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上官尧看了一眼朱茂和他的手下，嗤了一声,似笑非笑的道,“你确定你是在找丫鬟，不会是又强抢了哪家的民女吧。”
四五年前,朱茂强抢一名女子。
那女子性子烈,硬是从他的私宅里逃了出去,他在追这名女子时,遇上回京城给祖父守孝的上官尧。
旁人去畏惧朱家的势力，上官尧可不怕，当场把朱茂揪去府衙,任由朱家怎么说情也没用,最后朱茂蹲了一年大牢，从此无缘官场。
看见上官尧，朱茂想起这件事，恨不得上前将上官尧碎尸万段,可他不能这么做。一来他打不过上官尧，二来上官家手握重兵,二皇子有意拉拢上官家。
朱茂暗忖,想必秀秀没有逃到这艘画舫上,不然上官尧岂会在这里和他说话，早就将他拿住送往官府了。
既然秀秀没在这里，他也就没必要和上官尧多说什么。朱茂转身进了画舫，下属见状便让船工将画舫开走。
“朱茂这人,”上官尧的朋友啧了一声，“若储君这落到二皇子头上，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要遭殃。”
“走吧，进去喝酒。”
“等等，”上官尧朝楼梯走去，“先把客人请出来！”
听到画舫开走了，叶琇提着的那口气还没完全松下来就听到有人从二楼走下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她躲的这间房外。
虽然心里觉得上官尧是上官大将军的儿子，应该是个好人不会把她教给朱茂，但叶琇还是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
砰砰砰。
那人敲了敲门，“姑娘，朱茂已经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是昨天碰见的那个人的声音，这么说他真的是上官大将军的儿子。
叶琇犹豫了下，打开了门，对方已经知道她在里面，硬躲着也无用。
“是你？”上官尧诧异的看着叶琇，笑着道，“真巧，我们又遇见了。”
“原来真有人上船了，”他朋友叹道，“还是学武好，没什么事逃得过你的耳朵。”
上官尧瞥他，“不是学武好，是学武的人是我，才有这个耳力。”
“我是被朱茂绑来的，趁他不在时从窗户跳进湖里逃走，为了躲他们，才偷偷上了船。”叶琇冲二人福了福身，“多谢两位公子的救命之恩。”
“无碍，”上官尧道，“如果你要告朱茂的话，我可以帮你。”
叶琇没想到这个上官尧这么好心，她摇头，“多谢公子好意，不过不用了。”
“如果你是担心朱家的权势，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可以给你一个公平公正的交代。”上官尧语气一顿，“我是定国大将军的儿子。”
叶琇还是摇头，她道，“我自己可以报仇。”
把事情告诉给顾大人，顾大人定然不会放过朱茂。
“现在朱茂的人很可能守在岸边，”上官尧不勉强，“你看你是现在上岸还是一会儿再走，我可以送你一程。”
如果现在上岸，被朱茂的人看见，怕是要上官尧添麻烦。叶琇道，“等一会儿再上岸吧。”
上官尧颔首同意。
画舫上有备用的衣裳，叶琇将湿衣裳换下，总算是没那么冷了。
叶琇安全暖和了，明月坊的书房里，气氛冷得犹如寒冬腊月，便是近身跟随顾钦多年的陈伍也不由得放缓了呼吸，降低存在感，担心顾钦的怒火会烧到他身上。
平常叶姑娘都是在酉时左右回府，今日酉时过半还不见人，府里的人才去铺子询问，这才知道出事了。
他从未见过大人这么生气，但愿叶姑娘平安无事才好。
为了叶姑娘，大人连暗卫都派出去了。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陈伍扭头，是陈七回来了。
“大人，”陈七拱手道，“属下已经找到那辆马车，但没有叶姑娘的踪迹。”
砰的一声，顾钦捏碎了茶杯，听似平静的声音中夹杂着滔天的怒气，“继续找。”
“是。”
陈七退下，陈伍见顾钦的手被碎瓷片扎破流血，他不敢提醒，沉吟道，“大人，这会不会是大皇子下的手？”
之前大皇子在大人手上吃了大亏，说不定得知叶姑娘的存在，绑了叶姑娘泄愤。
顾钦神情凝重，他缓缓的摇了摇头。现在大皇子府入不敷出严重，他没这个精力也没这个胆子来绑叶琇。
若真是大皇子动的手，大皇子就不担心他会让他再狠狠的出一次血？
是其他和他有怨的人还是……与叶琇有怨的人。
与叶琇有怨的人除了孙雨的大伯一家便只剩下红杏楼的人。
孙雨的大伯应该没这个胆子，顾钦肃声道，“你亲自去一趟红杏楼，问玉澜哪些人与叶琇过不去。”
“是。”陈伍知道顾钦急，去得飞快。
玉澜得知叶琇被绑，脸色瞬间惨白，声音不自觉的带了怒气，质问陈伍，“好好的，怎么会被绑？”
陈伍道，“玉澜姑娘放心，我们一定会把叶姑娘平安找到，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告诉我叶姑娘与哪些人有怨，哪些人有可能会绑走叶姑娘。”
同在一个青楼，若不是关系极好的姐妹，比如叶琇与玉澜，其他人难免都会有点摩擦，但要说到绑人这个地步却不至于，也没这个本事。
“思思，她最有可能。”思思的客人多，说不定是她拜托了其他人。
“等等，”陈伍就要去找思思，玉澜将他叫住，“会不会是朱茂？”
玉澜越想越觉得是朱茂，当街绑人，除了朱茂，谁还会这么肆无忌惮。
“我明白了！”
查朱茂的行踪很简单，不在烟花巷，就是迎春舫。
迎春舫，陈伍心下一动，他记得绑走叶琇的那辆马车就曾从迎春舫附近路过。
陈伍让人去明月坊通知顾钦，他则直接赶去了迎春舫。
他到了没一会儿，顾钦便亲自来了。
“是朱茂？”
“应该是，他在这里有一艘画舫，前不久他们声称不见了一个丫鬟一直在湖面上找，属下怀疑他们要找的就是叶姑娘。”
换言之叶姑娘应该已经逃出来了，可这样的夜里，又是这么大的湖上，叶姑娘能逃到哪儿去。
果不其然，他说完之后，大人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就在此刻，叶琇跟着上官尧他们上了岸。
叶琇跟着上官尧朝他的马车走去，上官尧提议他用马车送她回去，担心朱茂的人在她家附近守株待兔，叶琇自己也有这样的担心。
“叶姑娘。”
叶琇下意识的循声看去，府里的一个家丁站在马车旁喊她，他旁边还站了许多家丁，个个都一脸另一份看着她。
叶琇也很惊喜，但惊喜的同时还有点茫然，她这么讨他们的喜欢吗，怎么平时没有看出来。
马车也很眼熟，是顾大人常坐的那辆马车。
她转身，对上官尧道，“府里的人找来了，就不劳烦公子了。”
上官尧看了那些家丁一眼，微微颔首。
叶琇再次福身道谢，然后转身朝马车走去。
“公子，”上官尧的护卫走到上官尧身边，“这些人身手不一般。”
有武功很平常，武功好的人也多，但这么多武功好的人聚在一起，就有些不一般了。
上官尧勾唇一笑，有意思。
他之前以为她说她要自己报仇是说给他听的，实则是顾及名声，不想闹大，原来她是真的有这个本事能自己报仇。
既是如此，她又怎么会被朱茂绑走呢。
“陈护卫，”陈伍坐在车辕处，夜色下，看得不甚清楚，“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去红杏楼问了玉澜姑娘，她说很有可能是朱茂将你绑走了，”陈伍指了指车厢，“不仅是我，大人也来了。”
叶琇走进车厢，还没说话眼眶便先红了，声音也哽咽了，委屈巴巴的告状，“大人，是朱茂把我绑了。”
此刻，叶琇才敢露出自己的惧意，眼泪簌簌的掉个不停，一边抽噎一边把事情说给顾钦听，重点说了朱茂要把她杀了丢乱葬岗、喂野狗野狼的事。
叶琇泪眼婆娑的望着顾钦，哀哀欲绝，“大人，我差点就要见不到你了。”
饶是顾钦怒气冲天，听到这句话也不由得腹诽了两句：说得好像她平时就很想见到他一样，若不是被朱茂绑，她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等朱茂出去，我就跳进湖里，幸好我会凫水，不然今天就真的逃不出来了。”
“这么冷的天，你跳进湖里。”
“那不然呢，只有这一个办法，就这样，还差点被朱茂捉回去呢。”
顾钦握住叶琇的手，有点热，再去摸叶琇的额头，已经烫起来了。
“幸好遇到了上官公子，他真是个好人，今晚若不是他，我就等不到大人来了。”
叶琇是在夸上官尧，但在顾钦听来，就有些刺耳了，偏偏叶琇说的是事实，若不是他没能及时赶到，叶琇也不至于跳湖。
更让顾钦觉得不爽的是帮叶琇的人还是曾被叶琇夸长得好的上官尧！
“放心，”顾钦将马车里的小毯子给叶琇裹上，“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叶琇头已经开始晕了，她嗯了一声，“大人，我有点累了，想睡一会儿。”
说着她就靠着车壁，闭上了眼睛，脸颊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顾钦将人揽过，感觉到叶琇顺从的依偎进他怀里，并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他难看的脸色微微有了缓和。
忽然，叶琇睁眼，并从顾钦的怀里坐起来，努力睁着眼睛，“大人，你派人去通知澜姐姐一声，告诉她我平安无事好吗？”
“好。”
“不要说我发热了，她会担心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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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年前,朱茂强抢一名女子。
那女子性子烈,硬是从他的私宅里逃了出去,他在追这名女子时,遇上回京城给祖父守孝的上官尧。
旁人去畏惧朱家的势力，上官尧可不怕，当场把朱茂揪去府衙,任由朱家怎么说情也没用,最后朱茂蹲了一年大牢，从此无缘官场。
看见上官尧，朱茂想起这件事，恨不得上前将上官尧碎尸万段,可他不能这么做。一来他打不过上官尧，二来上官家手握重兵,二皇子有意拉拢上官家。
朱茂暗忖,想必秀秀没有逃到这艘画舫上,不然上官尧岂会在这里和他说话，早就将他拿住送往官府了。
既然秀秀没在这里，他也就没必要和上官尧多说什么。朱茂转身进了画舫，下属见状便让船工将画舫开走。
“朱茂这人,”上官尧的朋友啧了一声，“若储君这落到二皇子头上，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要遭殃。”
“走吧，进去喝酒。”
“等等，”上官尧朝楼梯走去，“先把客人请出来！”
听到画舫开走了，叶琇提着的那口气还没完全松下来就听到有人从二楼走下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她躲的这间房外。
虽然心里觉得上官尧是上官大将军的儿子，应该是个好人不会把她教给朱茂，但叶琇还是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
砰砰砰。
那人敲了敲门，“姑娘，朱茂已经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是昨天碰见的那个人的声音，这么说他真的是上官大将军的儿子。
叶琇犹豫了下，打开了门，对方已经知道她在里面，硬躲着也无用。
“是你？”上官尧诧异的看着叶琇，笑着道，“真巧，我们又遇见了。”
“原来真有人上船了，”他朋友叹道，“还是学武好，没什么事逃得过你的耳朵。”
上官尧瞥他，“不是学武好，是学武的人是我，才有这个耳力。”
“我是被朱茂绑来的，趁他不在时从窗户跳进湖里逃走，为了躲他们，才偷偷上了船。”叶琇冲二人福了福身，“多谢两位公子的救命之恩。”
“无碍，”上官尧道，“如果你要告朱茂的话，我可以帮你。”
叶琇没想到这个上官尧这么好心，她摇头，“多谢公子好意，不过不用了。”
“如果你是担心朱家的权势，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可以给你一个公平公正的交代。”上官尧语气一顿，“我是定国大将军的儿子。”
叶琇还是摇头，她道，“我自己可以报仇。”
把事情告诉给顾大人，顾大人定然不会放过朱茂。
“现在朱茂的人很可能守在岸边，”上官尧不勉强，“你看你是现在上岸还是一会儿再走，我可以送你一程。”
如果现在上岸，被朱茂的人看见，怕是要上官尧添麻烦。叶琇道，“等一会儿再上岸吧。”
上官尧颔首同意。
画舫上有备用的衣裳，叶琇将湿衣裳换下，总算是没那么冷了。
叶琇安全暖和了，明月坊的书房里，气氛冷得犹如寒冬腊月，便是近身跟随顾钦多年的陈伍也不由得放缓了呼吸，降低存在感，担心顾钦的怒火会烧到他身上。
平常叶姑娘都是在酉时左右回府，今日酉时过半还不见人，府里的人才去铺子询问，这才知道出事了。
他从未见过大人这么生气，但愿叶姑娘平安无事才好。
为了叶姑娘，大人连暗卫都派出去了。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陈伍扭头，是陈七回来了。
“大人，”陈七拱手道，“属下已经找到那辆马车，但没有叶姑娘的踪迹。”
砰的一声，顾钦捏碎了茶杯，听似平静的声音中夹杂着滔天的怒气，“继续找。”
“是。”
陈七退下，陈伍见顾钦的手被碎瓷片扎破流血，他不敢提醒，沉吟道，“大人，这会不会是大皇子下的手？”
之前大皇子在大人手上吃了大亏，说不定得知叶姑娘的存在，绑了叶姑娘泄愤。
顾钦神情凝重，他缓缓的摇了摇头。现在大皇子府入不敷出严重，他没这个精力也没这个胆子来绑叶琇。
若真是大皇子动的手，大皇子就不担心他会让他再狠狠的出一次血？
是其他和他有怨的人还是……与叶琇有怨的人。
与叶琇有怨的人除了孙雨的大伯一家便只剩下红杏楼的人。
孙雨的大伯应该没这个胆子，顾钦肃声道，“你亲自去一趟红杏楼，问玉澜哪些人与叶琇过不去。”
“是。”陈伍知道顾钦急，去得飞快。
玉澜得知叶琇被绑，脸色瞬间惨白，声音不自觉的带了怒气，质问陈伍，“好好的，怎么会被绑？”
陈伍道，“玉澜姑娘放心，我们一定会把叶姑娘平安找到，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告诉我叶姑娘与哪些人有怨，哪些人有可能会绑走叶姑娘。”
同在一个青楼，若不是关系极好的姐妹，比如叶琇与玉澜，其他人难免都会有点摩擦，但要说到绑人这个地步却不至于，也没这个本事。
“思思，她最有可能。”思思的客人多，说不定是她拜托了其他人。
“等等，”陈伍就要去找思思，玉澜将他叫住，“会不会是朱茂？”
玉澜越想越觉得是朱茂，当街绑人，除了朱茂，谁还会这么肆无忌惮。
“我明白了！”
查朱茂的行踪很简单，不在烟花巷，就是迎春舫。
迎春舫，陈伍心下一动，他记得绑走叶琇的那辆马车就曾从迎春舫附近路过。
陈伍让人去明月坊通知顾钦，他则直接赶去了迎春舫。
他到了没一会儿，顾钦便亲自来了。
“是朱茂？”
“应该是，他在这里有一艘画舫，前不久他们声称不见了一个丫鬟一直在湖面上找，属下怀疑他们要找的就是叶姑娘。”
换言之叶姑娘应该已经逃出来了，可这样的夜里，又是这么大的湖上，叶姑娘能逃到哪儿去。
果不其然，他说完之后，大人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就在此刻，叶琇跟着上官尧他们上了岸。
叶琇跟着上官尧朝他的马车走去，上官尧提议他用马车送她回去，担心朱茂的人在她家附近守株待兔，叶琇自己也有这样的担心。
“叶姑娘。”
叶琇下意识的循声看去，府里的一个家丁站在马车旁喊她，他旁边还站了许多家丁，个个都一脸另一份看着她。
叶琇也很惊喜，但惊喜的同时还有点茫然，她这么讨他们的喜欢吗，怎么平时没有看出来。
马车也很眼熟，是顾大人常坐的那辆马车。
她转身，对上官尧道，“府里的人找来了，就不劳烦公子了。”
上官尧看了那些家丁一眼，微微颔首。
叶琇再次福身道谢，然后转身朝马车走去。
“公子，”上官尧的护卫走到上官尧身边，“这些人身手不一般。”
有武功很平常，武功好的人也多，但这么多武功好的人聚在一起，就有些不一般了。
上官尧勾唇一笑，有意思。
他之前以为她说她要自己报仇是说给他听的，实则是顾及名声，不想闹大，原来她是真的有这个本事能自己报仇。
既是如此，她又怎么会被朱茂绑走呢。
“陈护卫，”陈伍坐在车辕处，夜色下，看得不甚清楚，“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去红杏楼问了玉澜姑娘，她说很有可能是朱茂将你绑走了，”陈伍指了指车厢，“不仅是我，大人也来了。”
叶琇走进车厢，还没说话眼眶便先红了，声音也哽咽了，委屈巴巴的告状，“大人，是朱茂把我绑了。”
此刻，叶琇才敢露出自己的惧意，眼泪簌簌的掉个不停，一边抽噎一边把事情说给顾钦听，重点说了朱茂要把她杀了丢乱葬岗、喂野狗野狼的事。
叶琇泪眼婆娑的望着顾钦，哀哀欲绝，“大人，我差点就要见不到你了。”
饶是顾钦怒气冲天，听到这句话也不由得腹诽了两句：说得好像她平时就很想见到他一样，若不是被朱茂绑，她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等朱茂出去，我就跳进湖里，幸好我会凫水，不然今天就真的逃不出来了。”
“这么冷的天，你跳进湖里。”
“那不然呢，只有这一个办法，就这样，还差点被朱茂捉回去呢。”
顾钦握住叶琇的手，有点热，再去摸叶琇的额头，已经烫起来了。
“幸好遇到了上官公子，他真是个好人，今晚若不是他，我就等不到大人来了。”
叶琇是在夸上官尧，但在顾钦听来，就有些刺耳了，偏偏叶琇说的是事实，若不是他没能及时赶到，叶琇也不至于跳湖。
更让顾钦觉得不爽的是帮叶琇的人还是曾被叶琇夸长得好的上官尧！
“放心，”顾钦将马车里的小毯子给叶琇裹上，“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叶琇头已经开始晕了，她嗯了一声，“大人，我有点累了，想睡一会儿。”
说着她就靠着车壁，闭上了眼睛，脸颊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顾钦将人揽过，感觉到叶琇顺从的依偎进他怀里，并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他难看的脸色微微有了缓和。
忽然，叶琇睁眼，并从顾钦的怀里坐起来，努力睁着眼睛，“大人，你派人去通知澜姐姐一声，告诉她我平安无事好吗？”
“好。”
“不要说我发热了，她会担心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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