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没有他的位置
望着孙卿卿离开的背影，厉晟舒眸光幽深无比。
联姻的事情已经定下，次日，皇帝就已经下了旨意，命令二皇子厉瑾瑜和嘉玉公主联姻，成婚礼择日举行。
听到这个消息，孙卿卿坐在兰尘苑里，忍不住笑了。
还真是如此，不知孙佳瑶此刻会被气成什么样子。
只要一想到孙佳瑶被气的面容扭曲，孙卿卿就有止不住的欢喜，心情也愉悦些了。
恰好就在此时，外头的丫鬟来报：“王妃，孙二小姐来了。”
“让开，你们都给我让开！”孙佳瑶尖利的声音在丫鬟的声音落下时就越来越大，听着就要靠近兰尘苑了。
孙卿卿一笑。
刚想到曹操，曹操就到了，可真是有缘分。
她起身预备来迎接孙佳瑶。
孙佳瑶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压根就没有之前的小家碧玉温婉形象，浑身都散发着煞气：“孙卿卿，你给我出来！”
“妹妹大清早地便过来，有何贵干？”孙卿卿好整以暇，望着她。
孙佳瑶一见她唇边噙着的那一抹盈盈笑意，瞬间就觉得是在嘲笑她，神色无比难看，面容也有些扭曲了：“你，都是你！现下二皇子要和嘉玉公主联姻了，你满意了吧？”
孙卿卿感到莫名：“妹妹这又是说的哪里话，二皇子殿下和福临国的联姻，与我何干？”
就是这一副无辜模样，就好像全世界所有事情都与她无关！
孙佳瑶望着，只想冲过去撕烂她的嘴脸！
她气愤地质问道：“若不是你，当日在宴会上我不会出丑，二皇子殿下也就不会变心了！”
可真是强盗逻辑。
孙卿卿轻笑一声：“我算是听懂了。所以，妹妹的意思便是，那一日我就活该被你算计，是也不是？”
孙佳瑶被说的眼神闪烁：“谁算计你了！”
“算没算计，你心里清楚。”孙卿卿抬眼，“孙佳瑶，你自己没本事，还要赖着旁人。”
清冷嗓音道出无情事实，孙佳瑶被她这一眼看的不由得往后退了一小步，旋即便理直气壮道：“这件事，是你的错，所以我不管，我和二皇子的事，必须要成。”
她这是来撒泼来了？
孙卿卿方才笑容因为孙佳瑶这一句话完全收敛了，她重新坐回那把雕花的红木椅子上：“凭什么？”
“你若是不愿，小心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孙佳瑶威胁警告道。
她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厉瑾瑜是她最后的倚仗了。
“孙佳瑶，你怕是认识错了一件事。这里是王府，不是你随意撒泼打滚的地方。”孙卿卿沉下嗓音，静静道。
这一刻，她面容严肃，浑身竟是有一股威压让人不敢直视。
孙佳瑶更是被吓的也没了底气。
她还想说什么，孙卿卿却是冷冷不留丝毫情面：“钱嬷嬷，阿伶，将她给本王妃赶出去！”
“你敢！”孙佳瑶惊怒异常。
但钱嬷嬷和阿伶已然凑近了去，不由分说便一把提着孙佳瑶的两只胳膊，抬着她朝府外而去。
孙佳瑶又怒又惧，但又无法挣脱，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提着扔到了府外。
她一把跌坐在地上，感受着来来往往的人投过来的异常视线，顿觉得没面子极了。
再看身后，瑞王府的大门已然被关得死死的，再想进去已然是不可能的事。
孙卿卿随意拍了拍衣袖，像是只做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淡淡评价：“当真是聒噪。”
本以为这件事暂且就这样过去了，但临近正午，王府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回是钱嬷嬷来报的。
她小心翼翼地弯腰朝着孙卿卿汇报道：“王妃，外头是苏夫人来了。”
“哦？”孙卿卿微挑眉，转念一想，便道：“请她进来吧。”
若是想的不错，应当也是为了孙佳瑶那事来的。
苏氏被钱嬷嬷带进来了。
孙卿卿正坐在上首，望着从殿外走进来的苏氏，起身相迎：“苏娘来了？真是稀客。”
她说是迎，但却未曾行任何礼节。
现下身份相异，苏氏还需得对孙卿卿行礼。
两人已经明里暗里相争许久，也早装不出所谓母女和睦情深戏码，苏氏冷道：“你我二人，不必如此假惺惺。”
孙卿卿只是笑：“说实话，我也没打算对苏娘你客气。”
苏氏被噎了一下，不知该如何接话。
而孙卿卿则是慢悠悠道：“说起来，我还没有感谢苏娘，送来了钱嬷嬷这么一个得力助手，现下她可帮我把府上管理得井井有条。”
苏氏闻言便瞥向站在一旁的钱嬷嬷。
钱嬷嬷察觉到眼神，一瞬间便已弯了腰。她弓着背，态度无比恭敬唤道：“夫人。”
但苏氏却是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并不领情。
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来到瑞王府没多久就叛变了，也怪孙卿卿这个小贱人，居然把她孙子都接过来了。
没了把柄，钱嬷嬷就不跟她了。
苏氏刚来这儿就被气了一通，然而她还记着今日来的目的：“行了，咱也不拐弯抹角了，我有个交易，想同你做。”
“什么？”孙卿卿也正色问。
苏氏便提出了条件：“我要你帮佳瑶嫁给二皇子，当然，筹码是你一直都想要的玉扳指。”
玉扳指！
孙卿卿一惊，眸光有些灼热。
她一直都想要玉扳指，但却从来都无法得知它的下落。
孙卿卿也想过苏氏此番前来恐是为了孙佳瑶的婚事，但未想过的是她居然拿出了玉扳指作为筹码。
尽管孙卿卿后来情绪收得很快，但苏氏还是察觉到了。
她嘴角扯出一抹笑：“怎样？这对你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孙卿卿却是沉吟起来。
她有些摸不准苏氏的心思，总感觉，苏氏不会真的这么大手笔。
孙卿卿警惕看向她：“苏夫人今日真是大手笔？往日里捂在手里捂的紧紧的宝贝，现下舍得放出来了？”
“你觉得，我还有别的路可走？”苏氏反问，语气中倒有一种破斧成舟的感觉。
孙卿卿思考起来。
的确，对于现在的孙佳瑶来说，嫁给二皇子是最好选择。
而且，先前在宫宴上出的那些丑，更是让孙佳瑶以往的形象都毁灭了，估计现下想娶她的也所剩无几。
但……
即便如此，孙卿卿觉着，还是谨慎为好。
她思虑再三，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而是对苏氏道：“我再考虑两日，你先回去吧。”
苏氏神色有些许难看。
许是也没想到，一个很明显能够拿下来的交易，居然还要得到考虑。
但她也无法，现下是她求人时候，必然得等孙卿卿的答复才是。按现下孙德武的地位，是不可能促成这一桩婚事的。
孙卿卿坐在原地，思虑良久。
皇宫内一夜丢失两件宝物，并且大肆搜查也没有查到这偷盗之人的丝毫线索，可见其武功高强。
但与此同时，皇帝也开始戒备。
这样厉害的小偷，来去皇宫就如入无人之境，谁人知晓是不是有别样企图？
于是，全城都开始戒严，搜查当日小偷。
舒铭轩。
立春低头汇报：“主子，王妃身边有一不明女子，武功高强，据说是天香阁那边要过来的人。”
厉晟舒微微沉思，下了决断：“去请王妃过来。”
立春一抬头，便见厉晟舒俊美冷峻侧脸，眼中微微浮现些许恋慕之色，应下并退下了。
孙卿卿很快就被叫到了舒铭轩。
“听说，王妃院子里近日多了个女子？”厉晟舒沉吟着询问出声。
孙卿卿挑眉反问：“王爷怎的知晓？”
她的反问厉晟舒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重新问了句：“立夏呢？本王赐给你的人倒是没看见你用。”
阿伶听见厉晟舒的问话，只低垂下了头，想要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多谢王爷好意，立夏被臣妾派去做别的重要用途了。”孙卿卿轻声得体道，回答也是挑不出错处来。
厉晟舒眸光闪动，道：“立夏武功高强，你把她放在身边，能够为你所用。”
孙卿卿没说话。
厉晟舒像是知晓她心中所想，最后还添了一句：“当然，她会对你完全忠心，既然给你用了，就是你的人了。”
孙卿卿琢磨着厉晟舒倒也没必要在这样的事情上欺骗她，便点头应下：“是，臣妾知道了。”
“至于你院子里的那个人……”
孙卿卿接过他的话头：“王爷是在说芳菲么？”
“是，她的身份不一般，她的话，你最好不要相信。”厉晟舒直接点出芳菲的异常之处，“况且，她现下也是身份不明，王妃还是小心些吧。”
“王爷倒是有几分好笑。”
听了这话，孙卿卿倒是没有乖巧地采取他的建议，反而是轻笑了一声，眼里带着些许看好戏意味：“王爷不担心即将要失败的联姻，反倒是关心臣妾院子里的人来了。”
厉晟舒眼眸幽深。
见她笑意盈盈，是真的没将联姻事情放在心上，他便心中越发不爽。
所以这是不是表明，在她心中，是不是压根就没有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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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姻的事情已经定下，次日，皇帝就已经下了旨意，命令二皇子厉瑾瑜和嘉玉公主联姻，成婚礼择日举行。
听到这个消息，孙卿卿坐在兰尘苑里，忍不住笑了。
还真是如此，不知孙佳瑶此刻会被气成什么样子。
只要一想到孙佳瑶被气的面容扭曲，孙卿卿就有止不住的欢喜，心情也愉悦些了。
恰好就在此时，外头的丫鬟来报：“王妃，孙二小姐来了。”
“让开，你们都给我让开！”孙佳瑶尖利的声音在丫鬟的声音落下时就越来越大，听着就要靠近兰尘苑了。
孙卿卿一笑。
刚想到曹操，曹操就到了，可真是有缘分。
她起身预备来迎接孙佳瑶。
孙佳瑶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压根就没有之前的小家碧玉温婉形象，浑身都散发着煞气：“孙卿卿，你给我出来！”
“妹妹大清早地便过来，有何贵干？”孙卿卿好整以暇，望着她。
孙佳瑶一见她唇边噙着的那一抹盈盈笑意，瞬间就觉得是在嘲笑她，神色无比难看，面容也有些扭曲了：“你，都是你！现下二皇子要和嘉玉公主联姻了，你满意了吧？”
孙卿卿感到莫名：“妹妹这又是说的哪里话，二皇子殿下和福临国的联姻，与我何干？”
就是这一副无辜模样，就好像全世界所有事情都与她无关！
孙佳瑶望着，只想冲过去撕烂她的嘴脸！
她气愤地质问道：“若不是你，当日在宴会上我不会出丑，二皇子殿下也就不会变心了！”
可真是强盗逻辑。
孙卿卿轻笑一声：“我算是听懂了。所以，妹妹的意思便是，那一日我就活该被你算计，是也不是？”
孙佳瑶被说的眼神闪烁：“谁算计你了！”
“算没算计，你心里清楚。”孙卿卿抬眼，“孙佳瑶，你自己没本事，还要赖着旁人。”
清冷嗓音道出无情事实，孙佳瑶被她这一眼看的不由得往后退了一小步，旋即便理直气壮道：“这件事，是你的错，所以我不管，我和二皇子的事，必须要成。”
她这是来撒泼来了？
孙卿卿方才笑容因为孙佳瑶这一句话完全收敛了，她重新坐回那把雕花的红木椅子上：“凭什么？”
“你若是不愿，小心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孙佳瑶威胁警告道。
她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厉瑾瑜是她最后的倚仗了。
“孙佳瑶，你怕是认识错了一件事。这里是王府，不是你随意撒泼打滚的地方。”孙卿卿沉下嗓音，静静道。
这一刻，她面容严肃，浑身竟是有一股威压让人不敢直视。
孙佳瑶更是被吓的也没了底气。
她还想说什么，孙卿卿却是冷冷不留丝毫情面：“钱嬷嬷，阿伶，将她给本王妃赶出去！”
“你敢！”孙佳瑶惊怒异常。
但钱嬷嬷和阿伶已然凑近了去，不由分说便一把提着孙佳瑶的两只胳膊，抬着她朝府外而去。
孙佳瑶又怒又惧，但又无法挣脱，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提着扔到了府外。
她一把跌坐在地上，感受着来来往往的人投过来的异常视线，顿觉得没面子极了。
再看身后，瑞王府的大门已然被关得死死的，再想进去已然是不可能的事。
孙卿卿随意拍了拍衣袖，像是只做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淡淡评价：“当真是聒噪。”
本以为这件事暂且就这样过去了，但临近正午，王府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回是钱嬷嬷来报的。
她小心翼翼地弯腰朝着孙卿卿汇报道：“王妃，外头是苏夫人来了。”
“哦？”孙卿卿微挑眉，转念一想，便道：“请她进来吧。”
若是想的不错，应当也是为了孙佳瑶那事来的。
苏氏被钱嬷嬷带进来了。
孙卿卿正坐在上首，望着从殿外走进来的苏氏，起身相迎：“苏娘来了？真是稀客。”
她说是迎，但却未曾行任何礼节。
现下身份相异，苏氏还需得对孙卿卿行礼。
两人已经明里暗里相争许久，也早装不出所谓母女和睦情深戏码，苏氏冷道：“你我二人，不必如此假惺惺。”
孙卿卿只是笑：“说实话，我也没打算对苏娘你客气。”
苏氏被噎了一下，不知该如何接话。
而孙卿卿则是慢悠悠道：“说起来，我还没有感谢苏娘，送来了钱嬷嬷这么一个得力助手，现下她可帮我把府上管理得井井有条。”
苏氏闻言便瞥向站在一旁的钱嬷嬷。
钱嬷嬷察觉到眼神，一瞬间便已弯了腰。她弓着背，态度无比恭敬唤道：“夫人。”
但苏氏却是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并不领情。
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来到瑞王府没多久就叛变了，也怪孙卿卿这个小贱人，居然把她孙子都接过来了。
没了把柄，钱嬷嬷就不跟她了。
苏氏刚来这儿就被气了一通，然而她还记着今日来的目的：“行了，咱也不拐弯抹角了，我有个交易，想同你做。”
“什么？”孙卿卿也正色问。
苏氏便提出了条件：“我要你帮佳瑶嫁给二皇子，当然，筹码是你一直都想要的玉扳指。”
玉扳指！
孙卿卿一惊，眸光有些灼热。
她一直都想要玉扳指，但却从来都无法得知它的下落。
孙卿卿也想过苏氏此番前来恐是为了孙佳瑶的婚事，但未想过的是她居然拿出了玉扳指作为筹码。
尽管孙卿卿后来情绪收得很快，但苏氏还是察觉到了。
她嘴角扯出一抹笑：“怎样？这对你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孙卿卿却是沉吟起来。
她有些摸不准苏氏的心思，总感觉，苏氏不会真的这么大手笔。
孙卿卿警惕看向她：“苏夫人今日真是大手笔？往日里捂在手里捂的紧紧的宝贝，现下舍得放出来了？”
“你觉得，我还有别的路可走？”苏氏反问，语气中倒有一种破斧成舟的感觉。
孙卿卿思考起来。
的确，对于现在的孙佳瑶来说，嫁给二皇子是最好选择。
而且，先前在宫宴上出的那些丑，更是让孙佳瑶以往的形象都毁灭了，估计现下想娶她的也所剩无几。
但……
即便如此，孙卿卿觉着，还是谨慎为好。
她思虑再三，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而是对苏氏道：“我再考虑两日，你先回去吧。”
苏氏神色有些许难看。
许是也没想到，一个很明显能够拿下来的交易，居然还要得到考虑。
但她也无法，现下是她求人时候，必然得等孙卿卿的答复才是。按现下孙德武的地位，是不可能促成这一桩婚事的。
孙卿卿坐在原地，思虑良久。
皇宫内一夜丢失两件宝物，并且大肆搜查也没有查到这偷盗之人的丝毫线索，可见其武功高强。
但与此同时，皇帝也开始戒备。
这样厉害的小偷，来去皇宫就如入无人之境，谁人知晓是不是有别样企图？
于是，全城都开始戒严，搜查当日小偷。
舒铭轩。
立春低头汇报：“主子，王妃身边有一不明女子，武功高强，据说是天香阁那边要过来的人。”
厉晟舒微微沉思，下了决断：“去请王妃过来。”
立春一抬头，便见厉晟舒俊美冷峻侧脸，眼中微微浮现些许恋慕之色，应下并退下了。
孙卿卿很快就被叫到了舒铭轩。
“听说，王妃院子里近日多了个女子？”厉晟舒沉吟着询问出声。
孙卿卿挑眉反问：“王爷怎的知晓？”
她的反问厉晟舒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重新问了句：“立夏呢？本王赐给你的人倒是没看见你用。”
阿伶听见厉晟舒的问话，只低垂下了头，想要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多谢王爷好意，立夏被臣妾派去做别的重要用途了。”孙卿卿轻声得体道，回答也是挑不出错处来。
厉晟舒眸光闪动，道：“立夏武功高强，你把她放在身边，能够为你所用。”
孙卿卿没说话。
厉晟舒像是知晓她心中所想，最后还添了一句：“当然，她会对你完全忠心，既然给你用了，就是你的人了。”
孙卿卿琢磨着厉晟舒倒也没必要在这样的事情上欺骗她，便点头应下：“是，臣妾知道了。”
“至于你院子里的那个人……”
孙卿卿接过他的话头：“王爷是在说芳菲么？”
“是，她的身份不一般，她的话，你最好不要相信。”厉晟舒直接点出芳菲的异常之处，“况且，她现下也是身份不明，王妃还是小心些吧。”
“王爷倒是有几分好笑。”
听了这话，孙卿卿倒是没有乖巧地采取他的建议，反而是轻笑了一声，眼里带着些许看好戏意味：“王爷不担心即将要失败的联姻，反倒是关心臣妾院子里的人来了。”
厉晟舒眼眸幽深。
见她笑意盈盈，是真的没将联姻事情放在心上，他便心中越发不爽。
所以这是不是表明，在她心中，是不是压根就没有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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