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星星之火（十）
也是，凌初长得漂亮性格也好，还是个向导，又乖又听话还是他小迷弟，看他这么痴迷陆珩姜模样，说不定俩人真有机会。
只是以后他想揍陆珩姜怎么办？得看在凌初面子上吧。
朋友妻，不可欺。
宁星意有些烦，这些人没事搞什么对象，真烦。
陆珩姜不想理他，捡起教导主任扔下布放进水桶里浸湿，宁星意看着那双白玉似手塞进水桶，拧着灰褐色抹布，怎么看怎么违和。
啧。
“喂，抹布给我。”
陆珩姜抬起头，看他一脸命令模样有些无奈：“小宁哥，又怎么了？”
宁星意从他手里扯过抹布，“你这少爷不是洁癖吗？这么脏东西你乐意碰？你们这种少爷不是最在乎形象吗？让你爬雕像还不如杀了你，哥来。”
过了会。
“还有，宁哥，不是小宁哥，你才小呢！我十八厘米平时都盘腰上，自卑了吧。”
陆珩姜：“……”
雕像边缘台子非常窄，垫着脚才能勉强站稳，宁星意艰难爬上去，刚一伸手就感觉眼前一黑，脚瞬间一滑。
艹？
宁星意脑子里轰一声，然而预期疼痛没有降临，反而落进了一个夏日里都有些凉怀抱，鼻尖随即冲入独属于陆珩姜气味。
宁星意懵了，就这么维持了两秒没能反应过来，最后还是陆珩姜把他放下来，用询问语气问他：“没事吧？”
“当然没事啊！就是没站稳。”宁星意耳朵有点红，呼吸也乱不成样子，恍惚觉得自己刚才被他抱住时候，很……
舒服。
陆珩姜看他眼角微微泛红，刚才没发现，现在一扯衣服才看到他上半身几乎全红了，于是用有些隐晦语气问他：“你有没有去做过检查？比较系统。”
宁星意防备盯着他：“你想说什么？”
陆珩姜有些无奈，伸手放在他脖子上轻轻摩挲了两下，宁星意脖子上伤最重，被指尖一碰，那种痛中带着一点酥麻感觉让他几乎战栗。
陆珩姜手指很凉，不仅没让他觉得难受反而觉得舒服连身子都软了。
“嗯……”宁星意不可抑制从喉咙里溢出一丝轻哼，连手指也微微发抖。
“你最近是不是觉得很多细微声音都很吵？喝我柠檬水觉得苦，衣服穿着也不舒服，浑身疼，脾气很燥想揍人。”陆珩姜一句句说着，指尖缓慢在他脖子上轻轻揉着，仔细观察他表情。
宁星意呆呆样子看起来很可爱，和平时张牙舞爪判若两人，让人非常想要……欺负。
在哨兵与向导关系里，真正掌握控制权是向导。
真正臣服是哨兵，只要向导足够强大，甚至可以支配哨兵行动，让他甘愿奉献自己生命。
陆珩姜深埋于心底恶意盘踞而上，精神触手从宁星意脖子浮现，在细小伤痕上轻轻舔舐，另一只触手则顺着他脊柱轻轻揉了一下。
“我……”宁星意踉跄了一下，眉尖轻轻颤动，下意识往陆珩姜手上蹭了蹭。
少年校霸露出茫然又脆弱表情，眸光有些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抓住了陆珩姜手臂，如抱紧水中浮木。
他喘着气，眼睫毛如同力竭羽翼慢慢覆盖，身子也有些软。
陆珩姜勾住他领子一扯，胸口全是大片血丝，那点想要欺负心情瞬间散了，一股异样情绪升腾而起。
“你就这么穿着！？”
宁星意被他吼蒙了，混沌意识陡然清醒，“啊？”
陆珩姜拽开他衣服，让他低头看被自己衣服磨破地方，“你把自己弄成这样，就没想着去看医生？”
宁星意愣了一会，不明所以看着他一闪而过像是怒意情绪：“你这么激动干嘛？过个敏也要看医生，你们少爷都是这么娇气？吃几天药不就行了，难道还要住院？省省吧。”
陆珩姜简直要被他气笑了，“宁星意，你真缺心眼。”
宁星意冲口一句脏话，陆珩姜看他绯红眼角还有张扬轻狂，忍不住在心里想，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认真上过一节课。
“喂，你干嘛？”
“带你去医务室。”
“你们来我这里干嘛？去静音室。”校医扶了扶眼镜，从上面缝隙里瞧了宁星意一眼，“哟呵，这不是宁哥吗？恭喜啊。”
宁星意一头雾水看着他：“你说什么呢？恭喜什么？”
医生托起眼镜坐直身子，看向他旁边陆珩姜，片刻后又把眼神挪回来，“不是，你不会还没发现吧？你已经觉醒很久了。”
啊？
宁星意眼睛瞬间亮了，扭过头朝陆珩姜扬扬眉毛：“哥觉醒了，现在求饶还来得及哈。”
陆珩姜简直不想理他了，抬眸看向等着说话却被硬生生打断医生：“是不是有什么不妥？您说他觉醒很久了是什么意思？确定是哨兵吗？”
宁星意经他一提醒，也想起来这个问题：“不是说觉醒时候就会有精神体吗？我精神体呢？我确定是哨兵？”
也是因为这个，他才伤成这样都没有怀疑自己已经觉醒了。
医生“唔”了声：“凝结不了精神体一般来说是精神力太弱，支撑不了凝结为实体，俗称基因有缺陷残疾哨兵。”
宁星意一听，眉头瞬间皱起来了，“我弱？”
陆珩姜说：“他不弱。”
医生被两人反应弄得莫名其妙，挨个儿瞪了一眼说：“你们两个怎么话都听不完呢！年轻人性子就是急。我是说一般情况下，精神力太弱凝结不了实体，懂什么叫一般情况下吗？但是宁星意这种情况不属于一般，你五感比一般人更强，所以你才会反应这么大，你这抓伤已经不是一般哨兵能够有反应了。”
“你确定？我真觉醒了？不是你看错了吧？我确定不是过敏？”宁星意有点不信这个大喘气。
医生先长吸了口气，做出一副讳莫如深样子，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说：“我问你，我今天用洗手液，有什么香味成分？”
宁星意下意识跟着他话吸了吸鼻子，片刻后说：“洋甘菊、柠檬草？”
医生按了下桌上遥控器，窗帘缓缓向两边滑开，医生指着教学楼一个学生说：“你试试听一下他在说什么。”
宁星意刚想说他怎么知道，结果一看过去，耳朵好像瞬间被打开了阀门，沈渐端腔拿调跟许佳音说：“学委姐姐，作业本重不重？我帮你拿呗。”
……
所以说，他真觉醒了？
“我觉醒了？我是哨兵？操老子终于觉醒了！”宁星意这下终于确认了，兴奋转过头，“我觉醒了！”
陆珩姜也勾了勾嘴角，垂眸看着他轻轻“嗯”了一声：“恭喜你。”
宁星意看他嘴角笑意，怔了怔：“你这么开心干什么？”
陆珩姜说：“你看错了。”
宁星意“哦”了声：“不过宁哥不会立马揍你，等你也觉醒了再说，放心吧，哥不欺负弱小。”
“先别高兴。”医生屈指敲桌子，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熄灭了两人之间短暂和平。
“你五感过于强大，而且照目前状况来看，不太能受自己控制，我觉得可能是身体原因，我想你可能需要去医院做一个比较详细检查。”
宁星意一般翘课都是直接翻墙，但今天他有正经理由，于是大摇大摆去办公室找了许致礼，拿到假条光明正大出了校门。
许致礼还问了他需不需要人陪，宁星意大手一挥：“不用。”
到了医院挂好号，宁星意坐在门口等叫号。
医院里人来人往，大部分都行色匆匆，也有一些坐在椅子上一脸悲戚焦灼，他心里那点儿兴奋早已经在路上消耗差不多了，后知后觉想起宁潋。
她似乎很厌恶哨兵两个字，连提都不许他提，现在他觉醒了，怎么跟她解释呢。
哨兵登记需要家长信息，他从小到大连父母真名叫什么都不知道，家里神龛供着还是个代称，他也是跟宁潋姓。
不知道管理局让不让他登记，得想办法哄哄宁潋，告诉他自己就算觉醒了也不会考军校，让她放心。
“宁星意。”护士探头出来。
“来了。”
他检查单已经出来了，抽过血也拍过片，详细报告此时正放在医生桌面上，他伸出手示意宁星意坐，脸上表情有些凝重。
“按照你检查单来看，你身体很不好，可以说非常差。”
宁星意一脸费解，他身体不好？
他一个人单挑十几个人吃嘛嘛香超猛校霸，身体不好？
开玩笑吧？
医生似乎看穿他想法，摇了摇头说：“我意思是说，你作为哨兵来讲身体机能非常差，也是这个原因才导致你精神力非常零散无法凝聚，而又因为太过强大无法自控，你才会这么痛苦。”
宁星意被他绕蒙了，“能用我听得懂话再说一遍吗？”
医生想了想措辞，用尽量简单方式说：“简单来说，每个哨兵都是一个玻璃罐子，而精神力是里头水，你玻璃罐子是破，你无法将里头水，也就是精神力收拢，这样能听懂吗？”
宁星意觉得自己听懂了，又觉得自己没完全听懂。
医生又换了个方式，再次解释：“比如说盖房子，你能力就是房子，非常恢弘庞大，但是你身体是地基，这个地基撑不住你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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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以后他想揍陆珩姜怎么办？得看在凌初面子上吧。
朋友妻，不可欺。
宁星意有些烦，这些人没事搞什么对象，真烦。
陆珩姜不想理他，捡起教导主任扔下布放进水桶里浸湿，宁星意看着那双白玉似手塞进水桶，拧着灰褐色抹布，怎么看怎么违和。
啧。
“喂，抹布给我。”
陆珩姜抬起头，看他一脸命令模样有些无奈：“小宁哥，又怎么了？”
宁星意从他手里扯过抹布，“你这少爷不是洁癖吗？这么脏东西你乐意碰？你们这种少爷不是最在乎形象吗？让你爬雕像还不如杀了你，哥来。”
过了会。
“还有，宁哥，不是小宁哥，你才小呢！我十八厘米平时都盘腰上，自卑了吧。”
陆珩姜：“……”
雕像边缘台子非常窄，垫着脚才能勉强站稳，宁星意艰难爬上去，刚一伸手就感觉眼前一黑，脚瞬间一滑。
艹？
宁星意脑子里轰一声，然而预期疼痛没有降临，反而落进了一个夏日里都有些凉怀抱，鼻尖随即冲入独属于陆珩姜气味。
宁星意懵了，就这么维持了两秒没能反应过来，最后还是陆珩姜把他放下来，用询问语气问他：“没事吧？”
“当然没事啊！就是没站稳。”宁星意耳朵有点红，呼吸也乱不成样子，恍惚觉得自己刚才被他抱住时候，很……
舒服。
陆珩姜看他眼角微微泛红，刚才没发现，现在一扯衣服才看到他上半身几乎全红了，于是用有些隐晦语气问他：“你有没有去做过检查？比较系统。”
宁星意防备盯着他：“你想说什么？”
陆珩姜有些无奈，伸手放在他脖子上轻轻摩挲了两下，宁星意脖子上伤最重，被指尖一碰，那种痛中带着一点酥麻感觉让他几乎战栗。
陆珩姜手指很凉，不仅没让他觉得难受反而觉得舒服连身子都软了。
“嗯……”宁星意不可抑制从喉咙里溢出一丝轻哼，连手指也微微发抖。
“你最近是不是觉得很多细微声音都很吵？喝我柠檬水觉得苦，衣服穿着也不舒服，浑身疼，脾气很燥想揍人。”陆珩姜一句句说着，指尖缓慢在他脖子上轻轻揉着，仔细观察他表情。
宁星意呆呆样子看起来很可爱，和平时张牙舞爪判若两人，让人非常想要……欺负。
在哨兵与向导关系里，真正掌握控制权是向导。
真正臣服是哨兵，只要向导足够强大，甚至可以支配哨兵行动，让他甘愿奉献自己生命。
陆珩姜深埋于心底恶意盘踞而上，精神触手从宁星意脖子浮现，在细小伤痕上轻轻舔舐，另一只触手则顺着他脊柱轻轻揉了一下。
“我……”宁星意踉跄了一下，眉尖轻轻颤动，下意识往陆珩姜手上蹭了蹭。
少年校霸露出茫然又脆弱表情，眸光有些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抓住了陆珩姜手臂，如抱紧水中浮木。
他喘着气，眼睫毛如同力竭羽翼慢慢覆盖，身子也有些软。
陆珩姜勾住他领子一扯，胸口全是大片血丝，那点想要欺负心情瞬间散了，一股异样情绪升腾而起。
“你就这么穿着！？”
宁星意被他吼蒙了，混沌意识陡然清醒，“啊？”
陆珩姜拽开他衣服，让他低头看被自己衣服磨破地方，“你把自己弄成这样，就没想着去看医生？”
宁星意愣了一会，不明所以看着他一闪而过像是怒意情绪：“你这么激动干嘛？过个敏也要看医生，你们少爷都是这么娇气？吃几天药不就行了，难道还要住院？省省吧。”
陆珩姜简直要被他气笑了，“宁星意，你真缺心眼。”
宁星意冲口一句脏话，陆珩姜看他绯红眼角还有张扬轻狂，忍不住在心里想，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认真上过一节课。
“喂，你干嘛？”
“带你去医务室。”
“你们来我这里干嘛？去静音室。”校医扶了扶眼镜，从上面缝隙里瞧了宁星意一眼，“哟呵，这不是宁哥吗？恭喜啊。”
宁星意一头雾水看着他：“你说什么呢？恭喜什么？”
医生托起眼镜坐直身子，看向他旁边陆珩姜，片刻后又把眼神挪回来，“不是，你不会还没发现吧？你已经觉醒很久了。”
啊？
宁星意眼睛瞬间亮了，扭过头朝陆珩姜扬扬眉毛：“哥觉醒了，现在求饶还来得及哈。”
陆珩姜简直不想理他了，抬眸看向等着说话却被硬生生打断医生：“是不是有什么不妥？您说他觉醒很久了是什么意思？确定是哨兵吗？”
宁星意经他一提醒，也想起来这个问题：“不是说觉醒时候就会有精神体吗？我精神体呢？我确定是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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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唔”了声：“凝结不了精神体一般来说是精神力太弱，支撑不了凝结为实体，俗称基因有缺陷残疾哨兵。”
宁星意一听，眉头瞬间皱起来了，“我弱？”
陆珩姜说：“他不弱。”
医生被两人反应弄得莫名其妙，挨个儿瞪了一眼说：“你们两个怎么话都听不完呢！年轻人性子就是急。我是说一般情况下，精神力太弱凝结不了实体，懂什么叫一般情况下吗？但是宁星意这种情况不属于一般，你五感比一般人更强，所以你才会反应这么大，你这抓伤已经不是一般哨兵能够有反应了。”
“你确定？我真觉醒了？不是你看错了吧？我确定不是过敏？”宁星意有点不信这个大喘气。
医生先长吸了口气，做出一副讳莫如深样子，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说：“我问你，我今天用洗手液，有什么香味成分？”
宁星意下意识跟着他话吸了吸鼻子，片刻后说：“洋甘菊、柠檬草？”
医生按了下桌上遥控器，窗帘缓缓向两边滑开，医生指着教学楼一个学生说：“你试试听一下他在说什么。”
宁星意刚想说他怎么知道，结果一看过去，耳朵好像瞬间被打开了阀门，沈渐端腔拿调跟许佳音说：“学委姐姐，作业本重不重？我帮你拿呗。”
……
所以说，他真觉醒了？
“我觉醒了？我是哨兵？操老子终于觉醒了！”宁星意这下终于确认了，兴奋转过头，“我觉醒了！”
陆珩姜也勾了勾嘴角，垂眸看着他轻轻“嗯”了一声：“恭喜你。”
宁星意看他嘴角笑意，怔了怔：“你这么开心干什么？”
陆珩姜说：“你看错了。”
宁星意“哦”了声：“不过宁哥不会立马揍你，等你也觉醒了再说，放心吧，哥不欺负弱小。”
“先别高兴。”医生屈指敲桌子，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熄灭了两人之间短暂和平。
“你五感过于强大，而且照目前状况来看，不太能受自己控制，我觉得可能是身体原因，我想你可能需要去医院做一个比较详细检查。”
宁星意一般翘课都是直接翻墙，但今天他有正经理由，于是大摇大摆去办公室找了许致礼，拿到假条光明正大出了校门。
许致礼还问了他需不需要人陪，宁星意大手一挥：“不用。”
到了医院挂好号，宁星意坐在门口等叫号。
医院里人来人往，大部分都行色匆匆，也有一些坐在椅子上一脸悲戚焦灼，他心里那点儿兴奋早已经在路上消耗差不多了，后知后觉想起宁潋。
她似乎很厌恶哨兵两个字，连提都不许他提，现在他觉醒了，怎么跟她解释呢。
哨兵登记需要家长信息，他从小到大连父母真名叫什么都不知道，家里神龛供着还是个代称，他也是跟宁潋姓。
不知道管理局让不让他登记，得想办法哄哄宁潋，告诉他自己就算觉醒了也不会考军校，让她放心。
“宁星意。”护士探头出来。
“来了。”
他检查单已经出来了，抽过血也拍过片，详细报告此时正放在医生桌面上，他伸出手示意宁星意坐，脸上表情有些凝重。
“按照你检查单来看，你身体很不好，可以说非常差。”
宁星意一脸费解，他身体不好？
他一个人单挑十几个人吃嘛嘛香超猛校霸，身体不好？
开玩笑吧？
医生似乎看穿他想法，摇了摇头说：“我意思是说，你作为哨兵来讲身体机能非常差，也是这个原因才导致你精神力非常零散无法凝聚，而又因为太过强大无法自控，你才会这么痛苦。”
宁星意被他绕蒙了，“能用我听得懂话再说一遍吗？”
医生想了想措辞，用尽量简单方式说：“简单来说，每个哨兵都是一个玻璃罐子，而精神力是里头水，你玻璃罐子是破，你无法将里头水，也就是精神力收拢，这样能听懂吗？”
宁星意觉得自己听懂了，又觉得自己没完全听懂。
医生又换了个方式，再次解释：“比如说盖房子，你能力就是房子，非常恢弘庞大，但是你身体是地基，这个地基撑不住你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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