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迷雾重重
第143章烈女子
李世民见众人齐齐向李贞发难，心中一动。
虽然长孙无忌没有说话，但很明显，这次长孙冲带头向李贞发难，这么多长孙无忌一系的大臣相随，定是准备扳倒李贞，长孙无忌居于幕后，统筹全局。
李世民就问长孙冲：“有何证据？”
“有如意楼的龟公证词和死者陈富贵随从的证词。”
长孙冲说完，将证词交给了高公公，随后由高公公交给了李世民。
李世民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眉头一皱。
虽然老话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皇子真的犯了法，又有几个与老百姓一样处罚的呢？
而且李贞进入如意楼这样的勾栏坊，确实有失皇家的颜面，这事真要调查清楚。
如果事实确凿，那李贞犯了这错，如果朝臣揪住不放，那未来想争太子之位怕就难了。
长孙无忌分明是要毁了贞儿的前途，自己一定要给贞儿一个辩解的机会。
李世民看向了李贞所在，口中问道：“越王，你真的去了勾栏坊？”
“去了。”李贞站出，朗声说道。
李世民眉头一皱，又问：“那陈富贵也是你杀的？”
“是的。”李贞没有丝毫犹豫，爽快的承认下来。
“皇上，越王既然已承认，定要严惩！”长孙冲一脸的振奋。
他本来以为李贞会否认，所以已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让李贞无法抵赖，然而却没有想到，李贞痛痛快快的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这也让长孙冲松了口气。
李世民眉头皱得更紧，心说贞儿在大厅广众之下竟然承认了自己的行为，这样一来，自己也无法为他开脱。
想不到啊，贞儿的前途，竟然就此毁了，李世民心中极为难过，口中问道：“哎，何至于如何。”
一旁的李绩和尉迟敬德、苏定方等人也不由扼腕长叹，心说完了，长孙无忌这一招真是太狠了，正中越王的要害，看来，贞王怕是很难再与之抗衡了。
另一边，长孙无忌父子、褚遂良等人觉得抓到了李贞的把柄，一个个面现笑容，认为这一场与李贞的政治斗争，他们大获全胜，李贞还是达嫩哪！
“哈哈哈……”李贞放声大笑。
所有人都是一愣，心说都到这个地步，李贞怎么还笑得出来？
这越王怕是得了失心疯了吧。
可惜啊可惜，一代军事奇才，原来太子有力的竞争人选，竟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李世民看着李贞问道：“贞儿，你这是怎么了？”
李贞缓缓收住笑声，一指长孙冲说道：“长孙冲！你这无耻之徒，竟敢陷害本王，本王岂能与你干休！”
“越王殿下，你已承认去了如意楼，以及杀了陈富贵，我可没有陷害你。”长孙冲一翻白眼。
李贞面向李世民，朗声说道：“父皇，儿臣是去了如意楼，但并不是去嫖妓，而是为了追查张亮的罪证！
据我所知，张亮的心腹程公颖与陈富贵过往甚密，二人之间有交易，陈富贵愿意资助张亮造反，而陈富贵经常到如意楼喝花酒，追求花魁张窈窕，我想从张窈窕口中探出陈富贵的一些消息。”
“噢？真是这样？”李世民问。
“有程公颖可以为我做证，这是证词。”
李贞说完，将证词递了过去。
长孙冲不由一惊，心说这李贞好生厉害，竟然预料到了有人要拿他去如意楼的事攻击他，事先已准备好了供词，现在陈富贵已死，程公颖又被李贞抓了起来，他还不是说啥是啥？
李贞这一手玩的真是漂亮，轻描淡写之间，已将自己去如意楼吃花酒的事推了个一干二净。
李世民看完了证词，口中说道：“贞儿原来是去如意楼搜集张亮造反的证据，如此说来，进入如意楼，也是情有可原。”
长孙冲再次出班奏道：“皇上，越王所言无以证实，谁知他是不是假借调查为名，而实则嫖妓？”
李世民说：“那今天就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马周，你立即带人去如意楼传召花魁，调查越王在如意楼有无越轨之事。”
“父皇，右千牛卫将军王方翼可以为儿臣作证，儿臣在如意楼并无越轨之事。”
“史大奈之子史青当时也在现场，可以证实儿臣并无越轨之事。”
“现在此二人就在大殿外侯着。”
“立即传王方翼和史青入殿！”李世民说。
片刻之后，王方翼和史青进入甘露殿，见礼已毕，二人当即将事情原原本本向李世民禀报，李世民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口中说道：“看来贞儿确实并无越轨的举动。”
“还需再找张窈窕求证。”长孙冲说。
“长孙冲，事实俱在，你还不死心？非要诬陷本王才肯甘心！”李贞寒声道。
“越王殿下如果是清白无辜，又何惧之有？”
“不用去查了。”王方翼说。
“嗯？”所有人看向了王方翼，不明白王方翼话里的意思。
“李窈窕姑娘不愿歹人陷构越王殿下，为证清白，已然在昨晚服毒自尽！而且老鸨可以证明，张窈窕姑娘死前依旧是完壁之身。”
“什么？”所有人心头一跳，心说好一个烈女子，竟然为了还李贞清白而自尽！
长孙冲说李贞与张窈窕越轨，可人家到死还是完壁之身，这分明就是构陷李贞无疑。
如此一来，长孙冲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百口莫辩。
长孙冲当时就想傻了，心说坏了，这回把自己套进去了。
看来只能把事情搅乱，否则自己今天无法善了。
想到这儿，长孙冲说：“就算如此，那陈富贵总是越王殿下杀的吧。”
王方翼说：“当时陈富贵意图向越王殿下行凶，我就是见证人，莫不是越王殿下运气，怕是早就遭了陈富贵的毒手，陈富贵敢向越王殿下行凶，死有余辜！”
“长孙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将陈富贵的随从和如意楼的龟公都找来，搞清他们当时的情形即可。”王方翼说。
“不错，长孙大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李世民问。
长孙冲长叹一声，他没有想到，李贞早就将所有的退路都已想好，看来，这一次是搞不倒李贞了。
长孙冲低声说：“臣无话可说。”
说完，长孙冲就要退回。
“慢着！”一声大喝传来，下一刻，李贞说道：“长孙冲，你陷构我之后，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
“陈富贵平日巧取豪夺，行为不法，十几年时间，就夺取了长安附近良田千顷，店铺上百，据儿臣所知，陈富贵产业大多为长孙家经营，儿臣请皇上彻查长孙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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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见众人齐齐向李贞发难，心中一动。
虽然长孙无忌没有说话，但很明显，这次长孙冲带头向李贞发难，这么多长孙无忌一系的大臣相随，定是准备扳倒李贞，长孙无忌居于幕后，统筹全局。
李世民就问长孙冲：“有何证据？”
“有如意楼的龟公证词和死者陈富贵随从的证词。”
长孙冲说完，将证词交给了高公公，随后由高公公交给了李世民。
李世民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眉头一皱。
虽然老话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皇子真的犯了法，又有几个与老百姓一样处罚的呢？
而且李贞进入如意楼这样的勾栏坊，确实有失皇家的颜面，这事真要调查清楚。
如果事实确凿，那李贞犯了这错，如果朝臣揪住不放，那未来想争太子之位怕就难了。
长孙无忌分明是要毁了贞儿的前途，自己一定要给贞儿一个辩解的机会。
李世民看向了李贞所在，口中问道：“越王，你真的去了勾栏坊？”
“去了。”李贞站出，朗声说道。
李世民眉头一皱，又问：“那陈富贵也是你杀的？”
“是的。”李贞没有丝毫犹豫，爽快的承认下来。
“皇上，越王既然已承认，定要严惩！”长孙冲一脸的振奋。
他本来以为李贞会否认，所以已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让李贞无法抵赖，然而却没有想到，李贞痛痛快快的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这也让长孙冲松了口气。
李世民眉头皱得更紧，心说贞儿在大厅广众之下竟然承认了自己的行为，这样一来，自己也无法为他开脱。
想不到啊，贞儿的前途，竟然就此毁了，李世民心中极为难过，口中问道：“哎，何至于如何。”
一旁的李绩和尉迟敬德、苏定方等人也不由扼腕长叹，心说完了，长孙无忌这一招真是太狠了，正中越王的要害，看来，贞王怕是很难再与之抗衡了。
另一边，长孙无忌父子、褚遂良等人觉得抓到了李贞的把柄，一个个面现笑容，认为这一场与李贞的政治斗争，他们大获全胜，李贞还是达嫩哪！
“哈哈哈……”李贞放声大笑。
所有人都是一愣，心说都到这个地步，李贞怎么还笑得出来？
这越王怕是得了失心疯了吧。
可惜啊可惜，一代军事奇才，原来太子有力的竞争人选，竟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李世民看着李贞问道：“贞儿，你这是怎么了？”
李贞缓缓收住笑声，一指长孙冲说道：“长孙冲！你这无耻之徒，竟敢陷害本王，本王岂能与你干休！”
“越王殿下，你已承认去了如意楼，以及杀了陈富贵，我可没有陷害你。”长孙冲一翻白眼。
李贞面向李世民，朗声说道：“父皇，儿臣是去了如意楼，但并不是去嫖妓，而是为了追查张亮的罪证！
据我所知，张亮的心腹程公颖与陈富贵过往甚密，二人之间有交易，陈富贵愿意资助张亮造反，而陈富贵经常到如意楼喝花酒，追求花魁张窈窕，我想从张窈窕口中探出陈富贵的一些消息。”
“噢？真是这样？”李世民问。
“有程公颖可以为我做证，这是证词。”
李贞说完，将证词递了过去。
长孙冲不由一惊，心说这李贞好生厉害，竟然预料到了有人要拿他去如意楼的事攻击他，事先已准备好了供词，现在陈富贵已死，程公颖又被李贞抓了起来，他还不是说啥是啥？
李贞这一手玩的真是漂亮，轻描淡写之间，已将自己去如意楼吃花酒的事推了个一干二净。
李世民看完了证词，口中说道：“贞儿原来是去如意楼搜集张亮造反的证据，如此说来，进入如意楼，也是情有可原。”
长孙冲再次出班奏道：“皇上，越王所言无以证实，谁知他是不是假借调查为名，而实则嫖妓？”
李世民说：“那今天就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马周，你立即带人去如意楼传召花魁，调查越王在如意楼有无越轨之事。”
“父皇，右千牛卫将军王方翼可以为儿臣作证，儿臣在如意楼并无越轨之事。”
“史大奈之子史青当时也在现场，可以证实儿臣并无越轨之事。”
“现在此二人就在大殿外侯着。”
“立即传王方翼和史青入殿！”李世民说。
片刻之后，王方翼和史青进入甘露殿，见礼已毕，二人当即将事情原原本本向李世民禀报，李世民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口中说道：“看来贞儿确实并无越轨的举动。”
“还需再找张窈窕求证。”长孙冲说。
“长孙冲，事实俱在，你还不死心？非要诬陷本王才肯甘心！”李贞寒声道。
“越王殿下如果是清白无辜，又何惧之有？”
“不用去查了。”王方翼说。
“嗯？”所有人看向了王方翼，不明白王方翼话里的意思。
“李窈窕姑娘不愿歹人陷构越王殿下，为证清白，已然在昨晚服毒自尽！而且老鸨可以证明，张窈窕姑娘死前依旧是完壁之身。”
“什么？”所有人心头一跳，心说好一个烈女子，竟然为了还李贞清白而自尽！
长孙冲说李贞与张窈窕越轨，可人家到死还是完壁之身，这分明就是构陷李贞无疑。
如此一来，长孙冲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百口莫辩。
长孙冲当时就想傻了，心说坏了，这回把自己套进去了。
看来只能把事情搅乱，否则自己今天无法善了。
想到这儿，长孙冲说：“就算如此，那陈富贵总是越王殿下杀的吧。”
王方翼说：“当时陈富贵意图向越王殿下行凶，我就是见证人，莫不是越王殿下运气，怕是早就遭了陈富贵的毒手，陈富贵敢向越王殿下行凶，死有余辜！”
“长孙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将陈富贵的随从和如意楼的龟公都找来，搞清他们当时的情形即可。”王方翼说。
“不错，长孙大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李世民问。
长孙冲长叹一声，他没有想到，李贞早就将所有的退路都已想好，看来，这一次是搞不倒李贞了。
长孙冲低声说：“臣无话可说。”
说完，长孙冲就要退回。
“慢着！”一声大喝传来，下一刻，李贞说道：“长孙冲，你陷构我之后，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
“陈富贵平日巧取豪夺，行为不法，十几年时间，就夺取了长安附近良田千顷，店铺上百，据儿臣所知，陈富贵产业大多为长孙家经营，儿臣请皇上彻查长孙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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