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7_且听无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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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7

  青诉立刻跟上,一把抓着对方的手腕:“我先给你写一封!呃……三封!十封!字字陈情,情真意切,切理厌心,心……”

  单邪一记眼神将姜青诉后头的话全都给止住了,姜青诉抿着嘴,拉着单邪不肯松手,单邪另一只手抬起朝她过来,她见对方手中拿着扇子,以为又要被打,闭着眼睛微微侧头。

  预料中的扇子没有落下来,反而是嘴角被手指触碰,她睁开眼看,单邪将她嘴角上的枣泥抹去,道:“你写吧。”

  “写谁的?你的还是赵尹的?”姜青诉问,刚哄好的人又开始露出了那烦躁的表情,姜青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若是人间男子,必然被女子耍得团团转。”

  “非也。”单邪回了手道:“若非心仪之人,我一句话也懒得听。”

  这回姜青诉略微红了脸,她知道单邪答应,心里肯定还气着呢,姜青诉也没法子,二十多年的陈年旧案,对于她案件的记载又少之又少,唯有几个证据还保存完整,她只能在证据上做手脚,推翻证据,以此来获得重新判决。

  人群的另一边,几人被府丁护着过来,单邪见右侧有桥,人群另一边的人没打算上去,再侧身看一眼姜青诉,刚得了应允的女子吃着蒸糕,时不时拿眼朝他看过来,单邪抿了抿嘴,拉着姜青诉道:“去另一边转转。”

  “好啊。”

  他领着姜青诉上桥,两人一黑一白身影显眼,加上身上都披着狐毛,上了桥便惹得周围的人朝他们看去。单邪脚下不疾不徐,但步伐相较之前大了些,姜青诉跟在他身旁只顾着吃和玩儿,一时没察觉有什么不对的。

  走到人群正中间的男人正被人拥着,几人凑过来压低声音道:“许大人,皇上这身体……”

  “微恙,并无大碍。”许文偌回答,身旁几位也是朝中官员,此番非要拉他出来恐怕是襄亲王那边等不及,要从他这边打探点儿消息了。

  “可皇上已经连着一个多月没上早朝了,只有几位大臣被传唤至宫中议事,如此下去,我怕朝中有人胡乱传话啊。”另一个人道。

  许文偌朝这几人看了一眼,微微皱眉:“你们不乱说,谁又能传话?”

  说完这句,他神情烦躁,视线从这几人脸上挪开,刚好落在了桥头一处,女子身穿白裙,身上披着雪狐披风,嘴角挂着浅笑,视线落在了桥下水中的乌篷船上,仅此一个侧脸,许文偌浑身一震。

  “许大人,我们也是为了皇上的圣体着想,您这么说也太令人寒心了。”

  “就是……我是听宫中已有人非议,这才担心嘛……”

  “许大人,许大人?”

  “许大人!”一人拍着许文偌的肩膀,许文偌猛地回神,目光所及的桥上只剩下行人,没了方才那女子的身影。

  他眉头紧皱,与几位大人话别:“今日所谈到此为止,还望几位到人守住口舌,若我再听到有人胡乱传谣,必然上告皇上严惩。”

  警告完了之后,他便拱手行礼,然后拨开人群匆匆往桥上冲过去,等走到了桥上再往周围看,一眼望过去,穿白衣服的不少,却没有一个是披着狐毛披风的,几番找下来也没看见,许文偌心中不禁古怪,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那样貌,他在紫晨殿中不知瞧见过多少次,一幅画卷就挂在了书架旁边,朝中官员凡是被皇上召唤进去的,每每瞧见都觉得脊背发凉,画上画的正是二十六年前含冤而死的姜青诉。

  皇上将画挂在紫晨殿,他不说朝中官员也明了,除了皇上对姜青诉的愧疚与不忍之外,那幅画更是一把刀,所有当年跪在议政殿中的大臣只要走入紫晨殿,看见那副画,刀上的血,便如滴上了他们的心头。

  许文偌没见过姜青诉,姜青诉被斩首时他还在娘的腹中,可他看过无数次那副画,方才那一眼,他不会看错。

  可世间当真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之人吗?还是说他近日都在关注姜青诉的案子,所以才会出现幻觉?

  桥上寒风吹过,许文偌理了理披风,最终还是下了桥。

  路的另一头,姜青诉刚从甜食店里出来,手中捧着一个油纸袋子,里面装着蜜饯,她的蒸糕已经吃完,现在改吃蜜饯了,自己先吃一个,觉得味道不错再往单邪的嘴里喂去。

  姜青诉头靠着单邪的肩膀道:“单大人啊,有没有觉得人间百味,味味都很好吃啊?”

  “我只知你贪吃。”单邪刚说完这句,姜青诉便指着前头说:“唔!糖冬瓜!”

  单邪轻轻叹了口气:“不应该让你与沈长释接触过深的。”

  完全被带成贪吃鬼了。

  第87章君臣辞:十一

  被封了一夜嘴的沈长释第二日早上起床洗漱了下楼便瞧见坐在客站大堂不知从何而来文房四宝的姜青诉,单手撑着下巴握着笔,眉心微皱,一脸为难。

  沈长释几步加快凑过去看,姜青诉恐怕是写东西入神了,也不知是没注意到他还是注意到无法分心管他,依旧保持着那姿势,手中毛笔笔尖的墨都快干了,她也没有举动。

  沈长释站在了她身后,双手背在腰后弯腰看过去。

  门口揽客的小二坐在一条长凳子上打哈欠,账房不疾不徐地磨墨,此时屋外阳光刚起,暖金色一片顺着客栈的窗户洒了进来,刚好洒在了姜青诉的脸上与面前的纸上,那张纸上除了开头只写了单邪亲启四个字之外,再没有其他了。

  沈长释见姜青诉还在发呆,于是问:“白大人写信呢?”

  姜青诉长长地叹了口气,回头朝沈长释瞥了一眼:“你可会写信?”

  沈长释点头:“生前写过,死后不曾写了,写给谁看呢?”

  姜青诉撇了撇嘴:“我亦是如此。”

  “你这不是写给无常大人看的吗?”沈长释转身在她右侧方位坐下,学她手撑下巴,哎呀了一声:“这砚台里的墨都快干了,您写了多久了?”

  “恐怕有一刻钟了吧……”姜青诉叹了口气。

  “就写了这四个字啊?”沈长释扯了扯嘴角:“不过话说你为何要给无常大人写信啊?无常大人就在楼上,你想见随时可见,地府里也就你敢和无常大人有话直说,写这东西,岂不神力?”

  姜青诉朝他瞥了一眼:“你懂什么?”

  她只有先写完给单邪的十封信,才能写给赵尹的信啊,本想着她如今对单邪的心写几封情书来并不难,却没想昨天晚上翻来覆去连闭上眼睛休息都难,一早上爬起来叫醒了客栈里的人,让人给自己准备笔墨纸砚,匆匆落笔四个字,然后便停到了现在。

  她没什么是不能与单邪说的,却偏偏面对这张纸,又没什么好说的。

  “您先告诉我您要给无常大人写什么,说不定我能帮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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