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44
顾源清的话让售货员和肖甜同时愣住。
肖甜的那句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爱人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叫售货员手脚麻利的去了顾源清那边。
算了，反正也只是一面之缘，肖甜也没了再解释的心思。
这头的顾源清自从听到售货员的那句话,扬起的唇角就一直没放下来过,末了还不忘看向肖甜：“你不是说还要给大俊和妞妞买零嘴吗,走吧。”
或许其他柜台的售货员也会以为他们是新婚小夫妻,一想到这个可能，顾源清整个人的步伐都散发着愉悦。
“也顺便给我嫂子他们买点东西。”家里两个嫂子的肚子眼看越来越大，每次都吃不了太多,可隔一会又饿了,所以家里还是得时常备点吃的才行。
“嗯,我们先过那边去看看。”顾源清满脸的笑意，从来没觉得逛供销社是件愉悦的事，终于在今天体会到了愉悦。
两人走到那边柜台时还能隐约听到刚才卖碗的售货员在跟其他人说话：“这年头,这么细心的男人可太难得了，这姑娘真是好福气。”
肖甜闻言偏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人,打算让他开口解释下,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人感觉笑的更欢了。
“你笑什么？”肖甜是真的不解,买个碗就能这么高兴。
“我在笑吗？”顾源清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不然呢？”肖甜越发觉得今天这人有问题了。
顾源清很快收敛好自己脸上的笑容，正色道：“大概是因为终于买了碗,心里松了口气,不自觉的高兴吧。”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一直给你压力似得。”肖甜斜了他一眼。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是我只要想到你们一家人可能没碗吃饭的时候，我就内疚着急，昨晚一晚都没睡好，所以这会买了碗,心里的事放下就觉得高兴不已。”事实证明，说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来圆。
自己昨晚不仅睡得很好，甚至还做了那样的梦，光是这么一想，他的耳尖便开始发热。
“那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我们自己家的人凑合一下还是可以的。”肖甜倒是不知道这人竟然为了这些碗愁的睡不着。
“你给大俊他们准备买什么零嘴？”顾源清怕再说下去，自己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圆谎了，连忙转移话题。
“随便买点就行。”两个孩子其实都不挑，毕竟有零嘴就很不错了。
“嗯，我也顺便买点回去给立春他们。”让立春带着家里的小家伙多跟大俊和妞妞来往。
等从供销社出来的时候，两人手里已经提了不少东西，顾源清看向肖甜：“直接回去吗？”
肖甜点了点头：“这次是真的等着碗吃饭呢。”
中午那边干活的人可不就等着这些碗吃饭吗？
宋清雪和秦有森这会还在里面，宋清雪想要一块手表，但秦有森这次手里的钱和票都不够。
售货员似乎早就猜到这种情况，轻蔑的扫了一眼宋清雪，不阴不阳的开口道：“手表可不是人人都能买得起的。”
售货员的话引来周围几道目光，大家似乎都觉得她说的有理，宋清雪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片。
秦有森自然见不得心上人受委屈，刚要开口就被宋清雪扯着袖子拉走了。
“清雪，你拉我干什么，那种狗眼看人低的售货员就是该好好教训教训。”秦有森一脸的怒气。
“你都说了她们是狗眼看人低，你还和她们吵什么，不是自降身价吗？”宋清雪面上端的是一片温柔。
心里实则把秦有森骂了无数遍，他个蠢货难道不知道在那里和售货员吵，难堪的还是她吗？
“清雪，你总是这么善良。”秦有森一脸的感慨。
宋清雪露出一个惯有的微笑，随即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来买手表？”
“下次吧。”秦有森打着哈哈，他也不知道他妈什么时候才给他拿那个钱。
宋清雪不由攥紧自己的指尖，想要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见宋清雪一脸失落的神情，秦有森连忙开口保证：“清雪，你放心，手表的事我们结婚之前我一定买给你，我回去就给二哥写信。”
秦有林只比秦有森大一岁，小时候两人淘气在河里游泳，秦有林在水里抽筋，差点淹死，是秦有森不放弃一直拖着他上岸，所以这些年，秦有林对秦有森几乎是有求必应。
宋清雪对秦有森的话充耳不闻，脑子里都是刚才顾源清和肖甜提着大包小包的出去的场景。
她想如果肖甜真的和顾源清真的成了，肖甜肯定不会为手表这些发愁吧。
宋清雪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看不得肖甜过得好，明明她们之间并没什么矛盾。
想了很久，宋清雪才想明白，是嫉妒吧，是的，嫉妒，刚到柳丫大队时，她听到周围人对肖甜最多的评价，就是好看。
她从小除了母亲带着自己改嫁的事，其他事一向都是顺风顺水，更何况她不觉得自己哪里比肖甜差了。
所以那些人对肖甜的夸赞声让她嫉妒，嫉妒道想要抢走她的一切。
肖甜看秦有森的眼光是什么意思她在明白不过，再打听到秦有森是生产队家的儿子，甚至是家里最受宠的儿子后，宋清雪就动了心思。
她一开始并没打算和秦有森有什么，毕竟她还想回城的，她只是想看到肖甜失去一切的神情。
但是每天上工实在太苦了，她受不了，所以她继续受着秦有森的好，直到现在家里直接断了她回城的念想，她终是下定了决心。
“我抱着碗，你把这些挂在车把上就好。”开玩笑，这路这么颠，要是把碗挂在车把上，那岂不是又要被颠碎。
顾源清想了下，确实只能这样，总不能再把碗给颠碎吧，他看了一眼抱着碗的人，一本正经的开口：“那这次你可要好好抓着我，不然掉下去碗可就又要摔了。”
肖甜点了点头：“知道了，走吧。”她说着就试着坐上后座，没看到前面人突然翘起的唇角。
肖甜一手抱着碗，一手抓着顾源清的衣角，一路上都全神贯注，就怕等下又摔了。
看到村口那颗大树，肖甜终于松了口气，松开扯住的衣角：“就在这里放我下来就可以了。”
虽然有些不舍，但顾源清还是缓缓捏了刹车，等到车停稳，后座一轻，他知道这是肖甜下车了。
见肖甜抱着碗就要走，顾源清盯着车把上的零嘴看了两秒，随即朝自己家的方向骑回去。
肖甜抱着碗回家后对上两个小家伙眼巴巴的神情才想起自己忘了什么。
大俊和妞妞虽然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恢复往日的神情。
爸妈告诉他们做人要学会知，没分家之前他们就过年的时候能吃到零嘴，现在才分家出来多久，他们就吃了那么多次，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小姑，我们来帮你。”大俊和妞妞说着就要伸手来帮忙。
肖甜后退一步，语气里带着笑意：“不用，小姑刚才给你们买的零嘴往到顾叔叔那里了，等下我就去拿好不好？”
“好，我们等小姑。”两个小家伙一脸乖巧的点头。
肖甜把碗拿到后面灶台那里，两个嫂子听到她刚才的话不由开口：“小妹，以后不用给他们买零嘴了，那钱你就好好攒着，留着以后当嫁妆。”
妯娌俩其实很犯愁，这修房子肯定把家里的钱掏的精光，再过两年，小妹出嫁的时候，家里肯定也没什么钱，凑不出嫁妆来。
“没事，我买的不多，就是给他们解解馋。”肖甜大概明白她们的担忧，朝两个嫂子笑了笑。
肖甜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小家伙正朝对面干瞪眼，顺着视线看过去，就看到肖大宝正一脸恨恨的盯着他们。
肖大宝听到脚步声，很快收回自己的视线，然后小跑到肖甜面前：“小姑，我也要吃。”
奶说了，他也是肖甜的侄子，凭什么大俊和妞妞他们有，他却没有。
“你要吃什么？”肖甜故意装傻。
倒不是肖甜小气舍不得给他吃，只要想到他为了一点鸡蛋糕就把大嫂推在地上的事，她就觉得恶心，她宁愿给狗吃都不给他吃。
“我刚才都听到了，你给大俊和妞妞买了零嘴，我也要。”肖大宝一脸的理直气壮。
肖甜见他一脸理直气壮的样子也不再跟他客气，直接拍开他抓着自己衣角的手：“我们现在分家了，要吃找你自己的姑去。”
“我不，我就要。”肖大宝看她不为所动，竟然直接开始在地上打起滚来。
肖甜一脸的震惊，这肖大宝比大俊和妞妞还大，这两个小家伙都不往地上打滚了，他竟然为了口吃的在地上打滚耍赖。
大俊和妞妞一脸的不知所措：“小姑，我们要去拉他起来吗？”
“不用理会他，我走吧。”肖甜说完拉着两个小家伙朝外面走去。
在地上的肖大宝见这招没用，一下就翻了起来，看到前面肖甜的背影，想也不想就走过去打算推他一把。
谁知道肖甜仿佛后背有眼睛似得，就在他快要跑过去的时候回头，冷冷的看着他。
肖大宝被这个眼神震慑住了，站在原地不敢动作。
肖甜不由冷哼一声，想到帖桂枝的性子，这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顾叔叔来了。”旁边的妞妞突然摇了摇肖甜的手臂，语气里满是欢喜。
当然，让她欢喜的不是顾源清，而是他手里提着的袋子。
“我回去的时候才发现你忘了这个。”顾源清说完举了举自己手里的袋子。
“可不是，我正打算带他们来拿的。”肖甜说完揉了揉两个小家伙的头顶。
后面的肖大宝看着穿军装的顾源清不由一愣，随即撒丫子朝自己院子里跑去。
看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大俊和妞妞格外开心，对待顾源清的态度也更加亲热了。
“谢谢你还特意跑这一趟。”肖甜语气真诚，本来是自己的粗心，还让别人特意跑这一趟。
“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顾源清语气淡淡，同时为自己的小聪明点赞，刚才没有叫住她，这不就又多了一次见面的机会吗？
“小姑，你买这么多白糖干嘛？”大俊语气里满是不解。
“我没买白糖啊。”肖甜说着就朝他们手里的袋子看去。
看样子至少得有一斤多，她把疑惑的目光投向顾源清，这是他拿错了。
她略带迷茫的双眸，让顾源清耳尖开始变红，他连忙别过头去，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才转了回来：“总不好白喝你的甜汤。”
“就喝了一两次，你这也太多了吧。”再说了，那原本就是自己为感谢他才做的。
顾源清轻咳一声，语气略带几分不自在：“你不是说喜欢的话可以继续做吗？”
肖甜有些惊了，自己想要感激他不假，但这话多多少少也算是客套话，他是真听不懂，还是在装傻。
你说他要是不懂人情世故吧，又知道送糖过来，你要说他懂吧，他刚才那番话可又不像懂的意思。
“我知道这话可能有些唐突，但你那甜汤喝起来真的不错，要不你教我怎么做？”不知道是不是顾源清的错觉，喝了那汤后自己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当然继续赖着喝汤，是为了接近她。！
“行吧。我每次熬的时候给你多熬点。”废话，这汤主要是靠灵果才有那口味和功效，这让她怎么教。
“那就麻烦你了。”顾源清用拳头抵住唇角，掩饰自己的笑意。
“不麻烦，这也算是报答你前几次的帮助。”肖甜说这话的时候特意咬重报答这两个字，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顾源清好像没听懂她的意思般，依旧高兴的和她道别：“那就先这样，我先回去了。”
顾家这边，杨小兰叫了几次都没能叫应顾源清，她走到院子里问那头的杨文秋：“文秋，你源清哥不是回来了吗，人又跑哪里去了？”
这小子刚还把自己让他买的东西给提到厨房来，这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人影了呢？
“源清哥好像又去找肖甜姐了。”杨文秋摸不准杨小兰对肖甜的态度，所以试探般道。
杨小兰闻言不由轻笑一声：“看来这小子这次倒是知道开窍了。”
杨文秋闻言心里不由一斤，大姑这是不反对？她心里一时说不上什么滋味来，她想了想，继续试探道：“大姑，我看源清哥对肖甜姐比自己的事还上心，是不是因为这个，昨天的相看才没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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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甜的那句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爱人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叫售货员手脚麻利的去了顾源清那边。
算了，反正也只是一面之缘，肖甜也没了再解释的心思。
这头的顾源清自从听到售货员的那句话,扬起的唇角就一直没放下来过,末了还不忘看向肖甜：“你不是说还要给大俊和妞妞买零嘴吗,走吧。”
或许其他柜台的售货员也会以为他们是新婚小夫妻,一想到这个可能，顾源清整个人的步伐都散发着愉悦。
“也顺便给我嫂子他们买点东西。”家里两个嫂子的肚子眼看越来越大，每次都吃不了太多,可隔一会又饿了,所以家里还是得时常备点吃的才行。
“嗯,我们先过那边去看看。”顾源清满脸的笑意，从来没觉得逛供销社是件愉悦的事，终于在今天体会到了愉悦。
两人走到那边柜台时还能隐约听到刚才卖碗的售货员在跟其他人说话：“这年头,这么细心的男人可太难得了，这姑娘真是好福气。”
肖甜闻言偏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人,打算让他开口解释下,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人感觉笑的更欢了。
“你笑什么？”肖甜是真的不解,买个碗就能这么高兴。
“我在笑吗？”顾源清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不然呢？”肖甜越发觉得今天这人有问题了。
顾源清很快收敛好自己脸上的笑容，正色道：“大概是因为终于买了碗,心里松了口气,不自觉的高兴吧。”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一直给你压力似得。”肖甜斜了他一眼。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是我只要想到你们一家人可能没碗吃饭的时候，我就内疚着急，昨晚一晚都没睡好，所以这会买了碗,心里的事放下就觉得高兴不已。”事实证明，说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来圆。
自己昨晚不仅睡得很好，甚至还做了那样的梦，光是这么一想，他的耳尖便开始发热。
“那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我们自己家的人凑合一下还是可以的。”肖甜倒是不知道这人竟然为了这些碗愁的睡不着。
“你给大俊他们准备买什么零嘴？”顾源清怕再说下去，自己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圆谎了，连忙转移话题。
“随便买点就行。”两个孩子其实都不挑，毕竟有零嘴就很不错了。
“嗯，我也顺便买点回去给立春他们。”让立春带着家里的小家伙多跟大俊和妞妞来往。
等从供销社出来的时候，两人手里已经提了不少东西，顾源清看向肖甜：“直接回去吗？”
肖甜点了点头：“这次是真的等着碗吃饭呢。”
中午那边干活的人可不就等着这些碗吃饭吗？
宋清雪和秦有森这会还在里面，宋清雪想要一块手表，但秦有森这次手里的钱和票都不够。
售货员似乎早就猜到这种情况，轻蔑的扫了一眼宋清雪，不阴不阳的开口道：“手表可不是人人都能买得起的。”
售货员的话引来周围几道目光，大家似乎都觉得她说的有理，宋清雪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片。
秦有森自然见不得心上人受委屈，刚要开口就被宋清雪扯着袖子拉走了。
“清雪，你拉我干什么，那种狗眼看人低的售货员就是该好好教训教训。”秦有森一脸的怒气。
“你都说了她们是狗眼看人低，你还和她们吵什么，不是自降身价吗？”宋清雪面上端的是一片温柔。
心里实则把秦有森骂了无数遍，他个蠢货难道不知道在那里和售货员吵，难堪的还是她吗？
“清雪，你总是这么善良。”秦有森一脸的感慨。
宋清雪露出一个惯有的微笑，随即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来买手表？”
“下次吧。”秦有森打着哈哈，他也不知道他妈什么时候才给他拿那个钱。
宋清雪不由攥紧自己的指尖，想要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见宋清雪一脸失落的神情，秦有森连忙开口保证：“清雪，你放心，手表的事我们结婚之前我一定买给你，我回去就给二哥写信。”
秦有林只比秦有森大一岁，小时候两人淘气在河里游泳，秦有林在水里抽筋，差点淹死，是秦有森不放弃一直拖着他上岸，所以这些年，秦有林对秦有森几乎是有求必应。
宋清雪对秦有森的话充耳不闻，脑子里都是刚才顾源清和肖甜提着大包小包的出去的场景。
她想如果肖甜真的和顾源清真的成了，肖甜肯定不会为手表这些发愁吧。
宋清雪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看不得肖甜过得好，明明她们之间并没什么矛盾。
想了很久，宋清雪才想明白，是嫉妒吧，是的，嫉妒，刚到柳丫大队时，她听到周围人对肖甜最多的评价，就是好看。
她从小除了母亲带着自己改嫁的事，其他事一向都是顺风顺水，更何况她不觉得自己哪里比肖甜差了。
所以那些人对肖甜的夸赞声让她嫉妒，嫉妒道想要抢走她的一切。
肖甜看秦有森的眼光是什么意思她在明白不过，再打听到秦有森是生产队家的儿子，甚至是家里最受宠的儿子后，宋清雪就动了心思。
她一开始并没打算和秦有森有什么，毕竟她还想回城的，她只是想看到肖甜失去一切的神情。
但是每天上工实在太苦了，她受不了，所以她继续受着秦有森的好，直到现在家里直接断了她回城的念想，她终是下定了决心。
“我抱着碗，你把这些挂在车把上就好。”开玩笑，这路这么颠，要是把碗挂在车把上，那岂不是又要被颠碎。
顾源清想了下，确实只能这样，总不能再把碗给颠碎吧，他看了一眼抱着碗的人，一本正经的开口：“那这次你可要好好抓着我，不然掉下去碗可就又要摔了。”
肖甜点了点头：“知道了，走吧。”她说着就试着坐上后座，没看到前面人突然翘起的唇角。
肖甜一手抱着碗，一手抓着顾源清的衣角，一路上都全神贯注，就怕等下又摔了。
看到村口那颗大树，肖甜终于松了口气，松开扯住的衣角：“就在这里放我下来就可以了。”
虽然有些不舍，但顾源清还是缓缓捏了刹车，等到车停稳，后座一轻，他知道这是肖甜下车了。
见肖甜抱着碗就要走，顾源清盯着车把上的零嘴看了两秒，随即朝自己家的方向骑回去。
肖甜抱着碗回家后对上两个小家伙眼巴巴的神情才想起自己忘了什么。
大俊和妞妞虽然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恢复往日的神情。
爸妈告诉他们做人要学会知，没分家之前他们就过年的时候能吃到零嘴，现在才分家出来多久，他们就吃了那么多次，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小姑，我们来帮你。”大俊和妞妞说着就要伸手来帮忙。
肖甜后退一步，语气里带着笑意：“不用，小姑刚才给你们买的零嘴往到顾叔叔那里了，等下我就去拿好不好？”
“好，我们等小姑。”两个小家伙一脸乖巧的点头。
肖甜把碗拿到后面灶台那里，两个嫂子听到她刚才的话不由开口：“小妹，以后不用给他们买零嘴了，那钱你就好好攒着，留着以后当嫁妆。”
妯娌俩其实很犯愁，这修房子肯定把家里的钱掏的精光，再过两年，小妹出嫁的时候，家里肯定也没什么钱，凑不出嫁妆来。
“没事，我买的不多，就是给他们解解馋。”肖甜大概明白她们的担忧，朝两个嫂子笑了笑。
肖甜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小家伙正朝对面干瞪眼，顺着视线看过去，就看到肖大宝正一脸恨恨的盯着他们。
肖大宝听到脚步声，很快收回自己的视线，然后小跑到肖甜面前：“小姑，我也要吃。”
奶说了，他也是肖甜的侄子，凭什么大俊和妞妞他们有，他却没有。
“你要吃什么？”肖甜故意装傻。
倒不是肖甜小气舍不得给他吃，只要想到他为了一点鸡蛋糕就把大嫂推在地上的事，她就觉得恶心，她宁愿给狗吃都不给他吃。
“我刚才都听到了，你给大俊和妞妞买了零嘴，我也要。”肖大宝一脸的理直气壮。
肖甜见他一脸理直气壮的样子也不再跟他客气，直接拍开他抓着自己衣角的手：“我们现在分家了，要吃找你自己的姑去。”
“我不，我就要。”肖大宝看她不为所动，竟然直接开始在地上打起滚来。
肖甜一脸的震惊，这肖大宝比大俊和妞妞还大，这两个小家伙都不往地上打滚了，他竟然为了口吃的在地上打滚耍赖。
大俊和妞妞一脸的不知所措：“小姑，我们要去拉他起来吗？”
“不用理会他，我走吧。”肖甜说完拉着两个小家伙朝外面走去。
在地上的肖大宝见这招没用，一下就翻了起来，看到前面肖甜的背影，想也不想就走过去打算推他一把。
谁知道肖甜仿佛后背有眼睛似得，就在他快要跑过去的时候回头，冷冷的看着他。
肖大宝被这个眼神震慑住了，站在原地不敢动作。
肖甜不由冷哼一声，想到帖桂枝的性子，这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顾叔叔来了。”旁边的妞妞突然摇了摇肖甜的手臂，语气里满是欢喜。
当然，让她欢喜的不是顾源清，而是他手里提着的袋子。
“我回去的时候才发现你忘了这个。”顾源清说完举了举自己手里的袋子。
“可不是，我正打算带他们来拿的。”肖甜说完揉了揉两个小家伙的头顶。
后面的肖大宝看着穿军装的顾源清不由一愣，随即撒丫子朝自己院子里跑去。
看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大俊和妞妞格外开心，对待顾源清的态度也更加亲热了。
“谢谢你还特意跑这一趟。”肖甜语气真诚，本来是自己的粗心，还让别人特意跑这一趟。
“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顾源清语气淡淡，同时为自己的小聪明点赞，刚才没有叫住她，这不就又多了一次见面的机会吗？
“小姑，你买这么多白糖干嘛？”大俊语气里满是不解。
“我没买白糖啊。”肖甜说着就朝他们手里的袋子看去。
看样子至少得有一斤多，她把疑惑的目光投向顾源清，这是他拿错了。
她略带迷茫的双眸，让顾源清耳尖开始变红，他连忙别过头去，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才转了回来：“总不好白喝你的甜汤。”
“就喝了一两次，你这也太多了吧。”再说了，那原本就是自己为感谢他才做的。
顾源清轻咳一声，语气略带几分不自在：“你不是说喜欢的话可以继续做吗？”
肖甜有些惊了，自己想要感激他不假，但这话多多少少也算是客套话，他是真听不懂，还是在装傻。
你说他要是不懂人情世故吧，又知道送糖过来，你要说他懂吧，他刚才那番话可又不像懂的意思。
“我知道这话可能有些唐突，但你那甜汤喝起来真的不错，要不你教我怎么做？”不知道是不是顾源清的错觉，喝了那汤后自己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当然继续赖着喝汤，是为了接近她。！
“行吧。我每次熬的时候给你多熬点。”废话，这汤主要是靠灵果才有那口味和功效，这让她怎么教。
“那就麻烦你了。”顾源清用拳头抵住唇角，掩饰自己的笑意。
“不麻烦，这也算是报答你前几次的帮助。”肖甜说这话的时候特意咬重报答这两个字，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顾源清好像没听懂她的意思般，依旧高兴的和她道别：“那就先这样，我先回去了。”
顾家这边，杨小兰叫了几次都没能叫应顾源清，她走到院子里问那头的杨文秋：“文秋，你源清哥不是回来了吗，人又跑哪里去了？”
这小子刚还把自己让他买的东西给提到厨房来，这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人影了呢？
“源清哥好像又去找肖甜姐了。”杨文秋摸不准杨小兰对肖甜的态度，所以试探般道。
杨小兰闻言不由轻笑一声：“看来这小子这次倒是知道开窍了。”
杨文秋闻言心里不由一斤，大姑这是不反对？她心里一时说不上什么滋味来，她想了想，继续试探道：“大姑，我看源清哥对肖甜姐比自己的事还上心，是不是因为这个，昨天的相看才没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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