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淫贼韩冰3_印堂剑传奇之风云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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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淫贼韩冰3

  (3)

  李青衫醉了,真的醉了,又一次的烂醉如泥,走的时候是白秀、白凤搀着的,口里还不停地说着:“这才是兄弟,这才是兄弟。”

  金叶让柳翠花留在家中收拾碗筷,自己也送李青衫去岸边了。

  柳翠花就在家中收拾碗筷。

  时间是黄昏。

  她一个孤弱女子又怎知一个会武功的人已悄悄地来到她身后。

  她端着碗碟转身的时候,突然间发现这个人正狞笑地看着她,不禁惊叫一声,失手将碗碟掉到地上,并摔得粉碎。

  她颤声问道:“你,你是谁?”

  这人狞笑着步步紧逼:“我是谁并不重要,关键是要金叶痛苦,我才高兴。”

  柳翠花倒退着,从他的眼神里能看出他要做什么:“你,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这人道:“我不想干什么,我有一个习惯,那就是见到漂亮的女人就想过过瘾,尤其是仇家的女人,我更感兴趣。”

  柳翠花已退到红袖墓旁,摔倒在坟头:“你,你!相公,救命呀!”

  这人恶狠狠地道:“你叫吧,大声叫吧,我不会再怕他了。他害得我筋脉尽断,我正要找他算帐呢。”

  说完他又哈哈大笑,抽出单刀刷刷几下挑去她的衣服。

  柳翠花便上衫皆无,坐到地上,把双臂护在胸前,尽可能地后退着。wWω.㈤八一㈥0.CòΜ

  这人咽着口水,贪婪地看着,突然收刀入鞘,便疯狂地扑了上来。

  可怜柳翠花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就这样被糟蹋了。

  事后,这人站起身来,望着掩面而泣的柳翠花,不禁得意地又大笑起来:“金叶,我要你痛不欲生!”

  便又恶狠狠地拔出单刀,只轻轻一划,就划开了柳翠花的咽喉。献血顿时喷了出来。

  一代名妓,就这样被人辱杀在红袖墓前。

  这人犹不解恨,又在红袖墓碑上划了几个字,狞笑不已:“金叶,你去死吧!”、“欧阳婉儿,我早晚也要把你先辱后杀!”

  再说金叶送李青衫回来。

  他也有些醉意,见桌上的碗筷没有收拾完,就走到茅屋前呼唤:“娘子,娘子,你睡了吗?”

  不见回音,又推门看了看屋里,不禁自言自语起来:“娘子去哪儿了呢?”就迷迷糊糊地向外边找去。

  突然间,他怔住了,眼前的场景,好似睛天一个响雷,震得他脑袋嗡地一下子。

  他看见他心爱的娘子赤躺在坟头,脖子上还有一条寸长的刀伤,伤口处鲜血正往外溢流。她眼角的泪痕还没有干。

  金叶立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扑上去抱起她的尸体哭嚎起来:“娘子,娘子!翠花,翠花!你快醒过来!”

  这声音令征雁断肠、使白云丢魂。

  他不相信他刚出去一会儿,活生生的娘子便惨死了,但这是事实呀。

  他痛哭了一阵,抱着柳翠花的尸体站起来,突地仰天一声长笑:“老天爷,这公平吗?你要去了我的红袖,如今又要去了我的翠花!”然后双膝一跪,把头低伏在她身上:“娘子,翠花,你告诉我,快告诉我。是谁?是谁干的?”

  柳翠花哪里能回答。

  金叶伤断肝肠,突然头脑里意念一闪:先奸后杀,脖子上寸长的口子,她的死法和红袖姐一样,难道是他?他不是被挑断筋脉了吗?他怎么可能会好呢?

  他正猜疑着,猛抬头看见新给红袖姐立的碑上多了几个字:辱尔妻者,韩冰也。

  金叶怒不可遏,站起来狂吼:“草上飞,草上飞,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

  第二天,红袖墓旁又多了一座新坟,是江南名妓柳翠花的。

  金叶静静地站在这两个女人间,欲哭无泪,痛苦着,忧伤着,回忆着。

  人生何患无妻,只患无好妻,她们虽都是风尘女子,但都才华横溢,都玉洁冰清,远胜于大家闺秀。

  所以他忧伤、痛苦、悲愤,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不知道红袖和翠花正站在他身边。

  站在他身边的是红袖和翠花不散的魂魄。

  原来柳翠花死后,灵魂欲向地府,却被红袖唤住了。两姐妹抱头痛哭,都说死得冤,都舍不得金叶,便魂绕坟头,见他正在为她们伤心呢,她们便也痛哭。

  只可惜,阴阳相隔,互相听不到声音,金叶也看不到她们。

  红袖哭泣道:“金大哥,红袖虽与你无夫妻之实,但感你恩德,红袖生生世世是你的人。”

  柳翠花哭泣道:“相公,翠花与你真心相爱,却人生苦短。相公,翠花好想你呀。”

  两女魂幽幽泣泣的,可哭并不是她们表达悲伤的唯一方式。

  她们都是青楼女子,弹唱双绝。

  只见红袖手中突然多了一把琵琶,手一拨便弹奏出幽怨低迷的曲调来。

  柳翠花也就和着曲调唱了起来:“直教鬼也断柔肠,郁昂扬,魄彷徨。旧冢新坟,触目遍凄凉。咫尺相逢无语达,风萧瑟,雨张狂。”

  柳翠花唱罢,怀中也忽然多了一把琵琶,接着红袖的曲子继续弹奏着。

  红袖手中的琵琶忽然不见了,却接着柳翠花的歌词,吟唱起下片来:“夜深幽梦忽还阳,与檀郎,会轩窗。转眼离分,岂止泪成行。曲折花山春去也,红不复,翠盈岗。”

  两冤魂吟罢这首《江城子.泉下女》,又相拥在一起,抱头痛哭。

  金叶久久立在坟头,复仇的烈焰越燃越旺,突然自腰间撤出长剑,就狂舞了起来,直舞得树叶纷飞、百花凋残,天昏地暗。

  舞到尽头,只见他挑起一块卵形巨石,趁石头未落之际,刷刷刷地写了韩冰两个大字,然后宝剑脱手,直向石头惯去。

  石头就被长剑钉在了三丈远的树身上,长剑正好横穿韩字而入,剑柄在愤怒地颤抖着。

  金叶在坟前痛苦不说,单说李青衫喝得醉熏熏的回了来。

  在小船上他就大吐不止,到了大船上漱了漱口,又喝了两杯解酒茶,方才沉沉睡去。

  欧阳婉儿守在他身边,不住地摇头叹息,悄悄地在流泪。

  她已经一心一意的爱上他了,隐约觉得她这辈子不会再有别男人,李青衫就是她的唯一,虽然他们之间没发生过什么。

  她知道这种爱不会有结果的,但她不在乎,她无法自制。

  第二天中午,李青衫醒了过来,和欧阳婉儿来到甲板上。

  正午的阳光很刺眼,恰被一朵流云挡住了。

  欧阳婉儿看了看那云:“弟弟,你愿意做那朵流云吗?”

  李青衫道:“我现在就是那朵流云,它一定也和我一样,不愿意这么飘泊的,它是被逼的。”

  欧阳婉儿笑了笑:“就算是被逼的,又有什么不好?只有流云才能为人遮挡烈日。”

  两人正闲谈着,忽有弟子急急地来报:“回小姐,在岸上不远处发现有咱谷中弟子的尸体。”

  欧阳婉儿大惊又大怒:“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动我白蛇谷的人?那弟子怎么个死法?”

  弟子答道:“她衣衫全无,像是,像是被人先辱后杀,脖子上有一道寸长的口子。”

  李青衫心道,难道是他?又不相信地摇了摇头。

  欧阳婉儿看到了李青衫的表情问:“弟弟知道谁是凶手?”

  李青衫道:“我也只是猜测,不敢确定。”

  欧阳婉儿道:“你说说看。”

  李青衫道:“可能是草上飞韩冰干的,这弟子的死法与红袖姐的死是一样的。”

  欧阳婉儿道:“他不是被金大侠挑断筋脉了吗?难道短短四五个月的时间他就恢复如初了?走,去看看。”

  李青衫、欧阳婉儿、白秀、白凤等人便上了岸,来到那弟子死的地方,见她果是被人先辱后杀,且脖子上有条寸长的刀伤。

  欧阳婉儿命人将她埋了,皱眉道:“到底是谁下的毒手呢?”

  这时又有弟子来报:“小姐、李公子,弟子适才经过金大侠那里,发现又多了一座新坟。”

  李青衫这一惊非同小可:“是谁的?”弟子答道:“好像是柳小姐的。”

  李青衫二话不说,抬腿就向红袖墓方向跑去。

  欧阳婉儿命令那弟子:“速告诫所有附近的弟子,尽量少单独走动。一有贼人消息,马上通知。”

  匆匆地跟李青衫去了。

  众人来到红袖坟前,果见旁边又多了座新坟,正是柳翠花的,金叶静静地站着。

  他们再四周一看,见他的宝剑把一块石头钉在树上,石头上赫然写着韩冰二字,便断定淫贼韩冰真的康复了。

  李青衫来到他身边,深深地向柳翠花墓施了一礼,又侧头想劝他两句,却又见他目光呆滞,想到大哥的命运与自己的命运是一样的多桀,不禁叹了口气,不知从何劝起。

  他转到欧阳婉儿身边:“姐姐,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陪大哥。”

  欧阳婉儿会意,本想留下白秀、白凤姐妹俩,又一想那淫贼功夫有限,金大侠足可对付他了,便点头:“你就好好劝劝金大侠吧,我们先回去了。”

  欧阳婉儿走后,李青衫又来到金叶身边,默默地陪站了很久。

  金叶伤心之极,但看李青衫陪站了这么久,便有些过意不去了:“弟弟,你还是先回去吧。”

  李青衫不与他说话,反蹲下身和坟里的柳翠花说起了话:“柳小姐,大嫂,想不到我们昨日一见却成永别。你虽已去了,但还有人在为你伤心。大嫂,你泉下有知,应该给他振作起来的力量。”

  他又对红袖道:“红袖姐,你也去了这么久了,你应该感到高兴的是,大哥他娶了贤慧的柳小姐为妻。可是,柳小姐也随你而去了,你告诉我,那淫贼在哪?我们要报仇。”说完话,起身调头而去。

  金叶一时忘了悲伤,忙呼唤:“弟弟,你做什么去?”

  李青衫头也不回:“去报仇。”

  金叶道:“你知道他在哪吗?”

  李青衫道:“刚才红袖姐已经告诉我了,我知道。”

  金叶一听,立即恨恨地道:“淫贼,你的未日到了!”上前抽出树上长剑,跟随而来。

  李青衫一看他跟了过来,心道终于能劝得动他了,直往镇上寻酒家。

  李青衫当然不是回木渎镇了。

  这个镇在木渎镇西南,也在太湖边上,只是比木渎镇小多了。

  李青衫领着他就进了酒家,选了一张桌子坐下,向店小二要了几道菜。

  金叶纳闷:“弟弟,不是去找那淫贼吗?”

  李青衫道:“大哥,找那淫贼还早呢,饮过酒再说。昨日你请我,今日我请你。”

  金叶疑惑地坐了下来。

  李青衫倒满了酒,端一杯给他:“大哥,请。”

  金叶接过一饮而尽。

  李青衫也一饮而尽。

  就这样,李青衫不停地劝酒,金叶就不停地喝。

  不多久,一坛酒见了底。

  李青衫又要了一坛。

  金叶挥了挥手:“不喝了,弟弟,快带我去找那淫贼。”便要起身。

  李青衫忙拉住他:“大哥,时间还早,淫贼不会在那儿的。再喝,再喝”

  这二人就又喝了起来。

  对李青衫来说,这是第三次喝酒了,而且是第三次大醉。

  他端着酒杯看金叶简直成了三个人,还劝道:“大哥,喝,喝,这酒怎么这么令人痛快?”

  金叶也是醉了,但还算清醒,一心想着要找草上飞拼命,掏出一些碎银放在桌上,上前拉起李青衫就走:“弟弟,找韩冰去,我要剐了他。”

  兄弟俩就东倒西歪的出了酒家,也不辨方向,只顾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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