念头,他不会。可尴尬……总归不能避免。毕竟昨日里还曾相拥而眠,同桌共食……

  未有过的感觉纷纷扰扰,在心里纠缠得人烦躁不堪,衍墨换口气,只得将注意放至平静无波的湖面。

  “不必太靠前,停这儿罢。”三层的画舫外早已围上不少船只,万俟向远挑个外层位置,让摇桨的伙计停下。

  “好嘞!公子,您吩咐买的东西都在舱里头,暖炉也备上了,没事我就先回去。”

  伙计见给钱的人点头,便解下绑在舫尾的小船,轻快一跃,利索地撑篙向岸边划去。

  招亲既铺张如此,又挑在夜晚,看热闹参与的自是宿在船上。想至迟水殿内少有人入内的小院,衍墨也就不再奇怪为何不让划船伙计留下。反正,着轻功一路掠回岸上也不是难事。

  冬日里日落得早,这一会功夫天色就已暗下去,若非湖中央画舫上数十个灯笼,早已伸手不见五指。

  推开船舱镂花门不见人跟进,万俟向远回身唤道:“衍墨,进来。”

  “是。”再没前几日闲散,衍墨真正回到死士该有的严肃与沉默。

  只当他是寒炤阁里待久了不惯这热闹景象,万俟向远翻开食盒盖子也没多想。

  “属下来……”接过三层漆木食盒,衍墨低头把里面东西往矮桌上摆去。

  船舱里话音刚落,外面就热闹起来,先是一阵锣鼓,后又跟着些许人声。

  “今日感谢诸位捧场,来参加小女姝钰的招亲大会。今日招亲以一对一比文形式进行,第一题由我出,接下去的人再与之后参与者比试。时间不限,凡适龄未婚娶的青年男子皆可参与,最后赢者可与小女姝钰定下婚事。”

  话毕热闹锣鼓再起,周围立刻响起一片叫好声……

  摆下最后一个碗碟,衍墨还未转身,就因身后摸索上来的手掌僵硬住。

  为了不引火,船舱里烛台都是钉住的。万俟向远熄灭两个只留一个亮着,手掌更加肆意的在那熟悉的身体上揉捏。

  脊骨,腰背,臀胯,慢慢又移向股间……

  作恶的手指微微曲起,沿着暗色衣裤下的股缝来回磨蹭,不时停在某处揉按几下。

  画舫的船舱并不高,里面除了门口位置皆是架空铺的宽竹,一来随地可坐不至因为船身晃动站不稳,二来架空的宽竹离船底远,不会受潮气。

  被褥、矮桌也在这之上,因此衍墨是跪坐着的,此时知晓身后人意思,只能默默挺直身子跪立起来。

  窗,开着。

  换做前几日,衍墨也许会说些什么,于情事上,万俟向远一贯纵容,甚少强迫。但今日,他却不敢确定身后之人会不会恼怒,毕竟……来这里是参与那招亲大会的。

  指节在紧实的臀肉上撩拨一会,万俟向远抽手解开安好的裤带。立时,柔软的布料松垮下来,只因双腿合并的跪姿才没有落下。

  窗外的声音还在继续,一个年轻公子刚刚接上句对子,甚是自喜的听着周围叫好声……

  衍墨恍恍惚惚听着外面人声,神志越发朦胧,既不敢夹紧双腿不让裤子滑下去,也不敢躲避不住掐捏的指掌。

  “腿,分开。”身前的人一贯顺从,只是顺从到这般相当少见。万俟向远不知他心中所想,只一边看着窗外热闹,一边逗弄。

  “是。”不知用了多少力气才说这个字,衍墨微微分开膝盖,半挂着的裤子顷刻滑落,窗外涌进凉风仿佛变成利刃,生生割在皮肉上,疼痛不已。

  蕴满力量的精实身子献祭一般展示着,干涩的穴口触手可及,万俟向远微眯起眼,将落在窗外的视线收敛回来,专心打量着眼前美景。

  “主人……”衍墨还是出了声,带着最后的期翼。此情此景,既是冲着招亲会来的,闭上窗扇他不敢求,至少……灭了灯罢……

  而身后的人,一声未应……

  心跳停滞一拍,衍墨咬紧下唇闭眼,不再开口。

  抚摸,挑弄,间或轻力掐拧一下,万俟向远犹自把玩着,慢慢终于觉出哪里不对,停下抵进一半的指节,出声问道:“衍墨?”

  沉默,从未有过的,衍墨无视了身后人的问话。

  为没合的窗子?没灭的灯盏?面子是薄些,可……绝不至于如此才对。

  “衍墨,怎么?”不让忽现的不悦扰乱心思,万俟向远耐下性子询问。

  沉默,依旧是沉默。非是违抗,也非是挑衅,只是……不想开口,也不知开口该说什么。心底纷扰的是连他自己都理不清的东西,又如何说给人听……衍墨咬紧唇,仍旧没有回答。

  “说话。”声音渐渐冷下去,难得的耐性也将告罄。

  “不说,是么?”最初问话的关切不复存在,此刻赌得便是一口气,是那主与从的身份,亦或者还有些连万俟向远自己都不明的情绪……

  些微响动,然后便是灼烫的东西抵上后穴。

  “主人……”意识到身后之人要做什么,衍墨惊骇地睁大了双眼。“属下知错……”

  万俟向远不言,手中拿的正是船家刚买来不久的栗子,之前数层厚布包裹着,存了热度,现下还烫得厉害。

  平日,他断不会用这些手段。但今时今日,在一早忙活着挑好画舫,准备下东西之后,还换来如此忤逆与拒绝?怕谁都难以心平气和,更枉论是地位如此的万俟向远……

  “韩公子好文采!”外面闻老爷忍不住一声赞,周围应时鼓起一阵掌声。许是看得来了兴致,重纱帘幔后的闻家二小姐调音抚起七弦琴。

  妙音清清,生生入耳,正是一曲《潇湘水云》。婉转的琴音飘散在湖面,久久回荡,周围众人更加赞不绝口……

  “唔……”滚烫的东西被毫无阻拦地塞进,火辣的疼意迅速在体内蔓延。衍墨想躲避,想让那烫人的东西离开,却终是不能。能的,仅是跪在原地,默默接纳下又一次抵上穴口的滚烫。无尽酸涩潮浪般涌来,扼住喉咙,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而窗外那些欢言笑语更如同嘲笑与羞辱,纷纷灌进头脑……

  “属下知错……”

  没有任何回应,手指触上尚嫌灼烫的东西一粒粒塞着。

  包裹住手指的内壁痉挛一样剧烈地收缩,可万俟向远仍旧没有停手的意思。

  直到……一丝的血腥在空气里散开,啪嗒声如断线珠子一样接连传进耳里……

  觉出到身后人不再继续,衍墨低下头,松开已经深深嵌进下唇的牙齿,哑着声音请责:“属下知罪,求主人责罚。”

  抬在半空的手臂一颤,方才不知飘至何处的理智瞬间回拢。万俟向远死死握紧手掌,而那掌中之物竟仿佛变成烙铁,烫得人难以忍受。

  “属下……”

  “衍墨……”

  凑到一起的话语一齐止住,船舱里又静得落针可闻,与外面热闹对比得厉害。

  “啪——”薄脆的栗壳终于经不住捏握,啪声裂开一道纹。不过,是在严丝合缝掌心里,没有人能看见。

  “衍墨……”

  “属下在。”

  一唤一应,之后又一阵是沉默,两人互看不得对方表情,可都无心再猜。心中有的,仅是能致使人死命的酸苦味道,久久不散。

  松开攥到泛白的手指,栗壳碰上竹面磕出一个轻响,换来的……是那从不畏惧的人一记战栗。万俟向远看在眼里,心下猛地揪紧。不忍与后悔瞬息翻涌开来,连未完的心思一同淹没得干干净净。

  “衍墨……”

  似是不忍惊吓到跪着的人,万俟向远掌风轻轻灭了舱内最后一根烛火。而后,缓缓移到浑身紧绷的人身后,轻到不能再轻,展臂将人搂进怀里。

  “主人,对不起……属下扰了主人参与招亲会的兴致……”

  “参与招亲会?”万俟向远从不是想到什么会顺口说出的人,但眼下也不免例外一回。

  “是……”不想再被误解为忤逆,衍墨只能出声回应。

  难解的后悔情绪被这话一搅,总算不再那么苦涩,万俟向远收紧胳膊将人抱实,声音低沉而轻缓,“衍墨,想哪去了?”

  “属下……”不知问的什么,但依旧要答,刚才的教训还清晰留在身体里。

  “招亲与我何干?”说不清是气自己还是气眼前不开窍的人,万俟向远略一用力,干脆将人带到在一旁被褥上。

  “属……”

  “躺会,别动。”安抚地打断,顺势附身在微颤的眼睫上落下一吻,万俟向远将手指探到下处从未拒绝过自己的紧窒入口。

  “嗯。”无形中放松下身体,衍墨倒没再去想什么招亲大会与闻就小姐,刚刚一番绷神早已折磨得他无力多想,现下最想的……就是这么安静躺一会。

  仍旧干涩的穴口只收缩一下便不再抗拒,尽力的放松里甚至带了迎合……但越是如此,万俟向远越觉得心疼……

  眼前的人从不计较,就算是刚才……只要自己不收手,依旧还会默默忍受。

  “衍墨。”

  “属下在。”

  你既不肯计较,以后就由我来替你计较罢……

  怎么……又至于委屈成这样……

  将最后两句留在心底,万俟向远温柔地印下一个亲吻,极轻,极缓……

  “主人?”衍墨猛地睁眼坐起,随后又被一只手臂轻轻揽倒。竟然在那种时候……睡着了……

  身边的人睡过去其实不过半个时辰,船外此时正是热闹关头,笑声笑语不时断断续续传入。但万俟向远却一眼也没瞥去,只是曲肘支着脑袋专心看着身边人入睡的模样。

  身体里早就没了难受的东西存在,被子也是盖得厚厚,衍墨看眼窗外,便安静等着身边人说些什么,或者吩咐些什么。

  这般安静的样子万俟向远十分喜欢,于是偎下身子一同躺进被里,身子挨着身子,合着那沉静视线一同从窗口看向面争到脸红脖子粗的几个文秀公子。

  “困么?”

  “属下不困。”之前是松神后微有疲惫才会觉过去,一觉醒来,倒真没多少困意。

  “嗯,……饿么?”

  点点疑惑,衍墨眨了眨眼,还是照实回道:“不饿。”

  侧身靠过去,万俟向远忽然伸手握住衍墨下身。

  “呃……”

  “那就做些别的罢……”

  被下,衍墨下身并未有里衣遮挡。不是万俟向远存着什么心思,只是刚才见人已睡去,便只轻手轻脚扯开被子盖上,不想再多做动作惊醒睡着的人。

  “嗯……”撸动的动作既快又重,却奇异地能带起难以想象的愉快。衍墨闭起眼,极顺从地接受着,细碎的呻吟压得很低,却没有刻意抑去。

  这般动手,是极少的……而且还是在什么也未做的情况下。无异于服侍……

  “舒服么?”

  默然,没有任何声音响起。

  得不到想要的回答万俟向远也不逼,四指悄悄握住茎身,拇指用力按压着敏感顶端快速摩擦起来。

  “唔嗯……”刺激来得太过突然,也太弱不容人躲闪。衍墨受不住往没人那侧转过身子,却又因为下身脆弱制于人手,依旧无法逃脱。

  看着将身后给留给自己的人,万俟向远忍不住笑笑,指甲有意无意拨弄过细小的铃口,随后又是更加连续的摩擦。

  “衍墨,舒服么?”

  一样的问题问两遍,必是逃不过的。衍墨大口喘着气,只得按着身后人问话回道:“是……”

  同样充血的分身已经顶至不住瑟缩的穴口,却一直迟迟没有进入。今夜的万俟向远显得耐性极佳,耐心刺激着手中越发热涨的器物。

  “主人……呃……”

  每每快要达到极限,手指总会适时停下。起初衍墨尽力忍耐着,可如此反复十数次……怕是定力再好的人都也难以承受。

  “嗯?”

  揶揄邪肆的腔调轻轻传来,擦过后颈的皮肤一直传遍全身,带起癫狂难耐的酥麻感受。

  “主人……嗯……”

  一记用力摩擦之后,万俟向远死死按住细小的孔道,任由身边的人一阵阵颤抖着身子。

  “告诉我,舒服么?”

  “唔嗯……舒、舒服……”理智早不知被丢到何处,狂乱中衍墨无措点着头。手指用力绞紧被面,但始终没有去拨开折磨自己许久的手掌。

  笑着吻上汗湿、紧绷的后颈,万俟向远松开手掌的同时,将下身热烫不已的分身尽数用力顶入。

  “啊啊……唔……”双重的刺激着实太过,衍墨像张紧的弓般后仰着,甚至呼吸都滞住一会。

  “夹得太紧了,放松。”故意拿情色的话语逗弄慢慢放松下来的人,万俟向远好心情地帮他理顺着弄乱的发丝。

  庆幸这刻是背对着身后的人,衍墨涨红一张脸,甚至连耳垂都算在了内。

  羞窘的反应实在惹火,万俟向远显得十分有兴致。是以……做了一件对衍墨来说十分有“考验”意义的事。

  侧躺的进入方式动作起来并不太方便,但显然有人心不在此……手指再度握回,万俟向远照旧用刚才的手法,力道一分不减,快速而用力的摩擦着刚刚发泄的敏感前端。

  “啊嗯——主、主人!”身子猛然一弹,衍墨几乎就要从被褥上坐起来。颤抖不已的声音此回真正难以辨清是欢愉,还是痛苦。

  “忍着……”

  “嗯……唔……是……”

  发泄后的一段时间里,充血的前端尽管敏感异常,被摩擦到却根本不会有任何快感可言!

  难以忍受,但并无伤害,因此,万俟向远绝对不会罢手……

  认命一般不再讨饶,衍墨蜷缩起身子本能地随着每一次摩擦而剧烈颤栗。

  慢慢,不知多了多久……就在衍墨几乎将被褥咬破的时候,过强的刺激才渐渐变成细微的快感……这时,被一番折腾下来的人根本已经没有多余力气,仅仅只能老实侧躺着任凭身后之人猛力贯穿,或是时轻缓地抽送。

  失去一贯的压抑,快感似乎变得清晰异常。很快,在身后人尚未疏解时,衍墨又一次被逼至临界点。

  手指适时堵住得到欢愉的唯一途径,万俟向远邪气地在衍墨耳边笑出声:“衍墨,如果现在出来,刚才的就要重新来一遍。……是想现在,还是等我?”

  “等……嗯……等主人……”深怕身后的人因为等得不耐将选择权收回,衍墨几乎没做什么犹豫就回答了。羞耻与窘迫比起刚才无法形容的感受,根本不值一提……

  紧窒,湿热,仅为他一人敞开的处所……满意地在微微汗湿的发上吻了吻,万俟向远不再顾忌,几乎每次进入都将分身送至柔嫩穴道的最深处。

  瞬时间,淫靡的顶撞喘息声一丝丝弥漫了整间船舱。

  几乎能贯穿人神志的穿刺不知重复了多少久,衍墨再也分不清是难受还是舒服,唯一能做地就是闭眼接受身后人所给予的一切。

  终于,两人同时一声低喘,随后,又同时放松下身体……

  一脸餍足表情,万俟向远搂着还未缓歇过来的人,轻轻问道:“怎会想到闻二小姐身上去?”

  娶妻纳妾本是理所应当,何况还寒炤阁的少阁主,看上某家女子再正常不过。衍墨安静靠在暖人的被子里,恍恍惚惚想着。

  “若是有日去留由己做主……衍墨,你可有打算?”

  “主人?”似乎不是试探,但也问得太过含糊,衍墨不明所以唤了声。

  “若无牵制,会去何处?……衍墨,想想。”

  去留由己做主?

  经过杀戮血雨的死士就算离开寒炤阁,也过不得寻常百姓生活罢……

  而且,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生过离开的念头了。

  很久……

  差不多,是被身旁之人信任以后……

  “属下是死士,随侍主人身侧。”理不出头绪,衍墨只能这么答道,有些应付,却不违心。

  虽然不是自己想要的答复,但也没有偏差太远,万俟向远想了会,又继续问着:“若不再是死士身份了?”

  不再是死士身份?

  看着怀里拧眉思考的人,万俟向远不由失笑。似乎,还是自己先陷进去了……

  “属下不明。”

  “无妨……”来日方长……

  牙齿印在颈脉上磨蹭一会,万俟向远颇觉无奈。

  总不能告诉他因上代的“前车之鉴”在先,自己只准备留一人在身侧,而不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

  现在,还太早……

  以后,或许可以……

  至少,也该等到清算完寒炤阁内那些人再说。

  “嘭嘭——嘭——”

  响亮的轰隆声音伴着炫目的光芒直上云霄,映得夜空一片明亮,甚至连满天繁星也都比了下去。

  爆竹,小时候看邻家小孩玩过,但烟花却从来未见。沉静的眼底忽然一亮,衍墨看得十分认真。

  不虚此行的念头一划而过,万俟向远眼中一片柔和。看的不是漫天耀目的烟花,而是身旁略略显出好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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