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本来我其实没多少底气的。”朝仓千夏伸手，开始绘制起魔法阵，绘制速度越来越快，快到几乎只剩下残影时，她轻声道，“虽然的确知道你们那里的坐标，但是构筑稳定的空间通道这种事，我一个人其实也挺困难的。”
以藏也就算了，藤丸要是碰到一丁点空间乱流的能量，大概就会被撕成雪花大小的灵魂碎片了。
“老实说，没了他之后，我好像什么都做不到了。”
无法感知本源，无法检测愿望，无法鼓起勇气活下去……
虽然她清楚，自己只要迈开那一步，伸出自己的手，无数向着她伸出手的人就会把她从深海之中拉出来。
但是啊，那一步真的太难了。
难到在朝仓千夏总是会因为那一丁点水的阻力而收回手。
难到就算对他们说着自己不再是沙哈尔，说着已经跨过那道坎，在面对耶和华时，仍旧竖起浑身的刺口是心非。
难到就算周末晚上对着日卡如此发誓，她依旧会在周一盘算着该如何利用圣裁和圣罚来自我封印。
不敢要的原因，其实是艾丽莎给的太多了。
多到在她意识到的那个瞬间。
朝仓千夏这个人的所有情感，已经疼到不再敢有任何波动了。
明明是为了赫莱尔，受惠的却是沙哈尔。
卑劣的盗窃者一边因着好意而心生温暖，一边又因着自我厌弃而几欲发狂。
那真的很累。
可是赫莱尔这一次，终于在拐弯抹角地付出种种代价后，成功地把想传递的话说了出来。
——“我们永远是一体的。”
感情，想法，欲望，行动……
哪怕沙哈尔是个坏孩子。
赫莱尔也依旧是沙哈尔的另一半。
我爱着的永远都是你爱着的。
爱着我的，也永远都是爱着你的。
这是哪怕所有世界崩坏，也不会改变的事实。
“但其实他一直都在。”魔法阵成型，泛起洁白微光之时，朝仓千夏在另一个罗马尼急促的呼唤中，将手轻轻地落在自己的胸口正中央，“哪怕现在见不到，哪怕可能我再也没机会见到……”
那不是心脏之处。
而是天使们的灵核所在。
“藤丸，也许我现在依旧很绝望，但至少我有了勇气继续走下去。”
假使工藤新一保护住了朝仓千夏属于人类的心脏的话……
哪怕没了光耀晨星的称号，没了炽天使长的职位，没了神座之左的权利……
哪怕此身早已与圣洁无缘，哪怕终将堕入地狱不得超生……
她神情依旧漠然，微颤的睫毛却显得格外柔软。
宛若宣誓那般，金眸熠熠生辉，郑重肃穆。
“因为我的核心一直都在。”
赫莱尔所保护着的，属于破坏唯一的自我，一直都在。
“那就太好了。”少年笑起来，很是开心的模样，招了招手，就被以藏拎着后衣领步入了那个隧道，最后的最后，他只是大声喊道，“有机会希望能再见啊！”
朝仓千夏看着通道口闭合，只是轻笑了声：“嘛……这还是算了吧。”
“不会再见了？”BB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低声问道。
“希望不再见了。”朝仓千夏侧头看着不自觉地咬住嘴唇的紫发少女，“没了和你同样拥有百兽母胎权能的爱歌，在立香无法提供足够魔力的情况下，你大概还剩十分钟。”
“总是一点情绪都没有地说些不好听的实话呢，前辈你就是这点最讨人厌了。”多半猜出自己能留现世一年多绝对是找了个神奇的家伙当御主的BB把手背到身后，微微俯下了身看着地板上四只脚并排的模样，发丝遮掩住了她的神情，“BB我啊，绝对不会和你说再见的。”
“你上次也没说。”上次离开的时候，除了BB，基本都好好地道过别了。
“因为笑不出来啊，”BB的声音变得有点涩然，“我可不想像她们一样，被喜欢的人丢下还得笑着送别。”
“……”
忽然，在这片沉默中，BB猛地抬起了头看向朝仓千夏，笑容灿烂极了，带着些许的恶意：“有没有很感动啊，难得BB亲向你告白了呢。”
“这么糟糕的前辈我才不喜欢呢。”
“难不成竟然真的上当了？”
这么嘲笑着的BB，被朝仓千夏抱住了。
“谢谢。”
“开个玩笑啦，你当真的话……”BB抬手，死死攥住了少女的衣角，“我可是会很困扰的。”
不行啊。
那么强大的前辈，她困不住啊。
可是明明外面那么危险，那个世界的敌人那么可怕，甚至还在那里受到过那么多的伤害……
为什么还一定要回去呢？
问不出口。
因为那个时候，前辈你的确因为我的选择而受伤了吧？
明明知道你最讨厌欺骗了。
却还是欺骗了你。
随口一句道歉怎么够啊……
这么坏的BB，只配回到MoonCell里，去欺负欺负罗宾啦。
“所以只是在感谢BB最后还是选择了站在我这一边。”朝仓千夏的嗓音清朗，宛若温水划过心田，“真的很感谢BB。”
不管是在迦勒底的时候的帮助也好，抑或是在这里时的关心也罢。
虽然的确是AI。
但是就像希瑞尔一样，BB同样是挣脱了逻辑设定，产生独立意识的存在。任性自我的BB能够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添乱子，甚至还想真的帮忙，已经很是难得了。
“什么啊，这种要求超低的说法。”小恶魔松开了手，又是把朝仓千夏推开了。她凝视着朝仓千夏，比出了一的手势。
“我只说一次哦，给我听好了。”
“你可以把这当做是为了让你困扰才说的。”
“但我才不要当社会垃圾呢，暗恋只适合弱爆了的热衷于甜食的宅男啦。”
“你面前的超伟大后辈BB，对你怀有恋爱之情哦。”
紫发紫眸的少女笑容依旧灿烂俏皮，眸中却流淌着朝仓千夏难以确定为是戏弄还是认真的情绪。
“如果这回不是开玩笑的话。”朝仓千夏笑起来，“谢谢你的喜欢。”
“万一是开玩笑的呢？”
“唔……”朝仓千夏思忖一秒，随即道，“那就当开玩笑呗？”
“那还是别谢了，”BB后退一步，鼓起了脸，“总觉得前辈会因此洋洋得意。”
“我一向都是很认真地在道谢啊。”
“但也一定压根就不知道对方是抱着什么心情才告的白吧？”
“……”她还真不知道，从最开始的不理解，到后来的心怀感激，她似乎一次都不曾真的了解过那些个瞬间，对方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选择告白的。
“这种时候迟疑的前辈果然是人渣啦！”BB哼了一声，化作灵子消散之际，只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我才不会喜欢你！”
“傲娇。”意外配合地没插话的希瑞尔撇撇嘴，“典型的傲娇。”
然后她换来了朝仓千夏沉默的凝视。
“干嘛？！我才不是嘞！”小姑娘涨红了脸，气得跳脚。
朝仓千夏求生欲爆棚地挪开视线，看向了这间理论上应该是凌霄动用奇怪手段抢来的屋子，眼神又一次地空茫起来。
“怎么了吗？”
“只是在犹豫，要不要去找罗曼。”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在他的概念里，我是个骗子的话，其实也挺不错的。”听着隔壁传来的属于立香的打气加油声，朝仓千夏仰头，呵出一口白气，“大过年的，要是没这些烦心事的话，他们应该能更高兴才对。”
冷不丁地就是想起了，罗马尼当初在四处走访，试图找出人类灭亡的原因之时，曾在这里度过的新年。
“这样的景象，要是再也看不到了的话，该多遗憾啊。”望着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夜市，青年捧着碗麻辣烫如此叹息着。
明明曾是个不被允许拥有情感的魔术王。
却在真的变成人后，情感丰富到让人觉得奇怪。
但也正因此，他犟起来几乎谁都拦不住。不管是学习也好研究也罢，罗马尼?阿其曼几乎是以一种疯狂的方式在汲取着知识和信息。
除非系统用电击麻痹来威胁，否则想要让他老实睡上一觉，几乎都是不可能的事。
可那样的罗曼，也的确是在迦勒底的冠位指定完成，使命似乎彻底结束，在和从者还有工作人员们一起即将迎来第一个新年之际，向着系统询问道：“可以的话，明年也这样休息一天吧？”
“需要改变委托吗？”
“那还是算了，不管怎么看，一年的时间也太短了点。”
“可你的愿望快要完成了，计算结果说明并不需要一年。”
“不是吧？那我要赶紧换了。”
“……罗曼，我也是要刷业绩的。”
“……这么惨的吗？你原来也是社畜？”
“凑够一亿个才能换一个愿望，可比你们可怜多了。”
“一亿个？！什么愿望都能实现吗？”
“嗯，我和人约好了，要获得身体，去她所处的世界找她。”
“这样啊……好！为了让你能早点完成愿望，我也要加油了！”
“这种事强求不来，你还是按部就班就好，别又刷低进度。”
“这么过分？”
……
作为所罗门的愿望结果，变成了人类的罗马尼?阿其曼有什么愿望？
拯救世界？
不是。
改变未来？
不是。
那是极为渺小的，却让罗马尼?阿其曼花了足足十一年才实现的。
希望作为一个普通的，平凡的，人类而活着。
不用当什么开辟时代的魔术王。
不用当什么拯救世界的英雄。
不用当什么牺牲自己的伟人。
他只是想当一个能够随心所欲地吃着甜食，偶尔睡个懒觉，最急切的事情不过是上班迟到那样的，与冷酷的魔术师，强大的英灵毫无交际，甚至于所有神秘都毫无关系的。
普通而又平凡的人类。
那是极为渺小的，但对于某些存在而言几乎不可能的一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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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藏也就算了，藤丸要是碰到一丁点空间乱流的能量，大概就会被撕成雪花大小的灵魂碎片了。
“老实说，没了他之后，我好像什么都做不到了。”
无法感知本源，无法检测愿望，无法鼓起勇气活下去……
虽然她清楚，自己只要迈开那一步，伸出自己的手，无数向着她伸出手的人就会把她从深海之中拉出来。
但是啊，那一步真的太难了。
难到在朝仓千夏总是会因为那一丁点水的阻力而收回手。
难到就算对他们说着自己不再是沙哈尔，说着已经跨过那道坎，在面对耶和华时，仍旧竖起浑身的刺口是心非。
难到就算周末晚上对着日卡如此发誓，她依旧会在周一盘算着该如何利用圣裁和圣罚来自我封印。
不敢要的原因，其实是艾丽莎给的太多了。
多到在她意识到的那个瞬间。
朝仓千夏这个人的所有情感，已经疼到不再敢有任何波动了。
明明是为了赫莱尔，受惠的却是沙哈尔。
卑劣的盗窃者一边因着好意而心生温暖，一边又因着自我厌弃而几欲发狂。
那真的很累。
可是赫莱尔这一次，终于在拐弯抹角地付出种种代价后，成功地把想传递的话说了出来。
——“我们永远是一体的。”
感情，想法，欲望，行动……
哪怕沙哈尔是个坏孩子。
赫莱尔也依旧是沙哈尔的另一半。
我爱着的永远都是你爱着的。
爱着我的，也永远都是爱着你的。
这是哪怕所有世界崩坏，也不会改变的事实。
“但其实他一直都在。”魔法阵成型，泛起洁白微光之时，朝仓千夏在另一个罗马尼急促的呼唤中，将手轻轻地落在自己的胸口正中央，“哪怕现在见不到，哪怕可能我再也没机会见到……”
那不是心脏之处。
而是天使们的灵核所在。
“藤丸，也许我现在依旧很绝望，但至少我有了勇气继续走下去。”
假使工藤新一保护住了朝仓千夏属于人类的心脏的话……
哪怕没了光耀晨星的称号，没了炽天使长的职位，没了神座之左的权利……
哪怕此身早已与圣洁无缘，哪怕终将堕入地狱不得超生……
她神情依旧漠然，微颤的睫毛却显得格外柔软。
宛若宣誓那般，金眸熠熠生辉，郑重肃穆。
“因为我的核心一直都在。”
赫莱尔所保护着的，属于破坏唯一的自我，一直都在。
“那就太好了。”少年笑起来，很是开心的模样，招了招手，就被以藏拎着后衣领步入了那个隧道，最后的最后，他只是大声喊道，“有机会希望能再见啊！”
朝仓千夏看着通道口闭合，只是轻笑了声：“嘛……这还是算了吧。”
“不会再见了？”BB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低声问道。
“希望不再见了。”朝仓千夏侧头看着不自觉地咬住嘴唇的紫发少女，“没了和你同样拥有百兽母胎权能的爱歌，在立香无法提供足够魔力的情况下，你大概还剩十分钟。”
“总是一点情绪都没有地说些不好听的实话呢，前辈你就是这点最讨人厌了。”多半猜出自己能留现世一年多绝对是找了个神奇的家伙当御主的BB把手背到身后，微微俯下了身看着地板上四只脚并排的模样，发丝遮掩住了她的神情，“BB我啊，绝对不会和你说再见的。”
“你上次也没说。”上次离开的时候，除了BB，基本都好好地道过别了。
“因为笑不出来啊，”BB的声音变得有点涩然，“我可不想像她们一样，被喜欢的人丢下还得笑着送别。”
“……”
忽然，在这片沉默中，BB猛地抬起了头看向朝仓千夏，笑容灿烂极了，带着些许的恶意：“有没有很感动啊，难得BB亲向你告白了呢。”
“这么糟糕的前辈我才不喜欢呢。”
“难不成竟然真的上当了？”
这么嘲笑着的BB，被朝仓千夏抱住了。
“谢谢。”
“开个玩笑啦，你当真的话……”BB抬手，死死攥住了少女的衣角，“我可是会很困扰的。”
不行啊。
那么强大的前辈，她困不住啊。
可是明明外面那么危险，那个世界的敌人那么可怕，甚至还在那里受到过那么多的伤害……
为什么还一定要回去呢？
问不出口。
因为那个时候，前辈你的确因为我的选择而受伤了吧？
明明知道你最讨厌欺骗了。
却还是欺骗了你。
随口一句道歉怎么够啊……
这么坏的BB，只配回到MoonCell里，去欺负欺负罗宾啦。
“所以只是在感谢BB最后还是选择了站在我这一边。”朝仓千夏的嗓音清朗，宛若温水划过心田，“真的很感谢BB。”
不管是在迦勒底的时候的帮助也好，抑或是在这里时的关心也罢。
虽然的确是AI。
但是就像希瑞尔一样，BB同样是挣脱了逻辑设定，产生独立意识的存在。任性自我的BB能够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添乱子，甚至还想真的帮忙，已经很是难得了。
“什么啊，这种要求超低的说法。”小恶魔松开了手，又是把朝仓千夏推开了。她凝视着朝仓千夏，比出了一的手势。
“我只说一次哦，给我听好了。”
“你可以把这当做是为了让你困扰才说的。”
“但我才不要当社会垃圾呢，暗恋只适合弱爆了的热衷于甜食的宅男啦。”
“你面前的超伟大后辈BB，对你怀有恋爱之情哦。”
紫发紫眸的少女笑容依旧灿烂俏皮，眸中却流淌着朝仓千夏难以确定为是戏弄还是认真的情绪。
“如果这回不是开玩笑的话。”朝仓千夏笑起来，“谢谢你的喜欢。”
“万一是开玩笑的呢？”
“唔……”朝仓千夏思忖一秒，随即道，“那就当开玩笑呗？”
“那还是别谢了，”BB后退一步，鼓起了脸，“总觉得前辈会因此洋洋得意。”
“我一向都是很认真地在道谢啊。”
“但也一定压根就不知道对方是抱着什么心情才告的白吧？”
“……”她还真不知道，从最开始的不理解，到后来的心怀感激，她似乎一次都不曾真的了解过那些个瞬间，对方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选择告白的。
“这种时候迟疑的前辈果然是人渣啦！”BB哼了一声，化作灵子消散之际，只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我才不会喜欢你！”
“傲娇。”意外配合地没插话的希瑞尔撇撇嘴，“典型的傲娇。”
然后她换来了朝仓千夏沉默的凝视。
“干嘛？！我才不是嘞！”小姑娘涨红了脸，气得跳脚。
朝仓千夏求生欲爆棚地挪开视线，看向了这间理论上应该是凌霄动用奇怪手段抢来的屋子，眼神又一次地空茫起来。
“怎么了吗？”
“只是在犹豫，要不要去找罗曼。”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在他的概念里，我是个骗子的话，其实也挺不错的。”听着隔壁传来的属于立香的打气加油声，朝仓千夏仰头，呵出一口白气，“大过年的，要是没这些烦心事的话，他们应该能更高兴才对。”
冷不丁地就是想起了，罗马尼当初在四处走访，试图找出人类灭亡的原因之时，曾在这里度过的新年。
“这样的景象，要是再也看不到了的话，该多遗憾啊。”望着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夜市，青年捧着碗麻辣烫如此叹息着。
明明曾是个不被允许拥有情感的魔术王。
却在真的变成人后，情感丰富到让人觉得奇怪。
但也正因此，他犟起来几乎谁都拦不住。不管是学习也好研究也罢，罗马尼?阿其曼几乎是以一种疯狂的方式在汲取着知识和信息。
除非系统用电击麻痹来威胁，否则想要让他老实睡上一觉，几乎都是不可能的事。
可那样的罗曼，也的确是在迦勒底的冠位指定完成，使命似乎彻底结束，在和从者还有工作人员们一起即将迎来第一个新年之际，向着系统询问道：“可以的话，明年也这样休息一天吧？”
“需要改变委托吗？”
“那还是算了，不管怎么看，一年的时间也太短了点。”
“可你的愿望快要完成了，计算结果说明并不需要一年。”
“不是吧？那我要赶紧换了。”
“……罗曼，我也是要刷业绩的。”
“……这么惨的吗？你原来也是社畜？”
“凑够一亿个才能换一个愿望，可比你们可怜多了。”
“一亿个？！什么愿望都能实现吗？”
“嗯，我和人约好了，要获得身体，去她所处的世界找她。”
“这样啊……好！为了让你能早点完成愿望，我也要加油了！”
“这种事强求不来，你还是按部就班就好，别又刷低进度。”
“这么过分？”
……
作为所罗门的愿望结果，变成了人类的罗马尼?阿其曼有什么愿望？
拯救世界？
不是。
改变未来？
不是。
那是极为渺小的，却让罗马尼?阿其曼花了足足十一年才实现的。
希望作为一个普通的，平凡的，人类而活着。
不用当什么开辟时代的魔术王。
不用当什么拯救世界的英雄。
不用当什么牺牲自己的伟人。
他只是想当一个能够随心所欲地吃着甜食，偶尔睡个懒觉，最急切的事情不过是上班迟到那样的，与冷酷的魔术师，强大的英灵毫无交际，甚至于所有神秘都毫无关系的。
普通而又平凡的人类。
那是极为渺小的，但对于某些存在而言几乎不可能的一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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