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囚一二九天bomm!雪儿死在火葬场……_金殿锁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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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囚一二九天bomm!雪儿死在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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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知道了。

  莺莺竟然看穿了雪儿的真实身份,这是雪儿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的事情。

  是了,莺莺说的不错,雪儿这个名字不适合她,他的真实身份是沉雪。

  “你也觉得沉雪这个名字好听吗”伪装被拆穿后,雪儿的唇边扬起一抹不符于她清纯外表的笑容,眼睫弯弯笑意浓烈,衬的一张脸透出几分邪气。

  就好像感觉不到痛般,他丝毫不在意莺莺插在他身上的匕首,恢复真实的嗓音低低泛柔,赞同着莺莺的话道“我也很喜欢沉雪这个名字。”

  一人千面,这个名字是最真实的他。

  莺莺冷淡望着他不语,握着匕首的手微微发抖,又深深插入几分。

  在莺莺的默许下,他们已经远离军营,行至一处荒凉的小路。冬季下这里草木枯黄败落,地面还铺有几日不化的积雪。

  不知何时,天上又悠悠飘起雪花,点点落雪落在两人肩头,沉雪抬手想要帮莺莺拂落。

  “你别动”莺莺在确认他的身份后哪里还敢让他触碰,惊乱下直接把匕首整个没入沉雪的皮肉。

  开始,她只知雪儿不对劲儿怀疑她是沉雪,所以在不确定下她伤了她却没直取她性命。如今确认后,她只恨自己没有一刀捅在沉雪心口,不该留给他继续喘息挣扎的机会。

  沉雪闷哼一声缓慢垂落了手,他眼睛大睁似有些不可思议,随之望着莺莺又笑了出来,用右手去抓莺莺握着匕首的手。

  “莺莺变得好狠啊。”

  他音调又恢复成软绵的女声,学着雪儿的语气委屈兮兮控诉“姐姐是不疼雪儿了吗”

  之前他身上的那些鞭痕,她看到可是心疼的紧呐。

  莺莺眸色微晃,不由就回忆起之前跟随在她身边的那个雪儿,然而那些都只是沉雪用来欺骗她的伪装啊。

  “我不是你姐姐。”想起雪儿在她身边做下的那些恶行,莺莺狠下心肠用另一只手也握住匕首,用力把它抽了回来。

  哧

  温热的鲜血立刻喷洒而出,烫在莺莺手上恨不得立刻把匕首丢出去。

  这伤毕竟不是致命伤,沉雪用手捂住伤口,只是跄踉着后退几步。低头看着被血浸湿的衣服,他回忆着温柔待他的那个小姑娘,是真不愿与莺莺撕破脸皮。

  “你若能一直那般对我该多好。”沉雪感慨道,然而不得不面对现实。

  用力按压住住伤口,他恢复最真实的情绪,幽幽望着莺莺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莺莺这会儿手还微微抖着,将手藏在身后回道“从哥哥拿回那片碎衣,我就有了怀疑。”

  不得不说沉雪的伪装非常好,只可惜他太过自信小动作太多,也低估了莺莺的智商。

  “在确定你藏在军营中时我就想,若你真的扮成了北域士兵,又怎会不了解自己身上军服的区别。可就算你真的忽略了这点,既然你扮成了北域兵,又何必多次一举再杀掉一个北域军换上他的衣服。”

  这样不前后矛盾吗

  想到忽然昏迷不醒的晓黛,莺莺对雪儿的身份有了微弱的怀疑。然而这份怀疑还不足以说明雪儿的身份有问题,所以莺莺为了雪儿的安全考虑,并没有将自己的疑虑告诉钦容。

  “你真不该放那场大火。”莺莺这样说了句。

  让她真正对雪儿产生怀疑的,就是那场多此一举的大火。

  “我猜你是为了掩饰胳膊受伤的事情,才会费心设计了一场大火吧”

  “而像你这样的人,定不会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中,于是你将晓黛拉入局中,借着她来掩盖自己真正的目的。”

  莺莺将沉雪的计谋一字不差说出,这让沉雪挑了挑眉头,不知是夸是贬说了句“你倒聪明。”

  莺莺摇了摇头解释“我不聪明也猜不出人心,其实这些都是你亲自告诉我的。”

  “我告诉你的”沉雪笑,眨了两下眼睛追问“我是如何告诉你的”

  “你用晓黛的身份告诉我的。”

  莺莺同晓黛相处了十余年,很清楚晓黛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你的易容术很厉害,开始我真的被你骗到了。可你太着急了,你不了解晓黛,根本不知她是个怎样的人。”

  可以说,莺莺和晓黛从小相处,晓黛在莺莺的耳濡目染下,并没有完整正确的三观。

  莺莺有了前世的惩罚变好了,可晓黛并没有前世记忆,所以在晓黛的心中,莺莺永远排在第一位。她都敢为了莺莺不要性命,又怎会在意自己什么所谓的救命恩人,更不要说催促莺莺去火场救人了。

  实话实说“只要我还好好活着,就算你死了晓黛也不会做噩梦。她不仅不会出于内疚让我去救你,还会劝着我不让我救你。”

  还有手臂,莺莺有仔细看过晓黛和沉雪胳膊上的烧伤,就算雪儿再如何聪明能算,也无法控制火将她们二人的伤势烧的一模一样。

  但是说到底,还是沉雪不停催促莺莺救人时露出了破绽。

  莺莺不懂,“既然你易容术很厉害,你直接再扮成晓黛的模样留在我身边不好吗又何必多此一举让我去救晓黛。”

  沉雪含笑的表情寸寸拉平,他眸中多了许久莺莺看不懂的情绪,冷冰冰确认“所以,一切都只是因为我让你去救雪儿。”

  莺莺察觉到危险,握紧身后的匕首回道“是的,依你狠辣的性格,若你放弃救雪儿,我定不会再怀疑你。”

  “可我凭什么要放弃”

  沉雪气息越来越冷,不知是因何就连眼睛也泛起了红意。“若连我都要放弃自己,那还有谁会在意我”

  莺莺说的对,是他太着急了。

  他着急的想要莺莺去救雪儿,说尽了所有的话去求莺莺救她,都只是因为他太害怕了。

  他怕莺莺会放弃他留他在火海中,怕莺莺轻飘飘一句无所谓弃他于不顾,更怕自己依旧是孤零零一个人,活在永远醒不来的噩梦中。

  在这冷冰冰的世界里,本不再奢求温暖的他,又实在太过渴望有人能拉住他的手。

  “原来,你从那么早就开始怀疑我了”

  不知是太疼还是怎样,沉雪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白,他似想到什么突兀问了句“既然你当时早知晓黛是我伪装的,那你那句话是说给谁听的”

  莺莺不记得自己都说了什么了,正要问,沉雪就一字一句清晰念出“你说,你无论如何都不会丢下我不管。”

  似是极为珍惜这句话,莺莺感觉他念的十分缱绻温柔。

  在沉雪深深凝视的目光中,莺莺毫不犹豫否认“不是你。”

  “我既然知道是晓黛留在火中,这话自然是说给她听的。”

  晓黛救过她,她为她生为她死,前世还为了她没了性命,这一世莺莺自然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丢下她不管。而雪儿给了她什么

  莺莺这话解释的太过干净,甚至都不肯骗骗沉雪。

  她并不知,这句真相远比捅沉雪一刀更为致命,痛极下他吐了口血,身形微晃险些站不住。

  “你”滔天海浪扑毁他的世界,美梦破碎后带来的是汹涌怒气。

  他太痛了,这种感觉就好像莺莺生生捏碎他的心,逼得他喘息不能挣扎无望。没有什么是给了人希望,再将人打回地狱更令人绝望的了。

  捂着伤口想要靠近莺莺,沉雪迈开腿时忽然跌在了地上。

  莺莺看到他倒地紧绷的身体才渐渐放松,都说反派死于话多,她刚刚之所以同沉雪解释那么多,等的就是这一刻。

  “你在匕首上下了毒”沉雪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僵硬,试探着抬了抬手臂。

  “准确的说不是毒,只是会让你在一段时间里虚弱无力。”这是莺莺想出的万全之策,毕竟在跟着沉雪从军营跑出来时,她还不能完全确定雪儿的身份。

  见沉雪已经彻底失去抵抗能力,莺莺抬步走到沉雪面前,想要揭开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可惜依旧寻不到黏贴缝隙。

  “想知道我长什么样子”沉雪动不了就任由莺莺在他脸上乱摸,丝毫不惧怕被莺莺找出破绽。

  他用诱哄的声音道“你跟我走,我就让你看我真正的模样,就连这易容术也可以教给你。”

  怒意平复后,沉雪倒是要感谢莺莺给他下了毒,不然刚刚他在失去理智下一定会掐死莺莺。

  不在意了。

  不管莺莺是因何去救雪儿,她救了就是救了,况且她温暖沉雪的并不只是这一件事,他现在只想让她一直陪着自己。

  莺莺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她怪异看了沉雪一眼,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

  “我为什么要跟一个死人走”莺莺紧捏着手中的匕首,只是想看看自己要杀之人的真面目。

  沉雪眯了眯眸道“你要杀我”

  “你屡次刺杀钦容和我哥哥,如今又险些害了晓黛,难道你不该死吗”沉雪做了这么多坏事,莺莺如何能不恨他。

  只要想起钦容和顾凌霄,莺莺的情绪就无法控制。她之所以将这件事瞒着钦容和顾凌霄,也是怕极了沉雪再伤到他们二人。

  “你该死。”莺莺高高举起了匕首,若是不杀沉雪,她怕自己的仁慈会让自己后悔。

  沉雪眼睁睁看着莺莺举起匕首,锐利的寒光刺痛他的眼睛,他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莺莺问“你真要杀我吗”

  莺莺跌跪在他身边,透过沉雪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她好像看到碎裂成无数渣粉的冰雪,寒己寒心。

  他那双眼睛雾蒙蒙下似被抽去全部的光,无意间透出的脆弱暴露真实内心,莺莺听到他问“我只是想活着,我做错了吗”

  他就只是想活着而已。

  莺莺听到这话险些握不住手中的匕首,不由就想起了飘荡太久的自己。

  她孤独飘荡了百年,好不容易做了次人想要体会人世间所有的乐趣,那些惹她不高兴阻挡她路的人不该死吗毕竟人有百世轮回可她什么也没有啊。

  难道她做错了吗

  “错了。”莺莺轻轻回了他,不知是为他还是为自己,眼眶中积攒出泪水。

  “不管你有多大的苦衷,也不该自私自利去害别人性命。”这是莺莺用整个前世换来的教训。

  她许久不杀人了,这一世知道生命的可贵也不敢害人性命,几乎每一次见血都是逼不得已。眼眶中的泪忽然滴落到沉雪脸上,莺莺不敢再看他,闭上眼睛狠狠扎下了匕首。

  这一次,她将匕首对准了沉雪的心脏。

  沉雪随之吐出一大口鲜血,他死死盯着莺莺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可不等开口,莺莺就无情拔出了匕首。

  砰

  鲜血染红白雪的瞬间,莺莺再也拿不稳匕首。

  她睁开眼看到沉雪的衣衫已被鲜血染透,看到他顶着雪儿的面容脸上糊满鲜血。

  “姐、姐”

  在听到沉雪喊出这两个字时,莺莺咬了咬唇从地上爬了起来。

  沉雪三翻四次刺杀钦容,重伤顾凌霄又对顾凌霄下毒、在战场上对他下杀手,甚至还差点害死晓黛,这样的人不值得莺莺心软。

  想到这些,莺莺擦去脸上的泪转身离开,任由沉雪在雪地中逐渐停止呼吸。

  沉雪的眼皮越来越垂,痛到极致他已经感觉任何不到痛意,看着莺莺远去他只是很想笑。

  到底还是不够强大啊,沉雪闭上眼睛时想。

  在来北域前,他以为他足够了解莺莺了,所以他扮成柔弱无害的漂亮美人,吃定了莺莺会看上他把他带在身边,却不曾想她告诉他人命宝贵,要让他好好保护。

  再一次,又一次,莺莺一次次用她的行动刷新沉雪对她的认识。无形中的温暖将他包裹,险些将他溺死在其中。

  可是他的自以为是再次害了他,在带莺莺出来时,身边并没跟随一名暗卫。

  熟悉的无助绝望感袭来,沉雪好似看到自己初见莺莺的时候,大雪漫天,脏乱的街头,莺莺软声凑在他耳边说“你长得太好看啦,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你自己。”

  没有缘由的,这句话就是触动了他的心房。

  在漫长的生命里,从未又有人对他说过要保护好自己。原来他这么容易就能被人攻占心房,原来他对莺莺的心动始于这么早。

  “好冷”这是沉雪刚刚想讲给莺莺听的。

  这雪天太冷了,冰的他浑身发寒吸取不到一丝丝温暖,他实在太害怕了,不愿让人再将他孤独的留在这冷冰冰的地方。

  可惜莺莺不愿意听他说啊。

  在彻底陷入黑暗前,沉雪恍惚听到奔跑的脚步声,不知是不是他最后的幻觉,竟看到莺莺又回来了

  莺莺的确又回来了。

  不过她不是后悔想要去救沉雪,而是想确认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等她回来的时候,地面血水染红了大片雪地,沉雪躺在血泊中已经停止呼吸。这画面着实恐怖,尤其莺莺还是制造出这一恐怖画面的罪魁祸首。

  总之人已经死了,莺莺在松口气的同时心里又说不出的复杂,犹豫着转身离开时,有什么东西在沉雪手中滚落,莺莺定睛一看发现是自己先前送给他的环戒。

  他一直都带在身上吗

  莺莺蹲下身将戒指捡起,一点点擦拭干净上面的血迹。不知是不是沾染了沉雪身上的血,环戒上的红色宝石红的越发夺目,银色环戒泛着星星点点的亮光,像是被人珍惜呵护过。

  目光落在沉雪的面容上,莺莺终是站起身将人拖出血雪。

  寻了处干净位置,莺莺用干净的白雪覆盖了他的全身,在盖到头部时,莺莺用雪将她脸上的血擦拭干净,边擦边小声喃着“不要再这么坏了,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这人做了这么多坏事,莺莺对他唯一的恻隐之心也只是想让他死的体面。

  用最后一捧雪覆盖住沉雪的面容,莺莺左右环视了圈,拔了几株不算枯败的花草插在他的身边。再离开她没再回头,莺莺知道钦容那边定处理好了一切,正等着她回去。

  一切都结束了。

  随着沉雪的死,平沙和昊纹将不再是问题。

  虽然钦容什么都没告诉她,但莺莺就是知道,钦容那些所谓的暴君举动都是在做戏,是故意演给沉雪看。

  就算那时他不知沉雪是谁,也足以让沉雪掉入陷阱中,所以莺莺将计就计,在瞒着钦容和顾凌霄的情况下,与景顺荷联合除去了沉雪。

  莺莺回到军营时,这场本该持久激烈的大战已经结束,钦容与顾凌霄里应外合围困攻占北域军营的平沙昊纹军,将他们瓮中捉鳖困的死死的。

  没有沉雪的帮助,他们什么都不是。

  莺莺从偏角溜入军营中,被眼尖的将领发现,顿时激动的喊了句“娘娘回来了”

  莺莺并不知道,这群将领刚刚接到钦容的命令,正准备出去找她。

  察觉到气氛有异,莺莺没顾得上换衣服,匆匆跑去钦容他们商议军情的帐篷。果不其然,钦容和顾凌霄都在里面,景顺荷苍白着脸色站在顾凌霄身后,一旁跪着的是哭的惨兮兮的晓黛。

  “娘娘”看到莺莺平安回来,晓黛才止了哭泣。

  紧接着她发现莺莺一身的血,脸色大变不等反应,钦容就走至她的身边,莺莺连忙解释着“我没有受伤,这些血都是别人身上的。”

  生怕钦容怪罪,她抱住钦容的手臂提前邀功,“我把沉雪杀了,咱们再也不用担心他了。”

  事实上一直惧怕沉雪的人是莺莺,钦容和顾凌霄从未将他放在心上。

  钦容冷淡扫了她一眼不语,反倒是顾凌霄沉不住气训斥了她一句“你太胡闹了”

  一碗水端平,在得知事情的全部真相后,顾凌霄也训斥了景顺荷一句“明知她是什么水平,你也敢陪她一起胡闹。”

  莺莺还没那么神通过大,她能猜到钦容的暴君行为是做戏,也能猜出钦容怕她担心会隐瞒她行事,却猜不出钦容会如何行动。她之所以能在钦容被敌军围困时保持镇定,就是提前找景顺荷问清了全部计划。

  沉雪带给莺莺的阴影实在太大了,她怕沉雪再次伤害到钦容和顾凌霄,所以执意将这件事隐瞒下来。景顺荷见她心意已决便给了她一把带毒匕首,替她在顾凌霄和钦容面前打了掩护。

  三人约好了,若是莺莺没能再半个时辰后赶回来,晓黛会立刻赶去找景顺荷。只是她们低估了钦容和顾凌霄的能力,竟然战局在半个时辰内结束。

  总归她人已经回来了。

  在顾凌霄带着景顺荷离开后,钦容将莺莺打横抱回帐篷,丢入热气腾腾的浴桶中。

  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后,莺莺换好贴服的寝衣从屏风后出来,战局结束后钦容不再留于议事厅,他坐在桌边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子,落子时被莺莺一把抱住。

  “三哥哥”莺莺自身后拥着人,用温软的脸颊轻轻蹭着他。

  她察觉到钦容的情绪极低,于是小心翼翼哄着人解释“你都不知道,沉雪刺杀你的那次让我做了多久的噩梦,我好怕噩梦重演,所以不敢让你同他碰面。”

  钦容再厉害又能怎样,凡胎他终究只是一个凡人,也会受伤也会生病。

  莺莺被钦容和顾凌霄护了太久了,就连怀孕的景顺荷都能站在他们身边与他们并肩作战,所以莺莺不愿再拖他们后腿。

  “我只是想告诉你和哥哥,不只是你们可以保护我,我也可以站在你们背后保护你们。”

  既然她能用这些话说动景顺荷,真情实意中这些话自然也能说动钦容。

  在这之后,钦容对她的态度总算回暖。当晚军营中大摆宴席庆祝北域打了胜仗,钦容将莺莺抵在榻上极为缠绵,在听完莺莺的全部计划,钦容微撑起手臂与她低眸对视

  “你是说,雪儿就是沉雪”这些天他的注意力只在莺莺和军营身上,并未关注过那位柔柔弱弱的小女孩儿。

  他虽然派了暗卫盯着雪儿,而那群暗卫并未发现她身上的不对劲儿,再者沉雪伪装成雪儿时太聪明了,他很少在钦容眼皮子底下晃悠。

  猜到了雪儿的可疑,唯独没猜到雪儿竟然是个男子。

  想到前段时间莺莺与雪儿的亲密,他压低身体抬起莺莺的下巴,语气变得凉悠悠道“孤记得,她经常抱你。”

  莺莺浑身一僵,都没敢告诉钦容先前雪儿还想伺候她穿衣,不过幸好被她拒绝了。

  “就、就只是抱了抱。”莺莺苍白无力解释着,殊不知这句话听在钦容心头有多刺耳。

  “就只是抱了抱”

  钦容笑,指腹沿着莺莺的眉眼寸寸游移,不由想起她前世没有心肝时,被裘郁勾引后还不知错,抽抽搭搭同他说就只是拉了拉裘郁的袖子,摸了摸他的脸颊。

  “还是该罚。”眸色加深,钦容惩罚性在莺莺唇上咬了一口。

  他的心思同前世一样,还是觉得把莺莺永远困在被珍宝堆满的金殿中,才最为安全。

  “你是属于孤的。”只属于他。

  沉沉夜色下,莺莺勾着钦容的手指睡去,并不知拥抱着她的男人,亲吻着她描绘了她多少遍容颜。

  “”

  平沙和昊纹没几日就送来了求和书,他们在沉雪的煽动下本想同南音国瓜分北域,却不曾想最后空欢喜一场,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不说,还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战成名,钦容在军营中昏庸无能、残暴不仁的坏名声不攻自破,在返回皇城的那天纳桑城万人相送,死城复燃又恢复了昔日的繁华。

  众人在纳桑城停留了一日,夜晚钦容陪莺莺闲逛在街时,莺莺路过一处灯光通明的高楼,莫名就想起了雪儿。

  她记得雪儿说过,这座高楼是纳桑城最好的酒楼,里面还有异国来的舞娘,十分热闹。

  脚步越走越慢,钦容察觉到后问她“要进去看看吗”

  莺莺咬下颗色泽漂亮的糖葫芦,酸的皱起小脸道“异域的舞娘有什么好看的。”

  雪儿终究只是沉雪用来骗她的幻象。

  带着钦容踏上雪儿曾阻止她前往的元香街,莺莺终于知道雪儿那日为何会打断李夫人的话了。因为李夫人想带莺莺去纳桑城的黑市去转转,而黑市里刚还有卖男子伪装女子的必须品。

  伸手戳了戳那软绵绵极为的两团,莺莺看了钦容好几眼,才按耐住想把那月匈比到钦容身上的想法。

  温温柔柔气质又有些冷清的大美人啊,换上红艳艳的衣裙再擦上些胭脂莺莺想着想着就动了买下这东西的心思。

  大概是看穿了莺莺的想法,钦容一把抓回莺莺放在那软绵绵上的手,笑得极为温柔问她“莺莺在看什么”

  莺莺在一直看着他想不好的事情啊。

  颤巍巍收回自己罪恶的手,莺莺断绝了把这东西买回去的念头,挽住钦容的手臂夸“我就觉得三哥哥太好看了。”

  是莺莺两辈子以来见过容貌最出众的人。

  灯火阑珊下,莺莺望着钦容的脸再次被他勾了魂,两人越走越远,并没有注意到,在这卖女子易容术的摊位角落还摆了一层薄薄的膜,那东西贴服即融,需要用凉水冲洗才能脱落。

  纳桑城的城外。

  偏僻的一角隆起的雪堆融化,雪水下安静横躺在雪地中的男人逐渐露出面容。有什么薄透的东西在他脸上脱落坠地,露出苍白俊美的睡容

  那是他最真实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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