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第87章
上官尧到了大理寺。
许大人看他，“世子莫不是担心我们对二夫人用刑？”
万氏已经被带去审问,上官尧道,“今日叶小姐送了两名女子来大理寺,我想见她们。”
许大人眉梢轻动，没有立即同意,而是看向陈伍。
陈伍知道上官尧为什么想要去见丹雪和小云，他亲自带上官尧到了关押丹雪和小云的牢房。
丹雪一看见有人来了,立刻冲上来道,“大人,我没有说谎,叶琇真的是在红杏楼长大，你不信可以派人去红杏楼问。”
上官尧余光瞥了眼陈伍，他面色没有一丝变化。
上官尧面无表情的问丹雪,“叶琇肩甲处有蝴蝶形胎记？”
被送到大理寺来，丹雪已经有点慌了，闻言连连点头,还举手发誓,“真的，我是没看见过，但小云伺候她多年,是亲眼所见。”
上官尧看向小云,小云道，“是，秀秀姑娘肩甲处的确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蝴蝶胎记。”
丹雪抱着围栏,苦苦哀求，“大人，我们真的没有说谎，放我们出去吧。”
“谁指使的你们？”上官尧寒声问。
丹雪面色一僵，不敢看上官尧的眼睛，“大人说什么呢，我只是碰巧遇见了秀秀姐而已。”
“世子不用担心，”陈伍道，“大理寺有的是法子让她开口。”
离开牢房，外面阳光灿烂。
陈伍拱手离开，上官尧看着陈伍的背影，忽然叫住他，问道，“我二婶为什么要对叶琇动手？”
陈伍回头，答非所问的道，“世子，你知道你妹妹出生时的事吗？”
上官尧愣了一下，他妹妹出生时他不在母亲身旁，而且当时年纪小，只知道当时情况很危及，是二婶帮了母亲。
上官尧觉得脑海里闪过什么，但他总抓不住。
“世子，”陈伍一字一顿，“你敢肯定，贵府中的那个上官音真的就是你的妹妹吗？”
上官尧眼睛倏地瞪大，下意识的反驳，“这不可能。”
陈伍勾了下唇，转身离开。
他在刚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很好奇叶琇为什么没去上官家公布这一切，但现在他忽然明白。
即便上官音是假的，但她从小在上官家长大。
上官音与上官家众人有感情。
上官尧原本打算从大理寺离开后就去顾家见叶琇，但此时此刻，他突然有些不敢见叶琇。
“夫人，世子回来了。”
梁氏房里，上官音正陪着梁氏。见上官尧进来，梁氏忙不迭的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大理寺为什么要抓你二婶？”
“我听你妹妹说这件事与叶琇有关，是不是她对她落水一事怀恨在心，故意冤枉你二婶。”
听到梁氏说是她说的，上官音下意识的看了看上官尧，正对上上官尧的复杂眼神。
复杂？
上官音一愣，大哥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她。
“大哥？”
“音音，你先出去。”上官尧道。
梁氏：“干什么叫音音出去，她也这么大了，马上就要嫁人成家……”
“出去。”
上官尧陡然拔高了声音，加上他脸色很难看，吓了梁氏和上官音一跳，“尧儿，你怎么了？”
上官音红了眼眶，“大哥，你是不是怪我告诉母亲这件事与叶琇有关？”
“可我又没有说谎，”上官音擦了擦眼泪，委屈的望着上官尧，“大哥，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的妹妹，叶琇不仅当过三皇子的外室，还是青楼女子，她值得你这么对她好吗？”
“砰！”上官尧砸了手边的茶盏，厉声，“出去。”
这一路上他的情绪已经积累到了顶点，他原本觉得上官音无辜，所以不想怪罪于她，但上官音的这番话无疑是在上官尧心里点了一把火，尤其是上官音言语之中对叶琇的轻视。
上官音从小被家人捧在手心，上官尧这个哥哥更是从没有凶过她一次。
上官音受不了，捂嘴冲了出去。
梁氏赶紧让丫鬟婆子去追，她对上官尧道，“音音说得是，她才是你的亲妹妹，你为了一个外人……”
“母亲，”上官尧打断梁氏的话，“你还记得你生音音时的情形吗？”
“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见上官尧神色极为认真，梁氏道，“我当时遇见了贼人，逃跑时和护卫走散，是你二婶和她的奶嬷嬷帮我接的生。”
上官尧紧紧捏着扶手，“音音可离开过你的视线？”
“我当时升音音时早产，生完就晕了过去，第二天才醒过来。”梁氏皱眉，狐疑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上官尧闭了闭眼，语气沉重，“母亲不是问大理寺为什么要抓二婶吗？因为她□□，想要叶琇的命。”
上官尧想到叶琇在上官家差点出事的事，他当时没查出个结果，但其实他已经查到那个丫鬟曾经受过万氏的恩惠，但他觉得万氏没有任何理由对叶琇动手，所以就没有深查下去。
梁氏还是那句话，“你二婶为什么要叶琇的命？”
上官尧抬起眼睑，“因为她怕她做过的事曝光。”
“什么事？”
“掉包了你的女儿，我的妹妹。”上官尧道，“母亲，音音不是您的女儿，叶琇才是，她才是你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
顾家。
“小姐，夫人来了。”
叶琇正闭目养神，闻言坐起，周氏已经进来了，笑着同她道，“出去一趟累了吧。”
叶琇牵了牵嘴角，“姨母怎么过来了？”
周氏和叶琇一起坐下，“刚才三皇子派人来说上官家二夫人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
叶琇也收到这个消息，“姨母，我……”
周氏拉起叶琇的手，双手握住，“好孩子，不管你想怎么做，姨母永远是你的后盾。”
周氏的声音温柔如水，像是母亲的声音，叶琇鼻子一酸，眼泪瞬间滑了出来。
“怎么还哭了。”周氏笑着替叶琇擦眼泪。
叶琇依偎进周氏怀里，“风沙迷眼睛了。”
傍晚，顾钦来顾家了。
用过晚膳才离开，叶琇将人送到门口。
顾钦道，“上官尧已经知道了。”
叶琇点点头，心里很平静。
顾钦握住叶琇的手，“我已经跟父皇说过了，婚期就定在八月十八。”
叶琇更没空去想上官家了，“皇上有没有说什么？”
顾钦弯了下唇角，“他说有点晚。”
“有点晚？”叶琇不信，马上就六月了，距离八月十八号也才两个多月而已，她觉得顾钦是故意说这话来安她的心。
顾钦低头，在叶琇耳边道，“他想让我早日住进宫里去帮他处理政务。”
处理政务又不一定要住进宫里。
叶琇正想问，忽然想起只有未成年的皇子住在宫里，成年出宫住的皇子是不会住回宫里，除非被封为太子。
天完全暗下，夜空上有璀璨的星星。
夜风轻轻撩起叶琇的碎发，顾钦将碎发挽到耳后，眉眼含笑，“未来的太子妃殿下，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真的？”
“真的。”
叶琇狡黠一笑，“那就把婚期推迟一年吧，我想姨母这儿多住一年。”
“那不行。”
“你刚才还说我可以做任何事。”
“父皇不会同意，”顾钦说得理直气壮，“没办法，在父皇那里，我说话不管用。”
回应顾钦的是叶琇的一个白眼。
次日，叶琇刚起床没多久，就有人来报上官尧来了。
“只有他一个人？”叶琇问。
“是。”
叶琇笑了笑，起身去顾家的花厅。
“叶琇。”上官尧站起来。
“世子请坐，”叶琇嘴角噙着客气的微笑，“我以为你不会是一个人来。”
第一次，上官尧有了心虚的感觉。
昨日他告诉母亲叶琇才是他们家的孩子，母亲很激动，不相信，说这是阴谋。
今日他出府时特意去了趟正院，相比于昨日，母亲已经冷静了很多，但她还是不来，说她以前对叶琇有些不客气，想让他先来和叶琇谈谈。
上官尧觉得无论以前如何，母亲都应该来见叶琇，但他了解母亲，所以也没有多劝。
“父亲在军营里，”上官尧道，“我已经派人给他传信，今天中午应该就能回来了。”
叶琇笑笑，不置可否。
上官尧深吸一口气，“叶琇，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
叶琇微微颔首，“上次落水后就知道了。”
那就是在他带外祖母见叶琇之后的事，他不解，“那你为什么说你没有那个胎记？”
“没有为什么，不想说。”叶琇语气淡淡，话锋一转，“上官音知道吗？”
上官尧摇头，“还没有告诉她。”
叶琇明亮的眼睛看着上官尧，“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告诉她？”
上官尧敏锐的察觉到叶琇对上官音的敌意，他温声劝道，“音音她对这一切完全不知情。”
“我知道，这一切不能怪她，”叶琇看着上官尧，缓缓道，“可是我还是不喜欢她，也不喜欢你的母亲。”
叶琇看着院子，“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你胎记的事吗，因为在此之前，有人买通了我的丫鬟，想要知道我没有胎记。”
上官尧道，“是二婶？”
“应该是吧，”叶琇道，“我当时还不知道这个胎记有什么问题，但直觉告诉我不要跟你们说。”
“后来，当我知道了这一切，我就更不想说，如果不是万卉她想要我的命，你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
“为什么？”
“为什么？”叶琇浅浅一笑，“或许是因为我没有宽容之心，我也不想要有宽容之心。”
“我只想当一个快乐的自私的平凡的姑娘，这样曲折离奇的身世不适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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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人看他，“世子莫不是担心我们对二夫人用刑？”
万氏已经被带去审问,上官尧道,“今日叶小姐送了两名女子来大理寺,我想见她们。”
许大人眉梢轻动，没有立即同意,而是看向陈伍。
陈伍知道上官尧为什么想要去见丹雪和小云，他亲自带上官尧到了关押丹雪和小云的牢房。
丹雪一看见有人来了,立刻冲上来道,“大人,我没有说谎,叶琇真的是在红杏楼长大，你不信可以派人去红杏楼问。”
上官尧余光瞥了眼陈伍，他面色没有一丝变化。
上官尧面无表情的问丹雪,“叶琇肩甲处有蝴蝶形胎记？”
被送到大理寺来，丹雪已经有点慌了，闻言连连点头,还举手发誓,“真的，我是没看见过，但小云伺候她多年,是亲眼所见。”
上官尧看向小云,小云道，“是，秀秀姑娘肩甲处的确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蝴蝶胎记。”
丹雪抱着围栏,苦苦哀求，“大人，我们真的没有说谎，放我们出去吧。”
“谁指使的你们？”上官尧寒声问。
丹雪面色一僵，不敢看上官尧的眼睛，“大人说什么呢，我只是碰巧遇见了秀秀姐而已。”
“世子不用担心，”陈伍道，“大理寺有的是法子让她开口。”
离开牢房，外面阳光灿烂。
陈伍拱手离开，上官尧看着陈伍的背影，忽然叫住他，问道，“我二婶为什么要对叶琇动手？”
陈伍回头，答非所问的道，“世子，你知道你妹妹出生时的事吗？”
上官尧愣了一下，他妹妹出生时他不在母亲身旁，而且当时年纪小，只知道当时情况很危及，是二婶帮了母亲。
上官尧觉得脑海里闪过什么，但他总抓不住。
“世子，”陈伍一字一顿，“你敢肯定，贵府中的那个上官音真的就是你的妹妹吗？”
上官尧眼睛倏地瞪大，下意识的反驳，“这不可能。”
陈伍勾了下唇，转身离开。
他在刚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很好奇叶琇为什么没去上官家公布这一切，但现在他忽然明白。
即便上官音是假的，但她从小在上官家长大。
上官音与上官家众人有感情。
上官尧原本打算从大理寺离开后就去顾家见叶琇，但此时此刻，他突然有些不敢见叶琇。
“夫人，世子回来了。”
梁氏房里，上官音正陪着梁氏。见上官尧进来，梁氏忙不迭的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大理寺为什么要抓你二婶？”
“我听你妹妹说这件事与叶琇有关，是不是她对她落水一事怀恨在心，故意冤枉你二婶。”
听到梁氏说是她说的，上官音下意识的看了看上官尧，正对上上官尧的复杂眼神。
复杂？
上官音一愣，大哥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她。
“大哥？”
“音音，你先出去。”上官尧道。
梁氏：“干什么叫音音出去，她也这么大了，马上就要嫁人成家……”
“出去。”
上官尧陡然拔高了声音，加上他脸色很难看，吓了梁氏和上官音一跳，“尧儿，你怎么了？”
上官音红了眼眶，“大哥，你是不是怪我告诉母亲这件事与叶琇有关？”
“可我又没有说谎，”上官音擦了擦眼泪，委屈的望着上官尧，“大哥，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的妹妹，叶琇不仅当过三皇子的外室，还是青楼女子，她值得你这么对她好吗？”
“砰！”上官尧砸了手边的茶盏，厉声，“出去。”
这一路上他的情绪已经积累到了顶点，他原本觉得上官音无辜，所以不想怪罪于她，但上官音的这番话无疑是在上官尧心里点了一把火，尤其是上官音言语之中对叶琇的轻视。
上官音从小被家人捧在手心，上官尧这个哥哥更是从没有凶过她一次。
上官音受不了，捂嘴冲了出去。
梁氏赶紧让丫鬟婆子去追，她对上官尧道，“音音说得是，她才是你的亲妹妹，你为了一个外人……”
“母亲，”上官尧打断梁氏的话，“你还记得你生音音时的情形吗？”
“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见上官尧神色极为认真，梁氏道，“我当时遇见了贼人，逃跑时和护卫走散，是你二婶和她的奶嬷嬷帮我接的生。”
上官尧紧紧捏着扶手，“音音可离开过你的视线？”
“我当时升音音时早产，生完就晕了过去，第二天才醒过来。”梁氏皱眉，狐疑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上官尧闭了闭眼，语气沉重，“母亲不是问大理寺为什么要抓二婶吗？因为她□□，想要叶琇的命。”
上官尧想到叶琇在上官家差点出事的事，他当时没查出个结果，但其实他已经查到那个丫鬟曾经受过万氏的恩惠，但他觉得万氏没有任何理由对叶琇动手，所以就没有深查下去。
梁氏还是那句话，“你二婶为什么要叶琇的命？”
上官尧抬起眼睑，“因为她怕她做过的事曝光。”
“什么事？”
“掉包了你的女儿，我的妹妹。”上官尧道，“母亲，音音不是您的女儿，叶琇才是，她才是你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
顾家。
“小姐，夫人来了。”
叶琇正闭目养神，闻言坐起，周氏已经进来了，笑着同她道，“出去一趟累了吧。”
叶琇牵了牵嘴角，“姨母怎么过来了？”
周氏和叶琇一起坐下，“刚才三皇子派人来说上官家二夫人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
叶琇也收到这个消息，“姨母，我……”
周氏拉起叶琇的手，双手握住，“好孩子，不管你想怎么做，姨母永远是你的后盾。”
周氏的声音温柔如水，像是母亲的声音，叶琇鼻子一酸，眼泪瞬间滑了出来。
“怎么还哭了。”周氏笑着替叶琇擦眼泪。
叶琇依偎进周氏怀里，“风沙迷眼睛了。”
傍晚，顾钦来顾家了。
用过晚膳才离开，叶琇将人送到门口。
顾钦道，“上官尧已经知道了。”
叶琇点点头，心里很平静。
顾钦握住叶琇的手，“我已经跟父皇说过了，婚期就定在八月十八。”
叶琇更没空去想上官家了，“皇上有没有说什么？”
顾钦弯了下唇角，“他说有点晚。”
“有点晚？”叶琇不信，马上就六月了，距离八月十八号也才两个多月而已，她觉得顾钦是故意说这话来安她的心。
顾钦低头，在叶琇耳边道，“他想让我早日住进宫里去帮他处理政务。”
处理政务又不一定要住进宫里。
叶琇正想问，忽然想起只有未成年的皇子住在宫里，成年出宫住的皇子是不会住回宫里，除非被封为太子。
天完全暗下，夜空上有璀璨的星星。
夜风轻轻撩起叶琇的碎发，顾钦将碎发挽到耳后，眉眼含笑，“未来的太子妃殿下，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真的？”
“真的。”
叶琇狡黠一笑，“那就把婚期推迟一年吧，我想姨母这儿多住一年。”
“那不行。”
“你刚才还说我可以做任何事。”
“父皇不会同意，”顾钦说得理直气壮，“没办法，在父皇那里，我说话不管用。”
回应顾钦的是叶琇的一个白眼。
次日，叶琇刚起床没多久，就有人来报上官尧来了。
“只有他一个人？”叶琇问。
“是。”
叶琇笑了笑，起身去顾家的花厅。
“叶琇。”上官尧站起来。
“世子请坐，”叶琇嘴角噙着客气的微笑，“我以为你不会是一个人来。”
第一次，上官尧有了心虚的感觉。
昨日他告诉母亲叶琇才是他们家的孩子，母亲很激动，不相信，说这是阴谋。
今日他出府时特意去了趟正院，相比于昨日，母亲已经冷静了很多，但她还是不来，说她以前对叶琇有些不客气，想让他先来和叶琇谈谈。
上官尧觉得无论以前如何，母亲都应该来见叶琇，但他了解母亲，所以也没有多劝。
“父亲在军营里，”上官尧道，“我已经派人给他传信，今天中午应该就能回来了。”
叶琇笑笑，不置可否。
上官尧深吸一口气，“叶琇，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
叶琇微微颔首，“上次落水后就知道了。”
那就是在他带外祖母见叶琇之后的事，他不解，“那你为什么说你没有那个胎记？”
“没有为什么，不想说。”叶琇语气淡淡，话锋一转，“上官音知道吗？”
上官尧摇头，“还没有告诉她。”
叶琇明亮的眼睛看着上官尧，“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告诉她？”
上官尧敏锐的察觉到叶琇对上官音的敌意，他温声劝道，“音音她对这一切完全不知情。”
“我知道，这一切不能怪她，”叶琇看着上官尧，缓缓道，“可是我还是不喜欢她，也不喜欢你的母亲。”
叶琇看着院子，“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你胎记的事吗，因为在此之前，有人买通了我的丫鬟，想要知道我没有胎记。”
上官尧道，“是二婶？”
“应该是吧，”叶琇道，“我当时还不知道这个胎记有什么问题，但直觉告诉我不要跟你们说。”
“后来，当我知道了这一切，我就更不想说，如果不是万卉她想要我的命，你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
“为什么？”
“为什么？”叶琇浅浅一笑，“或许是因为我没有宽容之心，我也不想要有宽容之心。”
“我只想当一个快乐的自私的平凡的姑娘，这样曲折离奇的身世不适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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