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知徒莫若师
一分钟后，燕翎羽扶着一颗大树，他大口喘着气，看样子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李兴建赶紧带领众人加速围了上来。
“跑啊，你再跑啊，杀了我李家后辈还想跑，你也不去打听打听，青山镇谁敢得罪我们李家。”
李兴建走到燕翎羽面前，抬起大手就准备扇他耳光。
不过李兴建的手还没落下就被抓住了。
“青山镇当然是没人敢得罪你们李家了，可惜我不是青山镇人。”
燕翎羽死死捏着李兴建的手腕，任他怎么挣扎都不松开。
看着燕翎羽从容的笑容，李兴建一下紧张了起来，自己凝脉境九层修为，为什么挣脱不了他的控制。
“好好让我去北雄城不行吗，非要杀了我，你们啊，戾气太重，高高在上惯了一点亏都吃不得，稍微有人不顺你的心就要杀人灭口。”燕翎羽道。
“咔嚓”一声，李兴建的手腕被拧断了，燕翎羽一脚踹在他胸口，把他踢向李家众人。
一声惨叫，李兴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二长老。”李家众人赶紧过去把他扶了起来。
李兴建捂着受伤的手腕，愤怒的道：“竟敢伤我，都给我上，杀了这小子，我要把他剁了喂狗。”
“孽子，三番几次伤我李家之人，受死吧。”李家五长老一声怒喝，带领众人杀向燕翎羽。
燕翎羽面不改色，他拿出弑天剑，鬼魅一般闯入敌人阵中。
“乱流摧风。”
燕翎羽连斩数剑，十几道凌厉无匹的剑气随之飞向李家众人。
众人见状也赶紧使出五花八门的招式抵挡，但燕翎羽的剑气没有幻灵镜五六层的修为怎么可能挡得住，只是一个照面，李家一众强者就被杀的人仰马翻。
“这么弱，亏我还紧急突破了一层境界，没想到你们这么不经打。”
燕翎羽摇摇头，提着剑缓缓走向李兴建。
为了配合这次行动，他还专门突破到了幻灵镜第二层，为的就是防止出现什么意外自己应付不了，可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你...你...你，你到底是谁。”燕翎羽一剑秒杀十几人，吓得李兴建话都说不利索。
没办法，刚才的场面对李兴建来说实在是太过震撼，在他的印象中，能一招击败这么多人的只有自家太上长老李仲和。
然而现在有个少年也做到了这一点，他是那么的年轻，出招也是那么的轻描淡写，就连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很稀松平常。
“我是燕翎羽，李凡死之前也问了同样的问题，你们还真是一家人啊。”燕翎羽微微一笑，不过这个微笑在李兴建看来是那么的恐怖。
李兴建看了看四周，他带来的人或死或伤，现在还站着的就剩他一个人。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呀。”李兴建双腿发软，下一秒他转身就跑，那速度比追燕翎羽的时候快多了。
“去。”燕翎羽双指并拢朝前一点，弑天剑“咻”的一声飞掠而出。
一道白色流光从李兴建喉咙擦过，但他好像全然不知，依旧在奋力奔跑着，不过几步之后就倒了下去。
“你...你，你究竟...是......”
李兴建捂着脖子，他艰难的望着燕翎羽，似乎想要看透他的真实身份。
解决了李兴建燕翎羽开始清理其他人。
“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我有钱，我可以把所有的钱都给你。”
燕翎羽提着剑走到了一个还没死透的人面前，他不认识这个人，对方应该也不认识他，死亡的恐惧让人变得软弱。
看着面前求饶的陌生人，燕翎羽闭上了眼睛，他在心里默念了十几遍“他想杀我，所以我必须杀了他”。
“我不缺钱，你我也没有仇，但我不能放过你，自己选择的路，后果要自己承担，哪怕是死。”
噗呲一声，燕翎羽割断了他的喉咙。
片刻之后，这里已经只剩下燕翎羽一个活人，李家追杀团尽数被他消灭。
燕翎羽的手在颤抖，虽然这些人是来杀自己的，但亲手了结一个个向自己求饶的生命，他还是有些不忍。
“修炼到底该不该杀人呢，我做的对吗，如果师父在这的话，她会怎么做呢。”
燕翎羽有些迷茫，这是他第一次杀这么多人，初选赛时他只是打伤了李家队伍人，杀人的事儿不是他干的。
他只杀了变成人形怪物的李凡，至于李志那是李凡拿他挡招导致的误伤，不是自己真要杀他。
燕翎羽拿出一个锦囊，这是凌霜给他的，说是当他迷茫的时候可以打开看看。
抚摸着精致的锦囊，燕翎羽有些想师父了，在九州还有人能给他授业解惑，来到云霄大陆真就成了独行侠。
他打开锦囊，一道灵力从里面飞了出来，然后悬在半空化成了凌霜的模样。
“小翎羽，打开锦囊就说明你遇到了问题，我想这问题应该不是修炼上的，你的修炼不会出问题。”
燕翎羽抬头看着半空的凌霜，听着那熟悉的声音他不自觉平静了下来。
“我猜你应该是在杀人与不杀之间寻找答案，别问为师怎么知道的，因为这些我也经历过。”
“嗯嗯。”燕翎羽点了点头，好像面前那道影像是真实的。
虚拟凌霜没有回应他，她只是一段录影，不能跟人交流。
“你知道吗，神宫为一共为你找了八个地方作为历练候选地，这八个地方不是血腥残酷的黑暗大陆，就是正在发生星际战争的前线之地。”
“神宫不想让你当个温室里的花朵，他们要把你培养成凶悍的猛兽，只是我没有同意这么做，你从异世界来，并不清楚修真界的残酷，所以让你直面人性的险恶有些不妥，至少我认为不妥。”
“当你被迫走上修真之路的时候，双手就注定要染尽鲜血，但我不想让你充满戾气，世间还是有不少温暖的，所以我坚持让神宫找了第九个历练之地，它就是云霄大陆。”
“比起前八个，云霄大陆相对平和一些，不过也只是相对而言，我希望能以一种更平缓的方式让你适应诸天法则。”
影像自顾自的说着话，没有任何停顿。
“一个新生的孩子，你告诉他什么是爱，那他心里就会充满爱，你教他什么是恨，那他只会记住恨的感觉，于我而言，你就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
“为师不想看你一路杀到武道巅峰，那样你戾气会很重，为师更希望你成为一个冷静，智慧，强大，有侠义之心的剑客。”
“至于杀人与不杀人的选择，你只管遵循本心即可，不用给自己背上罪恶感，鸡鸭牛羊都有生命，你一样食了它们的血肉，植物也有生命，你吃菜也是在杀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只要还活着，就不会停止杀戮。”
“所以杀人不是你的错，因为生存法则就是如此，世间万物皆有灵性，但只有存活下去的物种才有资格谈论灵性，同样，只有活着的人才能讨论人性。”
“这个世界很复杂，有时候我们分不清是非黑白，断不明善恶对错，所以当遵循本心，该是无悔。”
“去做你想的做事情，去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去做你不悔的事情，当你在犹豫是否要挥下手中长剑的时候，可能某个大陆已经被血洗，当你在考虑某人是不是该杀的时候，或许被他迫害过的人还在悲鸣。”
“活下去，平安回来。”
说完最后一句话，凌霜的影像渐渐消散。
燕翎羽站在原地愣了半天，突然他惊呼一声：“糟了，光顾着看小蛮腰了，师父刚才说了啥一个字都没记住。”
就在燕翎羽不知所措的时候，漫天光点又汇聚成了一只手掌，然后“啪”的一下甩在了他脑阔上。
“啊！”燕翎羽捂着脑袋发出一声惨叫。
打完这一掌灵力大手便消失了，接着一道精神力飞入了他的大脑中。
燕翎羽抱着脑袋站在原地，只见他不停的点头，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嗯、哦”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燕翎羽放开了手，那道精神力把刚才的话在他脑海中重复了一遍。
解开心结后燕翎羽嘀咕道：“师父这招后手准备的真好，不然我可以什么都听不到了。”
“你是个什么品种的癞蛤蟆为师还不清楚，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别哪天栽美女手上了，长点心眼吧，一定要好好回来。”
“谁。”突然一道声音在燕翎羽脑中想起，把他吓了一跳。
燕翎羽拿着剑警惕了一分钟，结果发现这里除了自己就是一地尸体，没有第二个人了。
“刚才那道声音好像还是师父的，不对呀，师父怎么骂我是癞蛤蟆呢，她可从来没这么说过我。”
带着疑惑燕翎羽劈出一个大坑，然后把周围的尸体全都埋了进去。
那道精神力是凌霜设置的“保险”，她怕燕翎羽不好好听讲所以才准备了这道后手，“程序”都是预先设置好的，只要燕翎羽打开锦囊就会逐一触发。
知徒莫若师，凌霜这一套“程序”把燕翎羽框的死死的，他的每一步行动都被凌霜算准了。
那句癞蛤蟆是她最后才加进去的，没想到还真把某人吓到了。
简单处理了一下现场，燕翎羽准备返回去看看。
“我引走了这么多人，他们应该能坚持住吧，要是这么快就被团灭了，那刘王两家的精锐也太纸糊了。”
呢喃了一句，燕翎羽朝来时的方向奔去。
“你们没有机会了，乖乖束手就擒吧，这样我还能发发慈悲让你死的痛快点。”李锦奎笑道。
“束手就擒？你自己束手吧，说不定我一高兴还能让你死的体面一点。”刘广回怼道。
“哼，煮熟的鸭子，嘴硬。”
李锦奎冷哼一声，接着一招天玄掌打向刘广。
刘广使出一记赤虹拳应对，灵力对撞之后两人各退了几步。
李锦奎境界虽然高，但比刘广高不了多少，短时间内想擒下他很难，所以刘广还拖的住。
不过刘广拖的住，不代表其他人拖得住。
刘宪华三人躲在一辆被打的报废的车后面，三人瑟瑟发抖不敢露头，他们周围还有几具尸体。
另一边的王梦琪也差不多，他被王甫王丞两人护着，不过身上也沾着血迹。
还有些大胆的路人甚至当起了战地记者，他们在远处开着直播，记录起了这场青山镇四大家族的对撞。
片刻之后刘广和王敬平站在了一起，刘王两家的人也跟着汇聚了过来。
“还剩九个人，再坚持一下，家主他们马上就到了。”
刘广清点了一下人数，不算他和王敬平以及几个小辈，刘王两家的队伍一共还剩七个人，也就是说有八人已经死了。
李林两家那边稍好一些，只死了四个人。
“就剩这么点人了，还想着救援呢，下一轮进攻就把你们通通杀光。”李锦奎大笑道。
刘广表情严肃，他本以为15位精锐死士足够了，坚持到大部队来援不是问题，可惜他低估了李家的决心。
此次埋伏，光是李家的派出的人手就超过了刘王两家队伍的总和，更别提再加上林家了。
他们本以为李林两家最多派二十五六个人，可没想到李家直接倾巢出动，光是他一家就派了30名高手。
“形势有些不妙，我们低估了李家的决心，李家竟然派了足足三十人，要不是燕翎羽引走了一些，恐怕我们已经全军覆没了。”王敬平担忧道。
“嗯，对方人太多了，我们可能坚持不到大部队赶来了。”刘广点头。
“要不撤吧，你我拼死抵挡一阵，让人带着几个小辈先走。”
刘广握紧了拳头：“只能如此了，我们活的够久了，可他们还年轻，不能死在这里。”
“王甫王丞，等会儿你们带着梦琪还有宪华他们先撤，其余人跟我死战。”
王梦琪是王汝明的独女，她不能死，王敬平打算让王甫王丞带着她和刘宪华几人跑路，剩下的人留着断后。
“是。”王丞答了一声，然后去了队伍后方，他们准备带着几个小辈撤了。
留下的人也没有怨言，刘王两家队伍里都是死士，除了刘广跟王敬平以外没有家族强者。
虽然没人想死，但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除了拼死一战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哈哈哈，这是准备跑了吗，可惜了，你跑不掉，所有人听令，收缩包围圈，一个都不许放走，若是放......”
“吧唧吧唧吧唧～”
就在李锦奎气势雄雄发号施令的时候，一道很煞风景的咀嚼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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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兴建赶紧带领众人加速围了上来。
“跑啊，你再跑啊，杀了我李家后辈还想跑，你也不去打听打听，青山镇谁敢得罪我们李家。”
李兴建走到燕翎羽面前，抬起大手就准备扇他耳光。
不过李兴建的手还没落下就被抓住了。
“青山镇当然是没人敢得罪你们李家了，可惜我不是青山镇人。”
燕翎羽死死捏着李兴建的手腕，任他怎么挣扎都不松开。
看着燕翎羽从容的笑容，李兴建一下紧张了起来，自己凝脉境九层修为，为什么挣脱不了他的控制。
“好好让我去北雄城不行吗，非要杀了我，你们啊，戾气太重，高高在上惯了一点亏都吃不得，稍微有人不顺你的心就要杀人灭口。”燕翎羽道。
“咔嚓”一声，李兴建的手腕被拧断了，燕翎羽一脚踹在他胸口，把他踢向李家众人。
一声惨叫，李兴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二长老。”李家众人赶紧过去把他扶了起来。
李兴建捂着受伤的手腕，愤怒的道：“竟敢伤我，都给我上，杀了这小子，我要把他剁了喂狗。”
“孽子，三番几次伤我李家之人，受死吧。”李家五长老一声怒喝，带领众人杀向燕翎羽。
燕翎羽面不改色，他拿出弑天剑，鬼魅一般闯入敌人阵中。
“乱流摧风。”
燕翎羽连斩数剑，十几道凌厉无匹的剑气随之飞向李家众人。
众人见状也赶紧使出五花八门的招式抵挡，但燕翎羽的剑气没有幻灵镜五六层的修为怎么可能挡得住，只是一个照面，李家一众强者就被杀的人仰马翻。
“这么弱，亏我还紧急突破了一层境界，没想到你们这么不经打。”
燕翎羽摇摇头，提着剑缓缓走向李兴建。
为了配合这次行动，他还专门突破到了幻灵镜第二层，为的就是防止出现什么意外自己应付不了，可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你...你...你，你到底是谁。”燕翎羽一剑秒杀十几人，吓得李兴建话都说不利索。
没办法，刚才的场面对李兴建来说实在是太过震撼，在他的印象中，能一招击败这么多人的只有自家太上长老李仲和。
然而现在有个少年也做到了这一点，他是那么的年轻，出招也是那么的轻描淡写，就连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很稀松平常。
“我是燕翎羽，李凡死之前也问了同样的问题，你们还真是一家人啊。”燕翎羽微微一笑，不过这个微笑在李兴建看来是那么的恐怖。
李兴建看了看四周，他带来的人或死或伤，现在还站着的就剩他一个人。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呀。”李兴建双腿发软，下一秒他转身就跑，那速度比追燕翎羽的时候快多了。
“去。”燕翎羽双指并拢朝前一点，弑天剑“咻”的一声飞掠而出。
一道白色流光从李兴建喉咙擦过，但他好像全然不知，依旧在奋力奔跑着，不过几步之后就倒了下去。
“你...你，你究竟...是......”
李兴建捂着脖子，他艰难的望着燕翎羽，似乎想要看透他的真实身份。
解决了李兴建燕翎羽开始清理其他人。
“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我有钱，我可以把所有的钱都给你。”
燕翎羽提着剑走到了一个还没死透的人面前，他不认识这个人，对方应该也不认识他，死亡的恐惧让人变得软弱。
看着面前求饶的陌生人，燕翎羽闭上了眼睛，他在心里默念了十几遍“他想杀我，所以我必须杀了他”。
“我不缺钱，你我也没有仇，但我不能放过你，自己选择的路，后果要自己承担，哪怕是死。”
噗呲一声，燕翎羽割断了他的喉咙。
片刻之后，这里已经只剩下燕翎羽一个活人，李家追杀团尽数被他消灭。
燕翎羽的手在颤抖，虽然这些人是来杀自己的，但亲手了结一个个向自己求饶的生命，他还是有些不忍。
“修炼到底该不该杀人呢，我做的对吗，如果师父在这的话，她会怎么做呢。”
燕翎羽有些迷茫，这是他第一次杀这么多人，初选赛时他只是打伤了李家队伍人，杀人的事儿不是他干的。
他只杀了变成人形怪物的李凡，至于李志那是李凡拿他挡招导致的误伤，不是自己真要杀他。
燕翎羽拿出一个锦囊，这是凌霜给他的，说是当他迷茫的时候可以打开看看。
抚摸着精致的锦囊，燕翎羽有些想师父了，在九州还有人能给他授业解惑，来到云霄大陆真就成了独行侠。
他打开锦囊，一道灵力从里面飞了出来，然后悬在半空化成了凌霜的模样。
“小翎羽，打开锦囊就说明你遇到了问题，我想这问题应该不是修炼上的，你的修炼不会出问题。”
燕翎羽抬头看着半空的凌霜，听着那熟悉的声音他不自觉平静了下来。
“我猜你应该是在杀人与不杀之间寻找答案，别问为师怎么知道的，因为这些我也经历过。”
“嗯嗯。”燕翎羽点了点头，好像面前那道影像是真实的。
虚拟凌霜没有回应他，她只是一段录影，不能跟人交流。
“你知道吗，神宫为一共为你找了八个地方作为历练候选地，这八个地方不是血腥残酷的黑暗大陆，就是正在发生星际战争的前线之地。”
“神宫不想让你当个温室里的花朵，他们要把你培养成凶悍的猛兽，只是我没有同意这么做，你从异世界来，并不清楚修真界的残酷，所以让你直面人性的险恶有些不妥，至少我认为不妥。”
“当你被迫走上修真之路的时候，双手就注定要染尽鲜血，但我不想让你充满戾气，世间还是有不少温暖的，所以我坚持让神宫找了第九个历练之地，它就是云霄大陆。”
“比起前八个，云霄大陆相对平和一些，不过也只是相对而言，我希望能以一种更平缓的方式让你适应诸天法则。”
影像自顾自的说着话，没有任何停顿。
“一个新生的孩子，你告诉他什么是爱，那他心里就会充满爱，你教他什么是恨，那他只会记住恨的感觉，于我而言，你就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
“为师不想看你一路杀到武道巅峰，那样你戾气会很重，为师更希望你成为一个冷静，智慧，强大，有侠义之心的剑客。”
“至于杀人与不杀人的选择，你只管遵循本心即可，不用给自己背上罪恶感，鸡鸭牛羊都有生命，你一样食了它们的血肉，植物也有生命，你吃菜也是在杀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只要还活着，就不会停止杀戮。”
“所以杀人不是你的错，因为生存法则就是如此，世间万物皆有灵性，但只有存活下去的物种才有资格谈论灵性，同样，只有活着的人才能讨论人性。”
“这个世界很复杂，有时候我们分不清是非黑白，断不明善恶对错，所以当遵循本心，该是无悔。”
“去做你想的做事情，去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去做你不悔的事情，当你在犹豫是否要挥下手中长剑的时候，可能某个大陆已经被血洗，当你在考虑某人是不是该杀的时候，或许被他迫害过的人还在悲鸣。”
“活下去，平安回来。”
说完最后一句话，凌霜的影像渐渐消散。
燕翎羽站在原地愣了半天，突然他惊呼一声：“糟了，光顾着看小蛮腰了，师父刚才说了啥一个字都没记住。”
就在燕翎羽不知所措的时候，漫天光点又汇聚成了一只手掌，然后“啪”的一下甩在了他脑阔上。
“啊！”燕翎羽捂着脑袋发出一声惨叫。
打完这一掌灵力大手便消失了，接着一道精神力飞入了他的大脑中。
燕翎羽抱着脑袋站在原地，只见他不停的点头，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嗯、哦”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燕翎羽放开了手，那道精神力把刚才的话在他脑海中重复了一遍。
解开心结后燕翎羽嘀咕道：“师父这招后手准备的真好，不然我可以什么都听不到了。”
“你是个什么品种的癞蛤蟆为师还不清楚，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别哪天栽美女手上了，长点心眼吧，一定要好好回来。”
“谁。”突然一道声音在燕翎羽脑中想起，把他吓了一跳。
燕翎羽拿着剑警惕了一分钟，结果发现这里除了自己就是一地尸体，没有第二个人了。
“刚才那道声音好像还是师父的，不对呀，师父怎么骂我是癞蛤蟆呢，她可从来没这么说过我。”
带着疑惑燕翎羽劈出一个大坑，然后把周围的尸体全都埋了进去。
那道精神力是凌霜设置的“保险”，她怕燕翎羽不好好听讲所以才准备了这道后手，“程序”都是预先设置好的，只要燕翎羽打开锦囊就会逐一触发。
知徒莫若师，凌霜这一套“程序”把燕翎羽框的死死的，他的每一步行动都被凌霜算准了。
那句癞蛤蟆是她最后才加进去的，没想到还真把某人吓到了。
简单处理了一下现场，燕翎羽准备返回去看看。
“我引走了这么多人，他们应该能坚持住吧，要是这么快就被团灭了，那刘王两家的精锐也太纸糊了。”
呢喃了一句，燕翎羽朝来时的方向奔去。
“你们没有机会了，乖乖束手就擒吧，这样我还能发发慈悲让你死的痛快点。”李锦奎笑道。
“束手就擒？你自己束手吧，说不定我一高兴还能让你死的体面一点。”刘广回怼道。
“哼，煮熟的鸭子，嘴硬。”
李锦奎冷哼一声，接着一招天玄掌打向刘广。
刘广使出一记赤虹拳应对，灵力对撞之后两人各退了几步。
李锦奎境界虽然高，但比刘广高不了多少，短时间内想擒下他很难，所以刘广还拖的住。
不过刘广拖的住，不代表其他人拖得住。
刘宪华三人躲在一辆被打的报废的车后面，三人瑟瑟发抖不敢露头，他们周围还有几具尸体。
另一边的王梦琪也差不多，他被王甫王丞两人护着，不过身上也沾着血迹。
还有些大胆的路人甚至当起了战地记者，他们在远处开着直播，记录起了这场青山镇四大家族的对撞。
片刻之后刘广和王敬平站在了一起，刘王两家的人也跟着汇聚了过来。
“还剩九个人，再坚持一下，家主他们马上就到了。”
刘广清点了一下人数，不算他和王敬平以及几个小辈，刘王两家的队伍一共还剩七个人，也就是说有八人已经死了。
李林两家那边稍好一些，只死了四个人。
“就剩这么点人了，还想着救援呢，下一轮进攻就把你们通通杀光。”李锦奎大笑道。
刘广表情严肃，他本以为15位精锐死士足够了，坚持到大部队来援不是问题，可惜他低估了李家的决心。
此次埋伏，光是李家的派出的人手就超过了刘王两家队伍的总和，更别提再加上林家了。
他们本以为李林两家最多派二十五六个人，可没想到李家直接倾巢出动，光是他一家就派了30名高手。
“形势有些不妙，我们低估了李家的决心，李家竟然派了足足三十人，要不是燕翎羽引走了一些，恐怕我们已经全军覆没了。”王敬平担忧道。
“嗯，对方人太多了，我们可能坚持不到大部队赶来了。”刘广点头。
“要不撤吧，你我拼死抵挡一阵，让人带着几个小辈先走。”
刘广握紧了拳头：“只能如此了，我们活的够久了，可他们还年轻，不能死在这里。”
“王甫王丞，等会儿你们带着梦琪还有宪华他们先撤，其余人跟我死战。”
王梦琪是王汝明的独女，她不能死，王敬平打算让王甫王丞带着她和刘宪华几人跑路，剩下的人留着断后。
“是。”王丞答了一声，然后去了队伍后方，他们准备带着几个小辈撤了。
留下的人也没有怨言，刘王两家队伍里都是死士，除了刘广跟王敬平以外没有家族强者。
虽然没人想死，但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除了拼死一战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哈哈哈，这是准备跑了吗，可惜了，你跑不掉，所有人听令，收缩包围圈，一个都不许放走，若是放......”
“吧唧吧唧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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