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只是玩玩而已_夫君太多谁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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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只是玩玩而已

  只是玩玩而已

  只是玩玩而已

  果然不愧是楚轻离,这丫的是一点儿也不吃亏,小命险些都丢了,居然临走还摆了玉清一道。想想玉清面纱下那一张铁青的脸,秦茗玥心里别提多畅快了,那个家伙怕是从来就没有吃过亏,这回倒是被楚轻离给玩了一手,不过一想想回京城就要去一品轩找他,本来是满心的笑意都变成苦意了。

  一张带笑的小脸也立时的变成苦哈哈了。丫的,辛辛苦苦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混了三年,没想到为了一顿饭而阴沟里翻了船,秦茗玥想起来心里就郁郁的,如今倒是给人家送上门去了。

  一品轩啊,真的好不想去啊!都是楚轻离的这个混蛋,NND!遭受了这么多的罪不说,这下的大麻烦事真的来了。恐怕她的小命还因此而交代了呢!

  想起三年前的赌约,秦茗玥就一阵头疼,D!如今还有没有人来解救她?怕是没有了,那老头子师傅才不会管她。

  “我还不知道你这个女人到底三年前做了什么?不但招惹了离歌,而且还招惹了玉清?”楚轻离坐下的千里雪花松狂奔了一阵,已经是百八十里地出去了,猛然的一勒缰绳停了下来,清冷的声音带着阴沉的味道,贴着秦茗玥的耳边沉声说道。

  马猛然的停住,秦茗玥的小脸依旧是苦兮兮的,一双眉头皱的死死的,听见楚轻离的话,猛的翻了个白眼,恨声道:“我哪里知道怎么会认识了两个疯子!”

  “疯子?”楚轻离一愣。

  “就是疯子,和你一样,都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想找点儿事儿。”秦茗玥的声音依旧是恨恨的,想起三年前一时兴起,登上了翠衡山,山上遇到了楚离歌,下山没多久,莫名其妙的和人打了一架,便被玉清给缠上了,幸好她聪明,来了个金蝉脱壳,摆脱了那家伙。

  没想到啊!没想到,一躲三年,没有特殊情况下,她是想着躲那个家伙一辈子的,可是如今却……都怪楚轻离这个混蛋。

  “哼!一定是你这个女人先招惹了别人!”楚轻离微微向前探头,看着秦茗玥郁闷的小脸,脑中忽然想起那日在百花宴兰园,她亲吻冷倾怜,这女人当时是一点儿也不知羞耻,居然大白天的主动亲吻一个男人。

  “是,是我先招惹了别人,就跟招惹你离小王爷一样,死皮赖脸,恬不知耻,那两人就是这么被我缠住的。”秦茗玥听着楚轻离的话,顿时一气,随即长长的音拉开,嘲讽的道。

  也不知道是谁死皮赖脸,恬不知耻的颤着她,又是造谣,又是订婚,又是下聘礼,又是要圣旨……丫的!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如今还大言不惭的说她先招惹别人?

  “你……”楚轻离听出了秦茗玥的话外音,面色顿时一黑,搂着秦茗玥腰的手死死的掐了一下,秦茗玥痛呼出声,只听楚轻离恨恨的道:“女人!我的忍耐是有极限的。”

  “你的忍耐有极限?那别人的都是狗屁么?”秦茗玥一听这个就来气,到目前为止,最忍耐的是她不是?而且她刚才怎么就那么好心的救了这个混蛋一命呢!真是悔啊!

  “不准再说脏话!”狗屁?楚轻离面色再次一黑,从这个女人的嘴里从来似乎就听不见好话。

  “不说就不说,还磨蹭什么?快点儿走了!”秦茗玥不耐的拍拍身下的千里雪花松,可惜那死马没有主人的指示,依旧是慢悠悠的吃着路边的草,连鸟也不鸟她。

  “死马!听见了没有,走了!”秦茗玥不但是用上了双手,连双脚也用上了,使劲的踹了踹千里雪花松的肚皮,可惜那大家伙就跟没听见似的。

  “它从来就不让女人上它的身,你能骑它就不错了,想让她听你的就跟不能了。”楚轻离看着秦茗玥孩子气的举动,本来阴沉的面色暖了下来,还带了一丝的笑意道。

  “不让女人上它的身?”秦茗玥皱眉,停住了手脚,看着身下吃草吃的很惬意的大马,真是一匹怪马,不过听说好马都是有怪癖的,就跟有本事儿的人一样,像那个玉清,就是一大堆的怪癖。

  “嗯!”楚轻离点点头。

  “我就不信它不听我的。”秦茗玥眼珠一转,世界上还没有什么东西是禁得住诱惑的呢!就连和尚还想着下山顺带化缘的时候多看尼姑两眼呢!唐僧够无欲无求的吧?不是还有一样爱唠叨的毛病,要是悟空、八戒、沙僧不天天陪着他说话的话,成佛?成魔还差不多。动物也是如此,那死小黑,还不是为了她的桂花糕和悠然居的美食,一待她身边好几年,后来发现有比她的东西更好的,便跑到效忠王府就挪不动腿了?那这千里雪花松也是一样不是?

  “哦?那你试试!看它听你的不?你能让它走不?”楚轻离看着秦茗玥研究身下宝马的样子,也忍不住的提起了兴趣来,似笑非笑的道。

  “好!我也想看看你的马到底听我的不?”秦茗玥点点头,心里在想着主意,半响拍拍大马的脑袋,询问道:“你除了吃草,是不是还喜欢吃香豆?”

  记得曾今在哪看过一本书上说,有一种豆子,放在那满处飘香,只要让马闻住,便即使撑死,也会有多些吃多些的,这千里雪花松既然是马,也不例外吧?

  秦茗玥说完看着大马的反应,可惜那家伙依然吃草,跟没听见似的。楚轻离撇撇嘴,不屑的道:“它哪里会跟你这个女人一样,就知道吃。”

  不知道吃?也就是说美食诱惑不了它了。秦茗玥眼珠一转,扫见身下的马鞍,只不过是一副普普通通的马鞍,便立即开口道:“只要你听我的话,快些回去,我立即的给你打造一副黄金马鞍,怎么样?”

  千里雪花松依然吃着草,纹丝不动,楚轻离再次的撇撇嘴:“还以为它跟你那宝剑一样啊?那可是死物。”

  不是说好马配好鞍的么?怎么不管用?她那把宝剑全身上下都金光闪闪的,拿出去砍那些竹子,多威风!看来金钱这招也不管用了。

  如今可就剩下最后一招了,秦茗玥咬了咬牙,伸手拍着大马的脑袋:“你要是听我的话,立即的赶回去,我给你找一个母马做娘子。”

  大马的眼珠子立时的咕噜转了一下,楚轻离顿时一脸黑线,秦茗玥再接再厉,继续道:“听说神医谷莲花公子的坐骑白龙玉,那可是一匹千里挑一的好母马,与你正好的配一对,怎么样……啊……”

  秦茗玥的话音未落,千里雪花松已经四蹄扬起,在楚轻离一脸黑线和秦茗玥的惊呼声中,箭一般的冲了出去。

  “哈哈哈哈……果然是美人比较重要!”秦茗玥惊呼过后,在马上大笑了起来,笑的张扬,笑的清脆,笑的清风吹起发丝,衣衫飘袂,一张小脸几乎笑变型了。

  “你这女人……”楚轻离一脸黑线过后,有些哭笑不得,这女人居然大言不惭的说给它找郝莲的白龙玉?看着坐在他的身前,笑的放肆的女人,连忙的搂紧了她的身子,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的道:“坐好了,再笑摔下去,我可不管你死活!”

  “不管就不管呗!谁用你管!”秦茗玥回头笑看了楚轻离一眼,这些天都没这么开心过,一张小脸笑的像花一样,没有发觉此时的自己多么小儿女之态。

  楚轻离看着秦茗玥的笑,神色一怔,搂着秦茗玥的身子,感觉那温柔绵软的身躯,泛着幽幽的冷梅香,心里顿时的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看着坐在自己身前的人儿,目光也温柔了下来。

  千里雪花松驮着二人,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来到了京都城,看着京都城的城门,秦茗玥这个感慨啊!丫的!还是宝马快啊!要是那老牛车,怕是到如今,也就走了那么几十里地。

  很想大声呼叫一声,我回来了!但砸吧砸吧嘴,秦茗玥还是住了口,骑马快是快,也有一样不好,那就是**疼,刚缓和过来的**,怕是磨破了。

  一直不停,楚轻离直接进了城门,向着效忠王府奔去,穿街而过,千里雪花松的速度慢了不少,一别两日,京都城还是那般的热闹,繁华如往昔。

  三三两两的人们聚集在一起,偶尔或大声或小声的谈论着什么,一会儿是七皇子,一会儿是当今圣上,一会儿是赵蔷小姐,还有什么太子,左相府,效忠王府之类的……中间似乎还有她秦茗玥和楚轻离的大名。

  秦茗玥听着听着秀眉不自觉的蹙起,这京都城又有什么新鲜事儿了?记得每次有新鲜事儿的时候,都是这般。就跟上次在右相府赵蔷的生辰,她出手打了楚离歌一样。

  “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么?”楚轻离也隐隐约约的听了个大概,一双俊眸幽深,在秦茗玥身后轻声问,声音意味不明。

  “不想!送我回左相府。”秦茗玥扫了一眼那些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人,毫不犹豫的道。

  “今日乏了,明日一早再回吧!让你的奶妈和丫鬟也一起陪你回去待嫁。”楚轻离打马不停,直接的向效忠王府行去,清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秦茗玥点了点头,不回去就不回去吧!她也乏了。明早再回去也一样。这楚轻离哪根筋又抽了?不拿那二人做人质了?还是看清了什么?

  她秦茗玥真要想要做的事儿,别人阻拦不了,就凭着那一股冲动劲,她就可以给天搅翻了,不单是西楚囯的天,这天下的天也不过尔尔,她不想要做的事儿,别人永远也威胁不了,是真的威胁不了,楚轻离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她,她能忍,那是因为没有冲破她的底线。

  或者可以说,那也当做她的锻炼了!忍!老头子师傅说过,忍字头上一把刀,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者,实乃大忍。可是这万般都忍了下来,她到如今也还是不知道,到底她的忍会到什么时候。

  还有半个月就大婚,身后贴着的火热的身子,她一直淡漠的无视着,似乎先前的重伤未愈,再加上被玉清打了两掌,楚轻离绝对是已然内伤。

  但并没有听见他吭一声,而且是一骑就是小半日的路程,楚轻离是铁打的么?自然不是,那就是说明他更能忍,只有对待自己残忍的人,才会对别人更残忍。

  想起那日楚轻离挥手粉碎了那张古琴,心里一定是在滴血的吧?越是面上面无表情,他的心里一定是在流血,若不如此,从冷倾怜的眸子里她也看不到那心疼。

  楚轻离,这个人,秦茗玥轻轻偏头,余光瞥见身后是一张惨白无血色的俊颜,但依然是紧紧的揽着她的身子坐在马上,似乎是整整一路都是如此,就像那日第一次她坐上千里雪花松的时候一样,嘴上虽然一直的说着摔死你我不管,可他终是根本就没有给她会摔死的机会不是?

  有一丝心疼,心里划过一丝异样,随即在看见效忠王府那个大牌匾的时候,那一丝心疼和异样瞬间的消失了个无影无踪。这个混蛋喜欢自虐,她又是何苦为着他心疼?

  飞身下马,楚轻离揽着秦茗玥轻轻的落在了地上,门口的侍卫一见楚轻离回来了,连忙的走上前接过马缰绳,躬身道:“主子!小王妃!”

  “嗯!”楚轻离点点头,秦茗玥看着王府的大门,怎么也迈不动脚步。侍卫牵着马离去,那马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的看着秦茗玥,不走。

  “放心吧!答应的你的事儿,绝不食言。”秦茗玥拍了拍那马**,很爽快的道。

  那马果然很听话的由侍卫牵着向前走去,楚轻离惨白的俊颜,嘴角抽了抽,千里雪花松通人性,郝莲那一匹马,这马早就惦记上了,亏这个女人说到它心里去了。

  秦茗玥看了楚轻离一眼,便抬步向王府内走去,楚轻离轻轻的抬步跟上,脚步有些沉重,呼吸微微的粗,这要是常人很难发觉,不过秦茗玥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那是重伤的缘故。

  但依然没有回头,秦茗玥小脸淡漠的向前走着,想起那日自己一个人淡漠的离开这效忠王府,也就是几日的时间,在大婚前又回来了一次,楚轻离似乎总是有办法让她进这王府,或者说这效忠王府,和她还真是有解不开的缘分。

  “公子!”一身总管衣衫的青竹迎着楚轻离和秦茗玥急急的走了过来,看着楚轻离躬身唤了一声,又转头对着秦茗玥躬身道:“给小王妃见礼!”

  “青竹?”秦茗玥一愣,打量着青竹身上的衣服,不再是侍卫服,而是……像是陈伯应该穿的,总管的衣服。

  “是!小王妃!”青竹点点头,看着秦茗玥打量他,腼腆的笑了一下,一张清秀的小脸有些红。

  “你这是……”秦茗玥看着他。

  “他以后是效忠王府的大总管。”楚轻离接过话,看着秦茗玥惊讶的小脸,转头对着青竹道:“这两日王府一切都还好吧?”

  “都很好,老王爷那日进宫回来,就说有事儿赶往边城了,公子大婚的时候再回来,陈伯跟着走了,这两日府内无事儿。”青竹道。

  一张稚气的脸,偏偏现出处事老道来,短短一句话,交代的很是清楚,秦茗玥也不惊讶楚轻离能让青竹坐上这效忠王府总管的位置了。毕竟能力是无年龄界限的,不可否认,楚轻离很会用人。

  “嗯!”楚轻离点点头:“老头子除了这个还有交代什么么?”

  “老王爷说他很满意小王妃。”青竹看了一眼秦茗玥道。

  很满意?秦茗玥一愣。只见楚轻离点点头:“这两日京都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楚轻离问的,也正是秦茗玥无形中很关心的,想起进城的时候,若有若无的那些传言,袖中的手不自觉紧紧的攥了一下。

  “昨日晚时,圣上下了两道圣旨。”青竹看着楚轻离道。

  “哦?什么样的圣旨?”楚轻离挑眉,眼光似有若无的扫了身边的秦茗玥一眼,缓缓问道。

  “是指婚的旨意。”青竹看着楚轻离,又看了看秦茗玥,继续道:“太子纳双妃,侧妃均是左相府的两位小姐,秦茗香和秦茗蕾。”

  “什么?”秦茗玥一愣,看着青竹,睁大了眼睛:“你说太子娶双妃?是秦茗香和秦茗蕾?”

  “是的,小王妃,圣旨是这样下的。”青竹点点头。

  楚轻离的俊眸闪了一闪,扫了秦茗玥一眼,缓缓道:“另一道呢?”

  “另一道圣旨是右相府的赵蔷小姐指婚给七皇子,为正妃。”青竹继续道。

  秦茗玥的脑袋轰的一下子,眼前一白,似乎是什么也看不见了,她在进城的时候听的果然没错,楚轻离要娶赵蔷,圣旨赐婚。

  “婚期分别是何时?”楚轻离似乎是一点儿也不惊讶,扫了秦茗玥有些发白的小脸一眼,轻声问道。

  “太子取双妃,日子是七月六日,七皇子是和主子跟小王妃一个日子,都是七月八日。正巧错过了七夕节。”青影连忙道。

  同一个日子……秦茗玥面色有些白,但身子依然站的稳稳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短路,面前闪过了许多画面,但都是模糊的看不清。

  三年前,翠衡山上的那一曲凤求凰,三年后,京都城外那被打的迷迷糊糊从树上掉下来的人,仪馨园突然出现,红衣翩翩的身影,躺在她身上睡的无所顾忌的人,一连十几日治疗她胳膊的伤势,右相府、效忠王府……一次再一次的打了他,躺在马车里拉着她的手,说‘玥儿,从今以后只要是你打我,我再也不还手!’,还有茗玥阁,刻骨缠绵的那一夜……

  纠缠,如千丝网一般,他们纠缠了多少……如今,同一日大婚,呵……不错,不错呢!秦茗玥忽然轻轻的笑了,笑的淡淡的,轻轻的,浅浅的,一张小脸泛着莫名的光。

  楚轻离转头看着秦茗玥,看着她的笑微微一愣,青竹也愣愣的看着秦茗玥,不明白小王妃怎么会突然的笑了起来。

  “唔……折腾了这两日,我都困死了,你们聊吧!我睡觉去。”秦茗玥忽然的打了个哈欠,看着楚轻离和青竹,摆了摆手,抬步向着揽月阁走去,边走似乎又打了两个哈欠。

  楚轻离看着秦茗玥,直到她的身影走的看不见了,还依然在看着,一双俊眸有探究,有幽深,还有复杂,不多大一会儿功夫便变幻了数十种颜色。

  半响薄唇紧紧的抿了起来,轻轻的咳了两声,面色更白了。

  “公子?您受伤了?”青竹看着楚轻离的面色,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担心的问。

  “无碍!”楚轻离摇摇头,转身向前走去,走了两步,对着身后跟着的青竹道:“去请怜世子过来一趟。”

  “是!公子!”青竹应声,连忙转身离去。

  楚轻离走了几步,停住身子,看着揽月阁的方向,轻轻的咳了两声,玉手轻轻的捂着心口,半响,转身向着自己居住的清风苑走去。

  秦茗玥则是一路进了揽月阁,转过身,退却了脸上的笑意,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淡淡的麻,淡淡的酸,淡淡的伤,总之各种滋味,可都还是淡淡的。

  一丝丝,一点点,一寸寸,像万千的针一样,凌迟着她的心。后悔么?不,即使昨**知道这些,知道会是这样,也不会去皇宫和赵蔷一较高下的,即使重新的来一回,她心里也是清楚的知道,还是会装作一点儿反抗的余地也没有,随着楚轻离离开,再看着楚离歌打马返回。

  看着揽月阁那一片竹林,秦茗玥静静的站了半响,再不犹豫,跨过竹桥水榭,向着她居住的屋子走去,看着门口坐着聊天的翠竹和赵妈,还有身边趴着的小黑,嘴角微弯,一抹淡淡的笑溢了出来。

  楚轻离说的很对,她是来适应这里的,真的很适应了呢!仅是短短的几日,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桥一阁,她都适应的可以真的当做是自己的家了……

  翠竹和赵妈看见秦茗玥回来,依旧是如往日一般,迎着两张笑脸走上前,小黑也一个高的蹦到了她的怀里。这一瞬间,真的很温暖,温暖了她有些冰凉的心,她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那么的纵容她们了。

  因为她一直都把她们当做家人,一直都是。没有什么小姐,没有什么奶娘,没有什么丫鬟,奶娘可以是亲娘,丫鬟是姐妹。

  “我回来了!”秦茗玥看着她们笑着,暖暖的。听着赵妈和以往一样的左一句死丫头,又一句臭丫头的唠叨个不停,翠竹向她报告着听到的新闻,京都城这两日发生的大事儿小事儿,一切都是那么温暖。

  秦茗玥懒洋洋的躺在软榻上,一直都微笑的听着,偶尔打两个哈欠,赵妈和翠竹看着秦茗玥困乏的样子,两个人很贴心的给她铺了床,都退了下去。

  房间里静静的,小黑在秦茗玥的身边趴着,天边只有一弯月牙,室内有些昏暗,映照着秦茗玥的小脸朦朦胧胧,看不清神色。

  困么?她其实是一点儿也不困的,不但不困,还很清醒,真的很清醒,或者可以说从来就没有这么清醒过,来到这个世界五年,她一直都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貌似如今也不是很清楚。

  所以,甘愿的尝试去玩各种的人生,只是为了在这个世界,找到一处存在感,所以,她嬉笑怒骂,所以,她忍常人所不能忍,所以,她胆小,她懦弱,她白痴,无论什么样的她,她都做了。

  因为觉得那只是在玩而已,就像是莫名奇妙的打了楚离歌,莫名其妙的救她伤,莫名其妙的失了身,也不过会在心里替自己补上一句,这回玩大了。

  一直在她的心里,原来也只是玩而已。她比冷情,其实更是无心的。冷情一直都看清了她这一点,知道两个无心的人是不能待在一处的,所以,他每次都是那般悄无声息的走了,她每次都会威胁说挖地三尺也要给他找出来,可是每次也只是说说而已。

  无心的人,会有心么?她一直认为是没有的。可是……可是那日……那日听说冷情清冷离去,她的心痛了,然后笑了,今日听说楚离歌被赐婚,她的心同样是痛了,依然笑了。

  无心的人会痛么?也是会痛的吧!痛过之后,才能更无心,不是么?嘴角微弯,一抹清清冷冷的笑溢了出来,像天池山上的冰雪,像溶洞里的清泉,长年不化,亘古不枯。

  终于打了个哈欠,一把揽起身边的小黑,秦茗玥迅速的退了衣衫,抱着小黑钻进了被子里,小黑的身子暖暖的,秦茗玥再次的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如今是真的困了呢!

  一夜辗转反侧,天微微亮的时候,秦茗玥便起了床,着了一件单衣,打开窗子,只看见外面满是薄薄的晨雾,窗子一开,清冷的风立即扑了进来。

  静站了半响,起身走到门前,推开门,披散着长发走了出去。揽月阁静静的,翠竹和赵妈还在熟睡,晨雾薄薄,宛如烟幕,踏着晨露,秦茗玥缓步向着碧湖上的静心亭走去。

  远远的便看见一抹身影站在亭中,身子背着这个方向站着,背影清冷、孤傲、带着一种遗世独立的味道,整个人掩入这雾色中,但偏偏的脱离了雾色而存在,只觉整个天地间就似他孤身一人一般。

  秦茗玥一愣,停住了脚步,诧异的看着那抹紫色的身影,从相处至今,各种各样的楚轻离,她都见过,飘逸、慵懒、高贵、风流倜傥、**不羁、沉着、低沉、甚至是暴怒,但是像今日这般飘渺清冷的楚轻离,她有些意外。

  这个人!秦茗玥一直就看不透,从京都城的大街上抓小偷的那个翩翩贵公子,到百花宴随太皇太后出现时一副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再到仪馨园里卧榻而坐,威胁她成婚时的无赖之举,再之后牵连不断的许许多多,秦茗玥一直就看不透他。

  前一世商场风云多年,今生又自觉看尽人间百态,她习惯了站在远处看着别人,自己却置身事外。却偏偏是这个人将他蛮横霸道的拉入了圈子,他在游戏人生,似乎也让别人一起陪他游戏一样。

  暗暗的叹了口气,她对楚轻离的关注似乎是太多了,秦茗玥忽然的转身,准备回去。

  “既然来了,就过来待一会儿吧!”楚轻离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秦茗玥顿时的停住脚步,再次的转过身,只见楚轻离并没有回头,依然的站在那看着前方。微微的犹豫了一下,秦茗玥抬步走进了静心亭。

  “大早上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吹风,很好玩么?”秦茗玥走到了楚轻离的身边,微微偏头,去看他脸上的神色,用以往一贯的语气道。

  “你不也是?我要是不在这里,怎么能等到你来。”楚轻离也转头看着秦茗玥,一张俊美的脸色较之昨日,颜色好了些,但依然是有些苍白,看来玉清那两掌,打的着实不轻。

  “我是要回去左相府,所以才早起。”秦茗玥打死也不承认她一夜没睡好,蹙眉看着楚轻离:“你在等我?”

  “是么?看来左相府真的是比效忠王府好呢……”楚轻离偏头看着秦茗玥的脸色,微微现出的疲态,明显是没睡好,俊眸闪过一抹探究,一瞬间又变成了那个可恶的样子,似笑非笑道;“是左相府真的很好,还是左相府里有你想见的人,而效忠王府没有?”

  “都是!”秦茗玥撇了他一眼,也不否认,人都是要有伪装的,她真希望今早没有出来,看见楚轻离的另一面,如今再看这副欠扁的样子,果然很不舒服。

  “秦三公子……他真的很好么?”楚轻离玉手掬起散落了一缕发丝,微微皱眉看着那发丝上的晨露,清润的声音端的是有些意味不明。

  “当然很好。”秦茗玥毫不犹豫的道。想起左相府的那一抹白影,秦茗玥的心里顿时升起了暖意,翩翩公子,温文如玉,大概就是那般吧!

  “哼!再好他也是左相府的秦三公子!”楚轻离看着秦茗玥柔暖的小脸,一张俊颜阴沉。

  “不错。”秦茗玥点点头,看着楚轻离,轻轻的笑着:“再好他也是左相府的三公子,我知道的。”

  “那你还……”楚轻离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住了嘴。看着秦茗玥,一双俊眸闪动着什么,那眼中的神色,不像往日一般的幽深,却更是让人看不清。

  秦茗玥的心猛的一跳,微微有些怔的看着楚轻离,半响,突然的打了哈欠,袖子轻轻的挥了一下,转身向静心亭外走去,懒洋洋,有些迷糊的声音传来:“才一大早起来,便又困了呢!我再去睡会儿。”

  楚轻离看着秦茗玥边走边打哈欠的身影,被掩在晨雾中的一张俊颜微微的有些发白,发觉袖中的手紧紧的攥着,轻轻的抬起,果然见到了一排轻微的红痕,秀眉微蹙,再看向秦茗玥离开的方向,半响,恨恨垂下手,声音有些模糊,有些恼意:“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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