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_穿书拯救偏执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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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穿书拯救偏执暴君

  唐知行和周晨暮之间的事,不仅福安公主挂心,顾云瑶亦时刻放在心头。

  自中秋后又三日,唐知行当真备了厚礼进了公主府,第一时间得到消息,顾云瑶不由大喜。

  但她并未听到两家的定亲消息。

  穆砚之解释:“周晨暮毕竟是郡主,福安公主恐怕要拿摆些架子,唐知行怕是要三顾茅庐了。”

  顾云瑶失笑,“罢了罢了,只要唐知行开窍便好。”

  中秋一过,京都城便凉了起来。

  到得九月末,安庆帝旧疾复发,整日咳嗽不停,不得不将大半事务交给穆砚之处理,后宫之中,潘皇后为表关心,镇日陪在安庆帝身边侍疾,后宫事务有些亦落到顾云瑶头上。

  一忙起来,她也分不出心神关注周晨暮的亲事。

  本想着安庆帝身子一贯康健,这不过是个小病很快便好,却不想一直拖到十月,亦不见好,反而越演越烈。

  十月末,金銮殿中人来人往,皆面色沉重,不仅是潘皇后,苏贵妃、良妃、德妃皆在金銮殿伺疾。

  顾云瑶乃是儿媳,避嫌并不需要在安庆帝身边伺疾,只需每日去看看聊表孝心即可。

  十月末一日,周晨暮和唐知行终于定亲。

  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顾云瑶喜不自禁,立即派听春传信,请周晨暮进宫。

  翌日,周晨暮不仅自己来了,还带来了杜芝兰。

  三人见面,先是热泪盈眶一番。

  杜芝兰性子大大咧咧,可一晃半年未见顾云瑶,心中伤感难忍,眼眶都红了。

  “好你个瑶瑶,成了亲便把我抛在脑后了,你知不知道我……”

  话未说完,杜芝兰红着脸别过头,抽噎了一声。

  顾云瑶心下愧疚,揽住她肩头,“是我的错,芝兰莫怪我。”

  她半句未提宫中经历的凶险和争斗。

  杜芝兰平复了情绪,叹了口气:“是我的错,你在宫中艰难我总听沈矮子提起,我是难受自己无能为力帮不你,也不像音华,能进宫看你,若你不召见,我真是……无用至极!”

  “可不许这么说!”

  顾云瑶嗔怒,“你和音华在,便是对我最好的帮助,若再说这种生分的话,下回我可不请你来宫中。”

  周晨暮亦道:“是啊,芝兰。”

  如今周晨暮与心上人定了亲,心情大好,今日未擦胭脂,但脸颊仍挂着绯红,看起来光彩照人。

  杜芝兰抹了抹眼睛,假意嗔怒:“你们俩可好,一个成了亲,一个不声不响订了亲,到剩下我一个!”

  此话一出,周晨暮半边脸都染上胭脂红。

  顾云瑶抿嘴乐:“我看芝兰你也快了。”

  方才听杜芝兰提起沈乐璜,想来两人一直联系,杜芝兰这大咧咧的性子,想来是逃不过沈乐璜的掌心。

  杜芝兰做迷惑状,顾云瑶也不解释,和周晨暮相视一笑。

  三人携手进了内室,刚落了座,聊了聊近况,便见帘栊摆动,婉冬一脸惊慌失措,脚步虚浮走了进来。

  婉冬一贯礼节周到,如今不通报便贸然进来还是第一次。

  顾云瑶心中纳罕,面上不动声色:“怎么了慌慌张张?”

  “太子妃……不好了。”

  婉冬维持着最后一点理智,附到顾云瑶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字。

  顾云瑶杏眸霍然瞪大,紧紧攥住了手中的茶杯。

  “你说的可是真的……”

  婉冬猛地点头,“千真万确,太后和秦太妃已经到了金銮殿。”

  顾云瑶面色一沉,面对周晨暮和杜芝兰,勉强扯着笑,“今日怕聚不成了。”

  两人机智聪明,立即起身告辞。

  临别前,顾云瑶拉住周晨暮的手,小声道:“音华,回去后如无必要,不要进宫。”

  周晨暮毕竟在福安公主身边长大,对宫闱之事更加敏感,眼眸瞬间盈满害怕。

  “瑶瑶……到底……”

  “不要问了,你只知道,这天……要变了。”

  顾云瑶留下这话,便转身走了。

  周晨暮踉踉跄跄走出东宫,只见殿外天边聚集着浓重的云翳,北风席卷呼啸,阴郁的天空仿若要滴下水一般。

  往来宫人皆神色匆匆,面色慌张,隐约间还能见到御林军的身影,兵戈撞击,发出金属声响。

  周晨暮打了个寒颤,裹紧了身上的披风。

  要变天了。

  不过一炷香时间,天边阴云密布,暴雨倾盆,将整个皇宫笼罩在烟雨之中。

  顾云瑶面沉如水,上了辇轿,对婉冬道:“你再说说,殿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婉冬颤抖着身子,哆嗦道:“奴婢也不知道具体情形,只是听下人来报。这几日陛下病情不大好,一直是众位娘娘伺疾,今日轮到潘皇后,奴婢听闻,皇后刚进金銮殿没多久,便……便传来消息,陛下昏迷不醒!”

  安庆帝昏迷不醒。

  这可是件大事。

  往来甬道中,触目所及,到处是御林军巡逻的身姿。

  顾云瑶纤细的手指捻着裙角绣着的海棠银丝花纹,心中盘算。

  辇轿很快到得金銮殿门外,刚一下轿,便见穆砚之立在雨中,朝安跟在身后打着油纸伞。

  “殿下怎么……”

  穆砚之迎上前,拉着她的手,点头道:“如你所想,陛下真的昏迷不醒。”

  顾云瑶心里一沉。

  朝中波诡云谲,势力交错纵横,这关键的档口,安庆帝居然昏迷,不由让人多心。

  两人牵着手进到内殿,只见宫中诸人都到了。

  上首太后和秦太妃分作两侧,苏贵妃立在太后身侧。

  下首站着一人,居然是良妃,此刻她用绢帕捂着唇,正默默哭泣。

  顾云瑶正有些迷惑,却见上首太后抬了抬眼皮,道:“良妃,你的话可否属实?”

  良妃抬起头,期期艾艾道:“太后娘娘,臣妾不敢有半句虚言!臣妾亲眼所见,是皇后娘娘在陛下的汤药中下了手脚,才致使陛下昏迷不醒的!”

  此话一出,顾云瑶心头止不住的跳。

  “一派胡言!”

  一个尖利的女声响起,顾云瑶循声望去,便见角落中潘皇后气的浑身发抖,正狠狠盯着良妃。

  “休要污蔑母后!”

  恰在此时,雍王从殿外跑了进来,正听到良妃最后一句,不由对着良妃大叫。

  他身上湿哒哒的,半边肩头已被雨水打湿,显然知道消息亦是匆忙赶来。

  面对两人质问,良妃毫不惧怕,素来平静无波的脸上第一次带了激动的红。

  “雍王见谅,但臣妾所言句句属实!”

  “今日本该皇后娘娘伺疾,但臣妾想多照顾陛下一会,便在陛下身边多待了一会,直到黄太医熬了汤药,臣妾才退下。”

  良妃冷笑一声,“幸好臣妾走的晚,臣妾刚走出金銮殿,便听殿内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往来宫女皆面色慌张,臣妾心道不好,立即回身想问问陛下安危。”

  “可正是一贯贤淑良德的皇后娘娘将我拦下!竟不许我进去看一眼!”

  良妃面上火起,直直盯着潘皇后,“娘娘若不是做贼心虚,为何拦着不让我进!”

  潘皇后张了张嘴,“毒妇休要胡言乱语,本宫当时亦是被陛下昏迷一事打的措手不及,有些慌乱……”

  “皇后娘娘,你这理由未免太牵强了吧?”良妃讥笑一声打断她,“若不是我的宫女机灵,拦住了你,让我得了空闲进到内殿,恐怕你会一直瞒着陛下昏迷一事吧?”

  殿内众人皆沉默不语。

  只听殿外阴风呼啸,撞击着半开的窗牖,发出诡异的声响。

  一瞬间的慌张掠过潘皇后的眼中,随即她恢复镇定,冷声道:“本宫确实想瞒下陛下昏迷一事。如今朝中多不太平,若陛下昏迷传出去,难保没有有心之人趁乱祸患朝政,本宫只想着先瞒下消息,之后定会禀报太后和太妃,却不想被良妃嚷嚷了出去。”

  “如此一来,朝中定会知道陛下昏迷,朝中混乱,就是你想看到的么!”

  潘皇后这番话却有道理。

  却不想,她话音刚落,穆砚之朗声道:“皇后娘娘不必担心此事,知道消息的第一时间,孤便下令封锁消息,陛下昏迷之事并未传到宫外。”

  潘皇后一怔。

  穆砚之随即道:“但此事重大,到底瞒不了多久,当务之急,应该让太医为陛下诊治,保证陛下龙体安康,太后以为如何?”

  太后抿了抿唇,不太乐意。

  穆砚之一番布置妥帖周到,哪里有她发挥的余地,还要借着她的名头,当真不爽快。

  “可。”到底太后还是得点头。

  穆砚之使了个眼色,不多时,两个穿着太医院服侍的中年男子进了殿,对各位行了礼。

  “这两位便是太医院的副院使,夏大人和林大人。”

  “两位请。”

  这两人额间渗汗,却还是维持着镇定跟着穆砚之进了内殿。

  顾云瑶紧随其后,便见内殿中央的矮榻上,安庆帝脸色灰白,唇色发紫,确实是一幅中毒的模样。

  两位太医见了,不由双股颤颤,强自镇定上前为安庆帝把脉。

  “殿下,陛下……陛下脉搏微弱,观其情形,乃是……中了毒……”

  许久后,夏太医跪了下来,颤颤巍巍说道。

  此言一出,殿内又是一片哗然。

  潘皇后不禁双目瞪大,难以置信,“不可能……”

  良妃扬起额头,“诸位听到了,陛下昏迷前,唯一喝过的,便是皇后娘娘亲手捧上的药碗!”

  这事金銮殿宫中的宫女內侍皆看到了,做不了假。

  “不可能,母后不可能下毒!这事定有误会!”雍王环顾左右,忽然叫道:“黄太医呢,一直是他给父皇问诊,亦是他熬得药,他人呢!”

  他这么一问,殿内众人恍然,一直伺候在安庆帝身边的孙总管道:“黄太医熬了药,便去偏殿休息了……”

  “快去找!”

  立即有小內侍跑了出去。

  不过半晌,小內侍战战兢兢回了殿中,身后并未跟着人。

  孙总管急道:“你会不会办事,黄太医呢,怎么没请来?!”

  小內侍哆哆嗦嗦,“黄太医他……他……上吊自尽了!”

  “轰隆”一声惊雷响彻天地。

  小內侍抬起手,手中握着一页单薄的宣纸,“这是在黄太医尸身前发现的……遗书……”

  朝安接过递给穆砚之,穆砚之扫了几眼,神色未变,径直递给太后。

  太后刚看了一眼,脸色大变,指着潘皇后大叫:“来人,把这个毒妇给哀家抓起来!”

  潘皇后难以置信,“太后娘娘你在说什么?!”

  太后满脸铁青,“哀家说错了么?黄太医留下血书,说是你和潘大人抓了他的家人,威胁他在陛下的汤药中放了毒药,致使陛下昏迷!他自知罪孽深重,难逃责罚,只能以死了却一切!”

  “白纸黑字,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太后一扬手中宣纸,潘皇后目瞪口呆,摇着头:“不,不可能,不是我,不是我!”

  “不可能,母后和外祖不会如此!”雍王满脸急色,对着太后说道。

  殿内一时寂静无声,太后脸色阴恻恻,毫无动容之色。

  穆砚之朗声道:“来人,难道听不明白太后的话么?”

  潘皇后此刻却恢复了冷静,拉住雍王,冷声道:“本宫算是看明白了,今日这局原是为了本宫准备的,只是你们别忘了,陛下只是昏迷,待到陛下醒来,本宫看你们如何收场!”

  “太子殿下。”潘皇后咬着牙一字一顿说道:“你别忘了,你终究只是太子。”

  窗牖外,一道闪电划过满是云翳的天空,逆着光,穆砚之整张脸笼罩在黑暗中。

  良久,潘皇后看到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但……如今,娘娘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和潘大人吧,孤的未来,不需要娘娘操心。”

  随即,穆砚之眼风一扫,冷声道:“来人,皇后娘娘累了,带她回凤仪宫歇息,没有孤的命令,任何人不可出入凤仪宫。”

  “至于雍王殿下。”

  穆砚之眸中凝着冰雪,“你也回宫歇息吧,宫中如今形势不明,还是莫要出宫。”

  这便是要将潘皇后和雍王软禁的意思了。

  潘皇后却毫不惧怕,她掌管宫权数十年,在宫中势力深厚,即便软禁在凤仪宫,也有千百种方法掌握宫中局势。

  反倒是穆砚之,不过初来乍到,势力微薄。

  思及此,潘皇后红唇扯出一抹笑意,“本宫便在凤仪宫看着,太子殿下这一出戏要怎么唱!”

  孰料,穆砚之亦笑着:“皇后娘娘可要睁大眼仔仔细细看,别错过精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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